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摆明的事实,上官夕颜自然是早就想到了,有些事情,既然躲避不是事实,那么就唯有正面相对了,反正德圣帝再会伪装,撕破脸皮的那一天,也迟早会出现,只是时间而已。
“忆哥哥你当这暗影的幕后主使者也有些日子了,也是该找个时间露面了!”上官夕颜说道此处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勾唇笑了笑。
“嗯,我明白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伺候你早些歇息吧!”
玄忆说罢,本欲伸手去扶上官夕颜,上官夕颜立马觉得心中一阵悸动,莫名的弹开来。
不是她思想不纯洁,她的夫侍,在这种时候跟她说伺候她休息,她一个成年人,能纯洁到哪去?
况玄忆虽然已与她大婚,但是却因为怪玄忆没有告知她,他乃是银笛公子一事,正气他,故没有与他圆房。
此时玄忆突然一说,她难免不会想到那处去,可玄忆却是不明白。不由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忆哥哥,既是困了,就先去休息吧,我先去处理,处理,呵呵!”
上官夕颜说完之后,灰溜溜往外走,玄忆本欲开口,最后只得无奈一笑,对着上官夕颜出去的方向,摇了摇头。
“诶!干啥呢,梅香!”梅香抬头,摸了摸额头,见是上官夕颜,忙吓得后退了一步。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上官夕颜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何事?”
“王爷,有你的一封信,从辽阳发来的信!”上官夕颜闻言,立马眼神一冽,从梅香手中把信拿了过来。
由于光线较暗,她走到房中之后,这才把信打开,匆匆扫了一眼信之后,本是严肃的神色渐渐缓和,而她的嘴角却在此时向上扬起。
她折回书案钱,拿起毛笔,在纸上只写了四个字:静观其变!而后放入信封中,交给梅香。
“八百里快骑,给本王送去辽阳!”
梅香没有停留半刻,接过信封,忙道了一声是之后,便退了下去。
看来沧渊的内战是迫在眉睫了,而她免不了就是这场内战的主导力量。本无心淌这些浑水,本只想当一个什么都不管,却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的闲王,可是却事与愿违,把她拉下了这趟浑水。
辽阳永和王府,永和王拿着一个本子,笑得眉开眼笑。
“哈哈,看来本王在这辽阳忍辱负重这许多年,确实没有白费,终于让本王等到时机了。雷云,若是没有你,本王怕是还不能够如此快便准备的如此妥当!”
雷云,永和王上官夕若的军师,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长得却是十分老成,凤眼,鹰钩鼻,一张薄唇,终日里总是紧紧的闭着。
此时他听闻上官夕若如此一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而声音却是显得十分深沉。
“如今表面上确实是如王爷所说那般,我方确实有了一定的实力,但是王爷可别忘记了咱们此次对付的可是拥有沧渊整个江山的帝王!”
这个雷云,看着年纪轻轻,却有着与他的年龄极为不相称的老成,可他的眉目间的深沉,却有如那大海一般,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永和王上官夕若看似是主子,可在雷云道出此话之后,她亦是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住了,半天愣在当场,待恢复过来之后方道:“那依军师所言,应当如何?”
“一个字,等!”雷云说完这句话后,神色再次变得冷冷淡淡,永和王心中虽有疑惑,却是不再说什么。
屋中一度安静下来,待过了片刻,门却在此时响起。
“王爷!”门在敲了三次之后,有人在门外轻声呼唤了一句,永和王收起那些心思,沉声道:“进来!”一个士兵推门而入,手中拿着封书信,递到上官夕若跟前,雷云站了起来,把信接过,递到上官夕若手中。
永和王打开信封,片刻后,一双柳眉皱了又皱,雷云看到上官夕若的神色后,心中虽然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但仍是问道:“王爷,可是有何事?”
永和王上官夕若一声冷哼,把信直接交到雷云手中,她也懒得再去多说,复又坐了下来。
“你自己看!”雷云接过信,匆匆扫了一遍之后,因为此事他早就有所料到,故神色并未多变。
上官夕若原本还打算听雷云的,静观其变,按兵不动,可是如今照这样下去,她又哪里还忍得下这口气?
“你方才还叫本王静观其变,如今看来,是皇姐她非逼着本王反了不可,你看这密函上所言,本王次次要求皇姐发粮拨银,她又有几次按本王奏折上所言给过?如今干脆以今年国库紧张,百姓收成不好为由,驳了本王的请求,这让本王这十万将士,去喝西北风么?”
上官夕若越说越觉得气愤,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喷出来的火焰,大有把房子给焚烧殆尽的架势。
不过这雷云还真是个淡定的人,他在上官夕若如此暴走的情况之下,他还能神色淡然,他把信折好,复又放回信封中。
“王爷,属下再送你四个字,稍安勿躁!”
永和王本就心存疑惑,如今一看这雷云的表情,便气得够呛,再听他一开口,仍是叫她忍,火气便唰唰的直接冲了上来。
“什么?你还叫本王忍?是不是让德圣帝把本王的辽阳给瓜分了,让本王的将士都挂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