“你想到办法了吗?”
“恩!”
“那好,敬候佳音!”
电脑屏幕一黑,对方已经挂断,诸葛墨白关掉电脑,半眯着眼睛,嘴角,似笑非笑。
自从和杜泽升达成一致之后,杜泽升一直在对安洛溪进行秘密的培训,安洛溪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这么多患有稀奇古怪病例的病人,巡诊,研究,开药,然后再由专业的教授进行点评,她觉得这几天所学的远远超过了她在医学院四年所学的内容,医务事业的大门,终于为她敞开了半面,安洛溪贪婪的吸收着养分,本来一棵并不起眼的小树苗,转眼之间,已经长成了一棵碗口粗的小树,虽然距离神医的距离还很遥远,但是安洛溪有那个自信,三分天份在加上七分勤奋,在医疗事业上,她一定能够有所作为,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冷擎苍最近也很忙,六月份,滨城将会有一场极为隆重的国家首脑论坛,安保工作,极为严格和严峻,稍有差池,影响的,将会是整个华夏国的国际地位,而另外一边,他还要盯着诸葛墨白,他对航母图纸的觊觎,可是一切都没有打消过。
夫妇二人都在忙,有时候安洛溪回去了,冷擎苍还没有回来,冷擎苍回来了,安洛溪已经睡着了。
“老婆……”
这天,已经是凌晨两点,冷擎苍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中,看着安洛溪熟睡的模样,忍不住心头一阵电流一划过,他侧躺在安洛溪的身边,伸出猿臂,搂着她,声音略带沙哑的喊了一声。
熟睡的安洛溪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闻到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她立即转过身体,抱着冷擎苍,呢哝的唤了一句,“大叔,你回来了!”
脑袋,蹭进了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她感觉到了灼热的气息传来,那一夜,她就那样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和冷擎苍做了两次,等到清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冷擎苍的踪影,将头埋在冷擎苍睡过的那半边被子里,闻着独属于冷擎苍的那股味道,安洛溪感到被幸福久久环绕着。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楼下突然传来彭雅茹的声音,在安洛溪下楼的时候,她听到彭雅茹打电话的声音,“乔局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奇怪味道,是什么了!”
“是龙舌兰的味道,我今天经过花店,无意中闻到龙舌兰的味道,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
安洛溪听到彭雅茹兴奋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乔大海说道,嘴角微微扬起一道嘲讽的笑意,硕大滨城,甚至整个华夏国,她竟然妄想公安局会凭着龙舌兰的味道找到那个绑匪,龙舌兰,龙舌兰?
安洛溪的脑海突然闪过一道光,龙舌兰的味道?
她扶着楼梯把守的手微微一抖,“小白,你身上什么味道,怎么这么独特?”
“喜欢吗?”
“喜欢是蛮喜欢的,可是我总觉得不够明媚,不似春天的味道!”
“是龙舌兰的味道!”
难道,是小白?
这意外的发现让安洛溪顿时心慌不已,会是他吗?真的会是他吗?
那日,她在饭店被碰雅茹扇耳光,然后,那个绑匪就让她扇彭雅茹一百个耳光,当时,她还觉得匪夷所思,不明白这绑匪到底是个什么用意,现在想来,难道,是小白在帮她报仇吗?
天啦,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安洛溪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应该冲到诸葛墨白的办公室问个究竟,可是,转念又想,不行,那样太冲动了,若是让他知道彭雅茹已经回忆起蛛丝马迹,他会不会再次向彭雅茹动手呢?
他竟然可以悄无声息的从冷宅将彭雅茹掳走?
他怎么会有这种本事呢?
彭雅茹挂完电话,转身看到站在楼梯发呆的安洛溪,一声冷笑,“是不是听到我和乔局长说的话,感到心虚了啊?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抓出那个男人的,而且,我相信,那个男人和你肯定有关系!”
女人的直觉,果然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彭雅茹的直觉,竟然是那么的贴近事实!本来还能够义正言辞反驳彭雅茹的安洛溪,突然有一种词穷的感觉,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嘴了。
这还是彭雅茹第一次见安洛溪被自己说的无力反驳的样子,心中得意,冷眼瞟了一眼安洛溪,然后独自转进了花园。
“嫂子,今天,你要不要去看那个卫小玲!”
身后,想起彭牧放的声音,安洛溪这才想起,貌似这几天,她见到彭牧放,他都是说着这句同样的话,之前,她忙着培训,总是推脱自己没有时间,看他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着急,难道,卫小玲出事了?
虽然她和卫小玲只是有过两面之缘,可是,安洛溪到心里挂念着这位命运坎坷的女孩子,反正今天也不是那么忙,不如就去看看她!
“我去看她可以,不过,你要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
“啊?冷少没有告诉你吗?”
彭牧放倒是十分诧异,擎苍竟然没有跟安洛溪说过他的情况?
“我们在一起,从来不谈任何关于工作的事情!”
安洛溪翻了一个白眼,她也知道大叔从事的是特殊行业,所以才不会三八的问东问西,作为一个好妻子,当然要支持自己老公的事业,做他坚实的后盾。
“哦,明白了,你们在一起,只谈感情的事情!”
看彭牧放那一脸邪恶的笑容,安洛溪就知道他的脑海里肯定又在想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脸色一沉,“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
靠,他堂堂华夏国最优秀的检察官,曾经破过无数大案奇案,在京都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的男人,竟然被她说成脑子里装的全是大便?彭牧放很有挫败感,他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招牌笑容,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女人,怎么到了她的眼里,完全不是一回事呢?
眼下,估计除了那位冷少,其他男人在她的眼里,都是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