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幽灵
夜已经很深了，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在路灯下飘落的雨滴，思绪万千，大脑迅速的反转各种以往的记忆，不愿想到的事情，大脑还是停留在这件事情上，我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囔着，“兄弟，哥对不起你，现在我所能做的，只有把这件事情记录下来了。”
第一章福祸相依
他叫王卫华，我们曾是部队一个狙击小组，担任某大区的狙击任务，实属机动小组，对于我们来说没有黑天和白天，只要有任务，我们就会立马行动，悄无声息，走的时候悄悄的走，来的时候静静地来，就这样，一转眼，我们在一块摸爬滚打了五年，雨里来风里去，生生死死不离不弃，就是这样的环境，成就了我们换命的战友之情，我们在部队充分的发挥着青春的张狂和对祖国的忠诚。
1995年的5月，我们接到了上级的任命，由于我们小组政治觉悟高，思想作风好，作战任务完成突出，特给予我们提拔任命，并且去有关学校学习，回来正式上岗。听到这个消息，我们激动的嗷嗷乱叫，首长看着我们，笑着说“给你们三天假，好好玩吧，学习回来，还有硬仗要你们打”。我们向首长敬了个军礼，没等首长说话，就叫嚷着冲出了首长办公室，我们回到宿舍，换下便装，冲出了部队的营地，五年了，我第一次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我突然感觉到天好蓝呀，我们开心的聊着，漫无目的的奔跑着，过度的兴奋终于过去了，卫华告诉我们说“中午，去我女朋友那里吃饭吧，我叫她爸弄些好吃的，我们好好庆祝一下。”我们指着他哈哈的笑着，我说，“华子，你谈对象的事，部队不知道吧，小心让张支队知道了，扒了你的皮。”华子说，“早知道啦，他也就是不说，再说，咱现在也是干部啦，不但可以谈对象，还可以结婚呀，”我推了她一把，说“去你的吧，别刚任命了，就不知姓什么啦。”华子嘿嘿的笑着说，“明白，班长，保证低调。”我们说笑着像华子的女朋友的家走去。
华子的女友是冶金大学毕业的大学生，由于华子经常去她家的酒店吃饭，就和她熟悉了，她也喜欢军人，她的父母也非常喜欢华子，就这样，只要华子有空就去她们家的酒店帮忙，这件事情，部队首长早就知道了，还把我叫到队部告诉我，看好华子，别整出事情，影响军民关系，我向首长保证，一定看好他。
在我们到了华子女友家酒店不远处，就听到一阵阵的哭声，我们向远处望去，只见酒店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还有几辆警车，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喊了一声，“坏了，出事了。”我们便跑了过去，警察不让我们过去，我掏出证件，告诉警察，这里的人是我战友的家人，我们必须过去，这名警察用对讲机请示了他们领导，放我们过去了，我们几步跑进大厅，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华子的女友，还有他爸，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他女友的妈妈哭的死去活来，看到我们来了，她的妈妈哭着抱着华子说，“孩子，你要给小静和他爸报仇呀，”华子显然被这突发的事情吓傻了，没有说一句话，我赶忙过去，搀扶起这位老人，告诉她，“阿姨，您别急，我们会给您个交代”。这时候，过来一名警察，对我说，“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和这家里人什么关系？”我敬了个礼，说道“这是我战友对象家，本打算来吃饭，谁料出事啦。”这位警察说道，“你们来的正好，好好劝劝他们家里人吧，我们要做笔录，到现在也没问出什么。”我答应了一声，对这位警察说，你们取证的程序完成了吗，我可以看看死者和现场吗？这位警察告诉我，已经完成了，可以看，但是，不能乱动东西。我答应了一声，走到华子女友他爸身边，掀开盖在他身上的布单，只见，心脏处，三处刀口，我又来到华子女友处，掀开一看，在心脏处只有很小的刀口，我知道，这一刀，是从背后扎进去的，刀子穿透了她的身体，这两个人身上的刀口，刀刀要人命，这肯定是个老手，她们家人怎么会得罪这样的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站起身说道“宁立国，张世峰，井向阳，我命令你们立刻把王卫华带回部队，24小时看管他，徐广志，王彬，你们立刻跑步去部队向张支队汇报这里的情况，张强你留下陪我配合警察做好当事人笔录。”华子，死活不离开，我当时火了，告诉他，“这是命令，事情搞清楚啦，我会告诉你事情的全部，阿姨有我和张强照顾，你必须立刻回部队。”几个人拉着华子离开了，我搀扶着华子女友的母亲，做到沙发上。
我对阿姨说：“阿姨，您别哭了，警察同志要问些事情，您配合一下，您这样哭，警察也找不到线索，怎么帮你们家人报仇呀！”
阿姨止住哭声说：“问吧。”
