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都老了,爬不上去。想请人来修费用又太高了。我们做这小生意的,够糊口就差不多了。”大娘叹道。
真是世道沧桑。
儿子女儿都大了,少了个孝字,有等于无。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哎,姑娘,你打哪来啊?不像是我们村的。瞧你这装扮,只怕都不是东依郡的人吧?”陈大娘问道。
这雨居然下了整整一个时辰,何诗也就一直陪着她说了一个时辰的话,陈大娘才问起何诗的来历来。“大娘,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记得一年前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绝峰岭山脚下,身上都受了伤。后来有个上山采药的好心大夫碰上了我,把我给治好了。然后就说我的脑子里有些淤血影响了记忆,便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来了。现在四处漂泊,无以安家。”
何诗撒了个小谎。
双眸凝聚水雾,除了那块暗哑的胎记碍眼外,倒显得几分可怜。
陈大娘见此也生了几分恻隐之心,见姑娘跟她如此有缘还谈得来,便道:“姑娘若不嫌弃咱们是卖小摊的,不防就在此住下吧!”
“哪里敢嫌弃?小女还得多谢大娘收留呢!那大爷那边?!”何诗道。
“我那老头,没事儿!姑娘若愿意,我们两老就等于收了个女儿在家住,除了摆摊外还多个人陪着说说话多好!”
陈大娘笑道,居然觉得跟何诗很合得来,也不嫌她貌丑,把心底想认她做干女儿的想法就这么说了出来。
这姑娘好啊,虽然脸丑了点,但身子骨利落,有力气,还挺体贴老人,真是难得啊!
从未有儿女跟陈大娘说过这么多话的,唯有何诗。
这让陈大娘觉得很窝心。话说这回,真是越看越顺眼。
“干娘在上,受小女一拜!”
何诗也是个机伶的人,见此立马就朝陈大娘跪了下去,磕头一拜!
在这陌生的古代,有个单纯的家来落脚,哪怕是破烂的,总比没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