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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母亲一张关切的脸。

游慕冰打了个哈欠,感觉大脑里一片空白,母亲端过来一杯水,神色焦虑地说:"小冰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游慕冰喝了两口水,还是觉得困乏无力,接着又躺下了,躺下却又感觉到胸口窒闷,再次坐了起来,母亲说:"冰,你觉得哪里难受?快跟妈妈说说。"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了,我想一个人待会。"

"不行,我担心你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跟妈妈说说,妈知道你心里的压力很大,但是你从来不跟妈说,妈着急啊!"

"我真没事,妈,您这是怎么了?"游慕冰觉得母亲的态度有点奇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再睡会吧。"

"我不能再睡了,现在几点了?我还要去上班呢!"游慕冰打算起床,母亲赶快过来按住说:"冰,别再去上班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得录节目去,直播呢!"

"哎。别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吗?"母亲忧愁地坐在游慕冰旁边,紧锁着眉,"是你同事把你送回来的,说你突然疯了,在节目里大喊大叫,后来还昏倒在直播了,他们说你情绪特别激动,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说你暂时不用再去录节目了。"

游慕冰几乎觉得昏了过去,"妈,你相信这些话吗?"

"不管信不信。你先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吧,我跟你爸觉得你这几年的心事越来越多,这么下去,真的恐怕会出事的。"

游慕冰把母亲推出去后,气得浑身发抖得给夏洛洛打电话,但是响了一阵音乐后,提示说:"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继续一阵暴打,仍旧是循环的拒绝接听声音,游慕冰扔掉手机,内心的狂躁越来越深,最后发展到坐立不安,游慕冰感觉到自己快疯了,她觉得自己是被设计了,就象可怜的林君一样,现在她的局面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搅乱了直播,故,不必再去了,夏洛洛这个阴险的女人,连招数都懒得换换,便用到了她的身上。先把人逼疯,再指责别人的罪过,结果是连钱都不必付了。

游慕冰决定这次跟夏洛洛拼了。她不再顾及什么脸面,不再顾虑什么交情。一切都是扯淡。

她收拾好自己,开车出门,奇怪的是,路虽然是那么熟悉的路,她却觉得头脑不不清楚,完全的意识丧失的感觉。脑内似乎是被清空了一般,昏昏沉沉,难以调控。

停在路边想抽根烟缓解一下情绪,却突然看到一个算命的老太太跟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在说话,神色有点奇怪。

游慕冰下了车,向老太太走去,老太太一看到有人来,赶快露出了笑容说:"姑娘,算命吗?"

游慕冰说:"多少钱?"

"算命讲究缘分,不讲究价格。如果你觉得我算得准,你就随便给,如果不准。你可以掉头就走。"

游慕冰点点头,在路边席地一坐,说:"你说吧。"

老太太也坐在了旁边,嘴里念念有词地说:"我看这个姑娘脸色暗黄,心里肯定有说不出来的心事。"

游慕冰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姑娘结婚了吗?"

"你看呢?"

"我看你气色很差,要不就是谈恋爱失败,要不就是婚姻破裂。总之,不吉。"

游慕冰叹了口气,老太太继续问:"你打算问什么?"

"问......随便吧。" 游慕冰恹恹地说。

老太太看游慕冰很消极,于是拿出了一套破旧不堪的签,拿手捻来捻去,然后说:"你抽一支。"

游慕冰随手抽了一支,老太太说:"爱呀!姑娘!好签好签啊!你抽到了财神卦啊!看来你最近要发财了!"

听到这话,游慕冰马上站起来准备走,老太太追过来说:"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你不是说,算得不准我可以马上走吗?"

"是啊,我是说可以马上走,但没说你可以不给钱啊!"老太太生气地说,"再说。你怎么知道我算得不准?我给人算了一辈子卦了,从来没有人说我的卦不准。"

"老奶奶。我现在失业,失恋,马上就快发疯了!你还算我发财?求求您了!"

"抽到财神卦,就算你眼下有困难,也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游慕冰懒得跟老太太继续磨牙,随身抽出来十块钱说:"承您吉言了!"

老太太说:"财神卦是我这所有签里最吉利的,抽到它应该给666元。"

游慕冰翻了个白眼,说:"老奶奶。您干脆抢钱得了!"