警察说：“您能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嘛？”
阿姨擦了一把眼泪说：“昨晚店里不忙，我的邻居叫我去打牌，我和孩子她爸说了一声就出去了，大概是昨晚不到零点，我就听到我们家的狗叫，而且叫的很凶，我怕有什么事情，所以，就急匆匆的回来了，我刚到门口，就看到有四个人从里面跑了出来，速度很快，我也没看到他们的长相，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赶紧向里面走，也没看到人，我就上了二楼，结果，看到孩子躺在走廊里，地上全是血，我急忙打开房间的门，看到孩子他爸也躺在地上。
警察问：“那你怎么现在才报案？”
阿姨说：“我当时吓昏了，什么也不知道啦，我醒啦，就喊邻居，他们帮着报了警。”
警察又问：“您一点也不记得当时四个人的外貌体征了吗，比如，发型，衣服颜色，身高，拿了什么东西？”
阿姨说：“他们身高大概有三个高点的，一个矮的，矮的留着光头，穿着格子半袖，其他两个穿着黑色半袖，有一个穿着长袖，是白色的，袖子是挽起的，留着平头，脸上有个刀疤。
警察问：“你怎么看清他脸上的刀疤？”
阿姨说：“他跑出来，看到我，停了一下，前面的人一叫他，他就跑了。”
这时候，外面进来几个人，我赶忙跑过去敬了个礼，张支队..，支队长没让我说话，伸出手向一直在询问的警察走了过去，说道：“老白，我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和你见面呀”，这位警察也赶忙伸出手握住支队长的手说道：“哎呀，老张呀，你怎么来啦？张支队指着我说：“这是我的兵，我来带他们回去，这几个小子见血就急，我怕给你惹麻烦。”这位警察说道：“没有，没有，”他看着我说：“他很沉稳，也很老练，短短几分钟，就看出差距来了。”张支队说道，“您太客气啦，您这样表扬他们，会把他们宠坏的，好啦，我要带他们回去了，这里我们是没权利插手的。”警察说道：“我很想认识这位小伙子，给我介绍一下吧：”支队长把我叫到跟前说：“姓马，后勤记账员。”“记账员？”这位警察愣了一下，接着笑了笑“记账员好，记账员好呀。”支队长告诉我“这位是白队长，老前辈了，要向他多学习”。我点头称是。
我们劝了一下阿姨，坐车回部队了，在路上，张支队对我说“你怎么看？”
我说：“凶手下手毒辣，显然是不想留活口，而且刀刀至要害，没有偏差，是个老手。”
支队长说：“接着说”
“不是为财，这一点肯定要排除，是仇杀，多大的仇，下如此的狠手，不过，也不对，他们家人我不十分了解，但是，也不会接下这样的仇人呀，难道..，
“难道是王卫华”支队长接过我的话，我没吱声，支队长说“不可能，和小王有仇，不会找到他们家，小王和他们的关系只有你们小组和我知道，没有别人知道，你们执行任务是不露脸的，而且全是保密的，这件事情和我们是没有关系的，你也别多想了，回队后多照顾一下小王，准备去学习吧。”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
回到队里，我赶紧跑回宿舍，看到华子两眼直勾勾的发愣，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华子，别太伤心了，警察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会给她们家人一个交代。”华子没有理我，眼泪顺着脸颊流着，突然，他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双腿，扯着嗓子喊道，“班长，我该怎么办，我心里好难受呀”。我扶起他，眼泪也夺眶而出，我心里好受吗，华子，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看着自己战友有困难，我却什么也帮不了，我能不难受吗，可是，这些我只能在心里想，不能告诉他，因为，我们是军人，军人，是不能感情用事的。我对华子说，华子，你静一下，我告诉你，警察已经着手调查此事了，我想，真像会很快知道的，你现在该做的事情，稳定情绪，把心态调好，华子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默默地坐在床上，我安排几个人照顾他，自己走出了宿舍，我心里像是刀割一样，脑海里，回忆着当初华子和他女友的嬉笑打闹，还有，华子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我很了解华子，如果这道坎过不去，也许，真的会葬送他的一生。
可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半夜，华子的床铺没人了，宁立国跑到我的宿舍告诉我，我急忙起来出去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急匆匆的跑到支队长宿舍向他汇报了这件事情，支队长命令我带两个弟兄，开车去他女友家，我们开车来到华子女友家，看到他在他女友的灵前哭的死去活来，我心里很难受，本想劝劝他，可是，我是军人，我命令两个弟兄，“去，把这个混蛋给我押到车上，”两个弟兄跑过去，拉起他向外托，他急了，哭着喊道：“我不走，我不回去，”我跑过去，狠狠得打了他一拳，说道：“你马上给我回去，这是命令，你想违抗命令吗？”阿姨赶忙过来，劝我别生气，我告诉阿姨，华子私自离队，是要挨处分的，阿姨对华子说：“孩子，回去吧，那天的事情我全说给你了，阿姨很高兴，小静遇到你，也会心安的，跟你们领导回吧。”华子没说话，我一摆手，两个人把华子拉到车里，在路上，我流泪了，我什么也没说，其实，我们都明白，私自离队面临的是什么，华子的处分很快下来了，学习班不能去了，写检查，关禁闭，一样也没少。
