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快见马克思了,本王也不妨全都告诉你。本王不立马揭穿你们,只是走了一步险棋,让纳兰赫水最后因为时间关系而发兵。他一发兵,纳兰赫声势必把持不住,定会跟着一起出兵,那么河蚌相争,自然就渔翁得利了!本王既然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两虎相斗,又何乐而不为?”
“你是三公主的人……”宝菊眼睛本就瞪的很大,经此一说,更加瞪得像是一个铜铃。
上官夕颜欺身至宝菊跟前,眼中的笑意越甚,启唇道:“本王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她说到此,故意俯身到宝菊的耳边,轻声与她说了一句话,宝菊惊得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不可置信的望着上官夕颜。
上官夕颜轻拍了一下手掌,她道:“好了,容煜,既然宝菊都已经知道了,你就送她一程吧!”
容煜把宝菊带走,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辰,忽然跑上前来,对着上官夕颜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你以后还这样子不事先通知,自作主张,不顾自身安危,给我以身犯险的话,我就,我就……”
慕容辰生气的样子十分可爱,他这样子大吼,上官夕颜不但生气,相反还微笑着问道:“你要如何?”
“我就,我就离家出走!”慕容辰说完,一转身,干脆气鼓鼓的坐回凳子上,歪着头。
“哈哈!本王还以为,你会说出如何有见地的话来,不想竟然是这个,你想笑死本王么?哈哈!”
“你,你还笑,我,我现在就走!”慕容辰本就是在气头上,而上官夕颜明显就知道,见他生气了,不但不去安慰一番,相反还让他更气,他自然是真的起身,就准备走人。
“诶!开玩笑,本王怎么舍得慕容君离家出走,要知道本王对慕容君可是用情之深,堪比那深潭啊!慕容君这要是走了,叫本王以后的岁月将如何度过啊!”
“此话当真?”慕容辰瞪着他无比纯真的大眼睛,有些希冀的问道。上官夕颜点头如鸡啄米,忙不迭道:“比珍珠还真!”她顿了顿,继续道:“本王对慕容君的感情,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情比坚贞啊!”上官夕颜在脑海中搜刮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几个成语。
这种时候,她就非常的想念她的小学、初中以及高中的语文老师了。
果然陷入情网的孩子,都十分的单纯,也十分的单细胞,上官夕颜在心里如此想着,脸上笑得像朵喇叭花。
“嘁,你以为每个人都像王爷一样是白痴么?”慕容辰一把推开本欲前来抱他的上官夕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到一旁的连城身边。
“连公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呃……有一会了!”
“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招待你啊,来,如今都这时候了该饿了吧!”连城点了点头,眼睛瞟向上官夕颜,上官夕颜一脸疑惑,有名莫名的望着二人。
“那既然饿了,就走吧,我的厨艺可是不错的哦!”慕容辰边走边拉着连城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拽,上官夕颜一头黑线,莫名奇妙,等连城与慕容辰二人走了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喂!慕容辰,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就这么给无视了么?你给本王回来!”
上官夕颜边大声喊着,边往外冲。
昏暗潮湿的地牢中,纳兰赫水垂着脑袋,缩坐在牢中的角落里。没了往日的霸气,一双眼睛空洞的望着地上。
这里光线昏暗,地表潮湿,有着一股子浓浓的霉味。金属碰撞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本是低着头的纳兰赫水听到声音后,猛然抬头。
但当他看到从门口进来的那张脸后,原本眼中的精光统统熄灭,换做一抹的狠戾。
“大王子殿下,别来无恙?”
上官夕颜一脸微笑,唇角勾的很邪恶。纳兰赫水一声冷声,狠戾的望向上官夕颜。
“如今本王已经落在王爷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到此处,他本是狠戾的眼神却转变成为了另一种,而这种眼神,无疑让人更加害怕,心莫名一紧。
“王爷可别忘了,如今还中了本王的蚀骨,若是本王不给解药,王爷这辈子休想活过这四十多天,而且这蚀骨,每天都会发作,每发作一次,就让你锥心刺骨的痛,让你生不如死。本王并不怕死,成王败寇,如今有王爷作伴,黄泉路上,也算是一种慰藉!哈哈……”
纳兰赫水说完之后,仰头,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
“你都说了,还有四十多天,你怎么就知道,本王在这四十多天里,会找不到解药?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过,本王并未打算要殿下的命,因为本王也想让殿下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说罢,她拍了拍手掌,几个侍从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瓶子,慢慢向纳兰赫水靠近。
纳兰赫水此时武功全废,跟个废人别无两样。上官夕颜见到纳兰赫水露出如此害怕的神情,调谬之意更甚。
“你们几个,好生伺候王子殿下!”随着她这一句话说出,几位长相十分柔媚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个个五官十分秀气,皮肤晶莹剔透,身形修长,穿了一件薄纱透明的长衫,缓缓走了进来。
“啊!你们,你们要干嘛……”上官夕颜摇着折扇,从牢中走了出来,身后是纳兰赫水的惨叫声。
树林中,光线昏暗,即便头顶有圆月,还是因为树叶的遮掩,银色的月辉斑驳的洒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