"这是算卦的规矩。"

游慕冰没有办法,只要掏出来一百块说:"我只有这些了。"

老太太收了钱,嘴一扁,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游慕冰赶快离开,发送汽车引擎的时候,又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神秘地走了出来,见到老太太,说了些什么,神色慌张,老太太把刚才那一百块钱给了男人,一脸得不情愿,游慕冰这才明白,原来算命不过是老太太的身份,估计是团伙诈骗,幸好自己走得快,否则还不一定被讹诈多少钱。

游慕冰突然想到了自己当年算命的文大师文松,想到邓波的事件,感觉万分委屈。她打算去拜访一下文松。

好像有神仙指引一般地,刚才还迷迷糊糊的游慕冰一下子精神百倍地开起车来,转了一条胡同又一条胡同,穿过几条街,弯曲扭斜地,终于来到了184号门牌号的四合院。

游慕冰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似乎很快就可以找到光明源头般地狂敲门,使劲敲,没人开,游慕冰不死心,决定耐心地等大师回来。

过了一会,戴着跟从前一模一样的大黑墨镜的黑胖子文松真的回来了,远处一直摇摇摆摆地走着,手里还是拎着几条鱼,跟第一次见他的情景完全相同,害得游慕冰以为看到游慕冰出现了时空转换,自己又回到了当初了,不过黑胖子文大师好像记忆力并不好,看她的眼神非常陌生,仿佛已经忘记她是谁。

"喂。喂!"游慕冰上前来,浑身都是鱼味的文松吓了一跳,手一松,鱼掉了一地,满地乱蹦。

"看你,都把我那鱼给吓着了!"文松生气地弯腰去捡那满地乱蹦的鱼,"有话就说,喂什么呀,真把我鱼吓着,你赔呀!"

"文大师,您不记得我了?"

"谁啊谁啊,什么文大师?"

"您真的不认识我了?我以前来找过你们,是苏醒介绍来的。电台的。"

文松因为捡鱼而憋得通红的脸,直起腰来缓和了好半天,才变过颜色,他仔细地看了看游慕冰,又思考了半天,才突然恍然大悟地说:"哦。哦,我,我想起来了!电台女主播!我想起来了,嘿,怎么是你,我还说呢,怎么最近也不来看我了,我当时那个后悔啊,怎么就忘了要你电话呢!"

"嗨,您想起我就好,我最近快要疯了,找您好好给我看看呢!"游慕冰激动得要命。

"那先进屋再说吧!"文松边说着,边打开了大门,走到了里面的屋子里,心情糟糕当口,游慕冰也不再忌讳这满屋子弥漫的味道,急切地说:"上回您给我指点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找那个属蛇的,阴历九月,晚上巳时出生的人。"

"找到没?"文松一边喂鸟,一边问。

"找到......倒是找到一个,不过,后来出了点事。"游慕冰触及了伤心事,觉得非常难过,"我就觉得吧,可能是我没抓紧这个人的缘故,所以倒霉的事一直不断。最近,我工作上也特别不顺,总有小人,大师,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不会吧?......喂,我说,姑娘,你还真的去找那个属蛇的男人去了?"文松瞪大了眼睛看着游慕冰,仿佛她是一个从外星球上掉下来的怪物。"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是您告诉我的吗?说我犯了太岁,需要找个属蛇的人阴阳交合一下吗?......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咳,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当真了呀?罪过罪过,我不是大师,我是一卖鱼的。就在前面路口那儿的菜市场。"

"您能别开玩笑吗?"游慕冰急急地说,"我真的是找您来寻求帮助了,我好容易遇到一个属蛇的九月巳时生的男人,却没想到被我的好朋友给抢走了,我特难过,现在我的工作看来是没什么起色了,爱情又这么失败,我真的没法活了。

文松表情不再玩世不恭,他很严肃地说:"我真的不是算命先生--你看我这样象吗?我当时是跟你开玩笑的,因为我觉得没人会把我的话当真,我压根就没想到你真的拿我的话当圣旨了!我这人优点不多,嘴特贫,但是心不坏,我不能再骗你了,要不然我良心上可真过不去。"

"但是......你当时一下子就猜出来我刮人车了呀,这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嗨,我从外面回家的时候,看到一辆黄色POLO,估计就是你的,我看到车头上有刮蹭的痕迹,就随口说的。我这人,就是爱贫,爱开玩笑,我知道没人拿我话当真,生活嘛,不就是图个乐子吗?叫我说呀,生活,生活,就得生拉硬扯地活着,千万别较真儿,也千万别较劲......"