第二章聚散离合
后来，我们去了学习班，和队里还有华子再也没联系，半年的时间，我们顺利的通过考核，归队了，见到支队长我汇报了所有的情况，支队长笑呵呵的说，好啊，能够顺利通过，就没给我们部队丢脸。然后，又说:“王卫华复原了，回家了”。回家？我楞啦，怎么回事？支队长喝了一口水，说：“他自己提出来的，我没有批准，他反反复复找了我十几次，没办法，我就批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队部的，我知道，华子，是放不下你他女友的事情，这件事情，他不会就此罢手的。
接下来的几年，我再也没听到过华子的消息，我因一次任务，腿膝盖受伤，不能再作战了，部队安排我去后勤工作，我婉言拒绝了部队对我的照顾，转业回家了，在一家上市公司担任公司的副总，日子平淡而充实，没事的时候，偶尔回部队看看领导和战友，每次去，我都要问一下华子的事情，可是，没有一个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干什么，我们去了华子的家乡，他的父母告诉我们，华子复原后在家呆了两个多月，就走了，说出去打工，具体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也没写过信，打过电话，我们失望的只能回去。
2000年，我结婚的日子，战友，领导全来了，我很高兴，正当我们喝的晕晕乎乎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当时愣了，怎么这么熟悉的身影，瞬间，华子，我激动的喊起来，华子看着我很高兴，战友们一哄而上，拉着他非要罚他喝酒，就这样，在没有想到的时间里，来了没有想到的人，我很想问问他这些年他去了哪里，在干什么，怎么变化这么大，可是，没有时间，喝完酒，他们全走了，我一直惦记着华子，向部队的战友打听他的消息，他们说，那天他们走了之后，华子自己就去车站，临行时说，“只是说要我们好好地，不要老想着他”。我深知华子的性格，他来我这里，肯定是要有事情的。
几个月以后，传达室打来电话，说外面有人找，可不可以见，我问是谁，门卫说是我的战友，叫王卫华，我一听，马上安排他进来，落座之后，我给了他一根烟，他看了看，摇了摇头，说：“你现在也实际啦，不吸两元的啦，我呵呵呵的笑着，借着吸烟的时间，我打量了一下他，比在部队瘦了，也黑了，留起了长发，憔悴很多，我们聊了很多，他就是没告诉我他在干什么，最后，我问他：“华子，说吧，什么事？”他看了看我，说道：“班长，借我点钱，可以吗？“
我说：“可以，要多少？干什么用？”
华子说：“两万，出国。”
我说：“出国，去哪里？”
华子说：“某国。”
我说：“你去哪里干什么，他们哪里很乱，而且毒品猖獗。”
华子说：“我实话告诉你，小静的死和毒品贩子有关，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关于小静家事情的线索，最后，我从知情人那里得到可靠地情报，小静和他爸可能由于发现了毒贩子交易，惨遭毒手的。”
我说：“你这不是胡说吗，毒贩子怎么跑到酒店交易？”
华子说：“小静家的酒店紧靠高速路口，而且，又是在郊区，人也少，基本全是老百姓，就是他们交易毒品，也不会有人认识。”
我说：“那小静他爸认识、”
华子说：“小静她爸是个热心人，又爱打听事，我想，可能进屋送菜的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惨遭了毒手，小静听到声音后跑到楼上去看看，结果也被杀害。”
我说：“你这是推断，你要有证据。”
华子说：“我这些年，一直在找那个刀疤脸，后来，我找到了他，这家伙是个国际大毒枭，神出鬼没，跟班的人很多，我靠不了身，现在，这家伙跑到某国，他刚刚完成一笔大交易，应该是在很短的时间里不会回来了，我必须出国找他。”
我说：“华子，你玩大了，我相信你的本事，你能整死他，他身边的人你也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出国要手续，你有吗？”假如你出去了，找到他们了，他们手里肯定有枪，你有吗？”
华子说：“我就是因为这事所以才找你借钱，我可以办理合法手续出去，到哪里之后，我再想办法弄支狙击和短枪。”
我说：“你想的太简单了，你懂他们的语言？”
华子说：“这点我考虑了，到了之后再说吧，我想，肯定有办法。”
我没说话，静静地坐着，最后，我说：“华子，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华子问道：“什么事、”
