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辛还是多了一个心眼,他求见了闵天澈,却并不告诉他自己有了鲁元的消息,只问:“为什么城中多了一些士兵,他们在找什么吗?”
闵天澈愁眉深锁,却也并不隐瞒,直言道:“鲁元公主失踪了,欧阳朔和霍青正在找她。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
萧子辛故意问道:“皇上找到她是要把她送去北戎吗?”
“朕现在只是很担心她。”闵天澈叹道,“朕也从未说过要把她嫁给完颜亮,是她自己多虑了。”
萧子辛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长吁了一口气道:“这样就好。皇上,臣有鲁元公主的消息。”
“哦?她在哪?”闵天澈霍然站起,激动地问道。
“她现在臣的军营里。”萧子辛忽然跪倒在了地上,大声道:“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
萧子辛忽然变得有些忸怩:“皇上,臣想让皇上赐婚。”
“赐婚?”闵天澈愣了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大笑道,“和鲁元?”
“是。”萧子辛直视着他,坚定地答道。
“好,好,好!”闵天澈笑得开怀,“难怪你要问个清楚呢!原来是怕朕把你的未婚妻许给了别人。你跟鲁元倒也是郎才女貌,罢罢,朕就如你所愿!”
萧子辛倒没想到闵天澈这么痛快就答应他的婚事,怔了怔才道:“那北戎太子那,皇上又如何交代?”
闵天澈微微一笑:“你觉得朕的江山,需要用女人的眼泪筑成吗?”
完颜亮听到闵天澈拒婚的消息时,倒没有像一干人想象的那样暴跳如雷,甚至,他还轻轻一笑,只是谁也看不透他的笑容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果然,你还是拒绝了。其实,你没有当场答应,我就已经知道你的心思了。我只不过在等,看你什么时候说出来而已。只是我真没想到,我这个盟友在你的眼中竟然这么不值钱。也罢,算我看错了人,白来了这么一趟,明天我就起程回国。”
“你真的要走?”闵天澈居然也笑了笑,“去找钱沣合作?你们二人联手,朕的确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过钱沣这人很小气的,而且,似乎也不像朕这么讲信用,你先是犹豫不决让他失却大好机会,不得不忍气吞声三分天下;上位之后又先找朕而不找他,朕不觉得你们的未来会很美好。”
“你错了。”完颜亮眯起了眼睛,淡淡道,“我不需要找你们任何一个。三分天下自是不错,你和他打的难分难解却是更好,我就做个渔翁又如何?到时,花花江山尽归我手,不过不知道到时你还是不是看的见?”
闵天澈哈哈大笑,声震屋瓦:“你们北戎才有多少人?中原的锦绣江山,你吃不下,也吞不了!北戎此次内变,你的消耗也不少吧?即便朕和钱沣斗得两败俱伤,你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倒不如趁着战事胶着,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利益。这是你来的目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