"可是......可是,不可能,你别骗我了。你的地址是苏醒告诉我的。她怎么可能骗我。"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苏醒。我说,你是不是当时听错了或者记错了?"

"可是,你不是姓文吗?苏醒说的大师就是姓文啊!" 游慕冰开始觉得呼吸急促,头脑缺氧,思维意识感觉一片空白。

"不光我自己呀,我们这片街坊邻居好几个姓文的。"

"那,你知道哪个文先生会算命吗?"游慕冰失魂落魄六神五主,她越来越觉得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承受不起的玩笑,她觉得自己的声音越变越虚弱,甚至可以感觉到呼吸都开始妥协,她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但是又觉得无处可坐,满地都是脏东西,满屋都是难闻的气味,游慕冰开始相信了文松的话,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或者记错了门牌号?

游慕冰颤抖地摸出电话来,拨打了苏醒的号码,过了好久,电话那边才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游慕冰说:"苏姐。是我,游慕冰。"

"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吗?"苏醒的声音冰冷无比,像是西伯利亚刮来的风。

"苏姐。我想问你,你原来跟我说过的大师,那个文大师。他的门牌号是多少来着?"

"什么文大师?"

"......就是您原来跟我提过的,说算命特准的那个人。"

"你不是找到他了吗?"

"是找到了,但是,我怀疑我当时记错了门牌号。"

"哦。他的门牌号是184号。不过,他已经在半年前搬家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

"可是,我就是在XX胡同的184号啊。"

"不对,不是XX胡同,你记错胡同了,门牌号对,胡同不对。"

"啊?"游慕冰终于确定了自己当时找错了门。

"游慕冰,你昨天在节目里究竟是怎么了?你知道做直播节目你所犯的错误有多大吗?"

"苏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昨天都做了什么。"

"我觉得你精神方面有了很大的问题,我劝你不要再做主播了。不是我对你苛刻,是你真的不太适合做主播。你的心理素质和身体情况都太差,我想,你最好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慢慢考虑考虑自己适合做什么,再另谋出路吧。"

"苏姐。您不能不管我了呀。我知道我错了,但是,当时的情况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游慕冰一着急,把对夏洛洛的不满和节目的一些黑暗的内幕一股脑都倒了出来,苏醒始终听着,没说什么话,直到游慕冰说得再没什么可说的时候,苏醒说:"就这样吧,游慕冰。以后咱们台里不太可能再给你机会了。不过你别难过。也许离开我们台,你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你看,夏洛洛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自己开公司,当女老板,潇洒得很,莫小可也打算离开电台了,她打算进军电视界了,还有宋辰枫,等等,电台不一定是圆梦的场所,也许你的天空不在这里。"

"可是苏姐。我真的想做一个优秀的主播,我一辈子的梦想就是这个。什么爱情,什么金钱,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做一个称职的主播。我要每天面对那些熟悉的听众。哪怕给他们放放歌我也觉得很满足......" 游慕冰一边说,一边哭,泣不成声,黑胖子文松在旁边也基本听出来了什么事,他递给游慕冰一块沾着油渍的手帕。

游慕冰正在哭,也没看清楚是什么,拿过来就擦了脸,结果发现油腥铺鼻,赶快扔掉了。文松怯怯地看着游慕冰,不敢说话。

苏醒说:"游慕冰。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行业,但是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好又是一回事,这些年,显然你自己也有了答案,人活在世界上几十年不容易,何苦为难自己呢。你还是好好地想想吧。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但是。节目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不光是你,连夏洛洛都要为此受严厉的惩罚。"

游慕冰挂了电话,感觉天空布满乌云,已经结束了,她的红主播梦,轰轰烈烈地结束了。她后来都记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话筒里说了什么,发泄得怎么样,她只记得夏洛洛那表里不一的笑和阳光以及寻小南的鄙视,更有莫小可那无处不在的讽刺和排挤,游慕冰抱住头,声音交织在一起向她奔腾而来,她蹲在地上,声音越来越大,她尖叫起来,叫完之后,嚎啕大哭。

剧烈的哭泣很容易令人忘记精神上的懊恼,她激烈地哭了好久之后,站了起来,看了看无辜的黑胖子文松,又看了看他满屋子琳琅满目的鱼鸟,走了出去。

"喂!"文松在后面喊了一句。

游慕冰停下脚步,头却没回。

"能把你电话号码告诉我吗?"

游慕冰答非所问地说:"你说的属蛇的,九月巳时生的男人,也是随口胡扯的?"

文松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倒不是。我说的就是我,我就是属蛇的。九月巳时出生的。如假包换!"

游慕冰听完这句话,仿佛听到了一个万年不遇的笑话般,先楞了一下,然后象释放生命一样地爆发出来一个豪放的笑,这笑声响彻云霄,跟周围熙熙攘攘的叫卖和人来人往的嘈杂声扭成一团,构成一副人生大戏剧。

游慕冰给自己定了一张飞往海南的机票。

这十几天里,她感觉自己好像死了一般,什么都不想,每天泡在网上。看那些美丽的自然风光,是的,这些年她好像是白活了,什么都没有领略,就已经老了。

她终于肯承认自己老了。而且好像这件事一经承认,立刻变成了即时的现实。她果然老了,越来越密的皱纹再也无法遮掩,她索性让它们直接的暴露在她的脸上,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爬在网络中,她不看电视,不看书,不听音乐,只是呆呆地搜索那些风光,后来,游慕冰给自己制定了一张旅行表,从国内的风景到国外,她打算拿出几年的时间去旅行,然后把旅途中的所感所想,记录成文字--三毛不就这么干过吗?有了目标的生活令她在次对生活点燃了希望,只不过这场希望,来得有点晚。如果上去五年或者八年她可以如现在这样豁达和宽阔,也许她早就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不过现在也不晚。

这天。就在游慕冰收拾好了行李箱准备两个小时后去机场的片刻,游慕冰接到了JOE的电话。JOE在电话那边哭,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游慕冰平静地问:"有什么事吗?"

"游慕冰,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

"我马上要去旅行。如果有话的话,就现在说吧。"

"啊?你要去旅游?去哪里呀?"

"你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有很多事要跟你说。你给我一小时的时间吧。我相信一小时内,我会把事情跟你原原本本地板说清楚的。"

游慕冰看了看表,说:"那好吧。我们在机场附近见吧。谈完了我就上飞机。不要耽误我的旅程。"

JOE驱车很快赶到了机场,游慕冰和JOE到机场等候大厅的休息间里要了两杯咖啡,JOE好像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憔悴的老太太,全身失去了光彩和霸道,跟以前认识的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JOE猛抽着烟,眼睛红红的,"游慕冰,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的事你还不知道。这么说吧,咱们俩都被人给骗了。"

"什么意思?"

"莫小可!一切都是莫小可干的!"JOE的声音突然激烈起来,伴随着眼泪,引来了周围行人的目光。

"莫小可不是你的好朋友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年头,坑的就是好朋友。你不也是被你的好朋友给坑了吗?"JOE恨恨地说,"我真是愚蠢到极点了!防三防四,就是没有防备莫小可,她简直是太狠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你能仔细说说吗?" 游慕冰觉得越来越大奇怪。

"我跟你说实话吧,游慕冰。其实你真的特别可怜。你知道吗?当年那些听众投诉的电话,都是莫小可派人打的。而且,我不瞒你说,我也帮她打过几次。其实我跟你并不认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你,那么讨厌你,后来她才告诉我,说你们头对你非常好,她看不过去,一定要把你除掉,才能保证她一线红主播的地位。"

游慕冰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真的。你不要以为真的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她的那些个听众热线电话,也都是她买通个各个朋友,再加上朋友的朋友,一起给她捧场。每次做发布会,她都会提前给自己订上鲜花,再拜托朋友给送,就这么把自己的声势给营造起来的。"

JEO愤愤不平地说着,声音在颤抖着,游慕冰虽然心里也是非常吃惊,但是听到这些话,感觉象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故事,跟现在的自己,好像关系不大了。

"后来莫小可一边打压你,一边整理你们头身边另外一个红人,叫什么枫的,据说那个人是你们头的情人,她每天都会约你们头喝茶,吃饭,送她礼物,就是为了哄她开心,她实在太有心计了,很快你们头就被她的攻势搞得团团转,最后变得完全信任她了。"

"莫小可并不满足于她目前的成功,她的野心实在是大,她当年跟我做朋友,也是因为我在电视台的人脉关系和资源。跟她做朋友的这几年里,她几乎把我所有的关系和人脉都拿走,然后她怂恿我找投资,承包节目,当时我傻乎乎地,把一切都写上了我丈夫的名字。但是我并不知道,其实蒋方离这个混蛋,他早就跟莫小可勾结上了。"

"什么?莫小可?和蒋方离?" 游慕冰简直觉得不能相信,无比地震惊,但是看到JOE的哭泣和憔悴,她也慢慢相信了一切的可能性。她也点燃了一根烟,因为关键时刻,烟真的可以控制情绪。

"对。你的那个朋友,夏洛洛。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她当时跟蒋方离合作。还以为拿钱能出卖住他的心,真是弱智死了,其实蒋方离跟莫小可早就商量好了,他假装跟夏洛洛混在一起,又嫁祸于你,是为了让夏洛洛信任他,取得了信任之后,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指挥夏洛洛。后来果然是,他们先怂恿夏洛洛踢走了碍事的钟真,又派了阳光等死党气走了你,还造成了一场直播事故,趁此机会,夏洛洛受处罚的机会,蒋方离和莫小可把这节目接管了过来,因为莫小可有你们头的鼎立支持,而且注册公司的名字也都是蒋方离,也就是说,现在电视节目和电台的节目,都被蒋方离和莫小可夺走了,莫小可才是真正地夺走我老公的人......"

听了JOE一大篇叙述,游慕冰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的错综复杂,这就像是一场无头无尾无法解释的梦一样,令游慕冰难以接受。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你受了莫小可那么多的欺负,我心里都知道的,包括那次演出,她假意跟你合作,其实是要在全台领导面前出你的洋相,让你们领导更加讨厌你。还有那些电视台的节目,也是她安排的,她故意要羞辱你......我以前一直当她是朋友,觉得她虽然有些心狠手辣,毕竟对我还不错,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跟你一样,都是看不清阴谋,简单得有些愚蠢的人,我们这样的人,在这个社会中是吃不开的,这社会中充满了莫小可这样工于心计的人,她们对男人很有一套,世故而阴险,我和你这样的人,就算再修炼几年,也不是她们的对手,我们注定是失败的!"

机场的广播响起,一个漂亮的女中音在重复着航班到达的时间并宣布检票开始,请大家赶快换登记牌,游慕冰在JOE的陆续不断的叙说中站了起来,她说:"对不起,我的飞机要起飞了。"

"我跟你说的这些。你不觉得震惊吗?"

游慕冰笑笑说:"如果在以前,可能会。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她害了你那么多,你难道不恨她吗?"JOE慌张地说。

"你是打算跟我谈判,一起去报复他们吧?"游慕冰淡然地笑了笑,"放弃就是最大的报复。你想开些吧。我要走了,祝你愉快。"

说完这句话,游慕冰觉得自己非常高贵地做了一个谢幕,检票处走去,她身后,有熙熙攘攘的行人,飞来,又飞去,恐怕每个人都有着奇怪的人生,奇怪的遭遇,奇怪的经历,再怎么样的奇怪,游慕冰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人生真的如梦一场,做完了,无论梦的情节多么诙谐或者撕裂,都应该马上忘掉,投入下一场未知的梦中去,人生就是一梦醒来,再入一梦。

下一站,一定很快乐,哪怕不快乐,她也有着蓬勃的希望,毕竟,她曾经是那么可爱,那么单纯,那么执着又那么善良的她,以后她也会继续她的单纯,可爱,善良和执着,

飞机起飞,游慕冰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因为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机舱内,是她熟悉又爱慕的宋辰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上前去确认,她只是缩小了身子,仿佛一只尚未盛开的花朵,躲在椅背后面,好像由此而躲开整个世界的注视......

2008年3月12日星期三 0:48分北京 初稿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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