我回答道：“在国外你爱怎么折腾，我不管，但是，在国内，犯法的事情你一滴也不能做。”
华子说：“这我知道，我不会的，你放心。”
我说：“如果哪一天我知道你在国内做犯法的事情，我不会饶了你，我会亲自做掉你，或者，把你送上审判庭。”
华子说：“好，我不会忘记我曾经是名军人。”
我给了华子三万块钱，和他吃了顿饭，他就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在想，华子，希望你说的全是真的，别让我失望，同时，我也知道，向他这样出身的人，如果误入歧途，想弄掉他，十分的艰难，但愿，我没帮错人。
一转眼，新的一年过去了将近半年，我再也没见到华子，但是，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他，猜测着他在干什么，老婆看着我在发呆，问我在想什么：“我笑笑说：“没事，公司的一些事情。”老婆是很贤惠的，劝我道：“在家就别想了，吃些水果，好好休息。”我答应着。也就照做了。
第三章晴天霹雳
一个细雨的天气，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华子在那边告诉我：“班长，你的保密工作不到位呀，这么大的老总，号码让我这么轻松的得到啦，你可要小心呀。”我嘿嘿的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怎么得到的，我们当兵时，这玩意还没有，后来有这东西啦，全是些富人用的，现在便宜啦，买个用着方便，你在哪儿？”我问道，华子说：“我一会就到啦”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公司的门口，透过房间的窗户，我看着外面的动静，从车上下来的是华子，我仔细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希望从他的谈吐举止来判断他这些时间来做什么。很快，他来到了我的办公室，他变了，脸色很好，白净了很多，精神也很好，说了些客套话之后，我问道：“怎么样，事情顺利吗？”华子笑了笑，又叹了口气说道：“事情进展还是比较顺利，我办了出国手续，很顺利的去了某国，我弄了张地图，寻找自己的落脚点，最后，我选择了靠近我们国家的边境线，这里和我们国家只隔一座山，也是毒品最猖獗的地方，我想刀疤脸肯定会在这里活动，还有，在这里，还可以碰到国内的人，可以当个翻译，开始，并不顺利，后来，我碰到了一个女孩，他是土生土长的某国人，而且，国内话说的也很好，开始，她是想从我身上挣些钱，后来，时间长了，她对钱也就不怎么在意啦，我想让她帮我，但是，我又不放心，于是，我就想摸清她的底细，就暗中跟踪她，她晚上住的地方是一个很穷的寨子里，我观察了很长时间，好像，他们家就她自己，有一天，我问她家里有什么人，她告诉我说，只有她自己啦，他父母因病没钱医治死掉啦，他哥为了挣钱出去工作再也没了音讯，她自己为了生活，就在边境边上当起了野导游。我呵呵呵的笑着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呀，刚到国外就碰到美女帮你，好事，好事，呵呵呵呵：”华子没说什么，表情严肃的说：“我发现她不但是个野导游，而且，还是娴熟的扒手，身手敏捷，速度相当快，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很难看出她偷东西的手段，还有，她和当地的地痞流氓，小混混很熟悉，胆子大的很，有一天，我问她，你为什么偷东西，她突然两眼瞪着我，问我，是干什么的，怎么看出她偷东西的，我一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隐瞒的啦，她的底细我也全摸清啦，就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她，她很镇静，镇静的让我有些心虚，她告诉我，你想办的事情有好办的，也有难办的，只要付钱，她可以帮忙，最后，我们商议事情办妥之后，付一万给她，他说：“枪，在这里很好搞到，只要有钱，我说钱不是问题，找刀疤脸不是件容易事，这个要找关系，如果，对方真是大毒枭，背后调查他，会有生命危险，慢慢来，会找到的”。我就按她的意思办，她把我安顿到她们寨子后山的一个破房子里，说这个地方很安全，没有人回到这里来，因为这里毒蛇，毒虫特别多，还教了我一些防备的土方法，还说，你在这里住久了，毒蛇毒虫也就不会来这地方了，我在那里安顿下来之后，就全部精力投入到寻找刀疤脸，没有多长时间，我们很快找到了刀疤脸，但是，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你认识，我问道，谁呀？华子瞪着眼睛狠狠得说道：“常军”我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惊得从座位忽的站了起来，好像突然听到一声炸雷，我脑子里又回忆起多年前的事情，常军，绰号“佛爷”以掏包为生，后来，被逮捕归案，因盗窃数额巨大，被判刑十五年，后来，因别的案件，也牵扯到他，警方怀疑他有命案在身，一直在寻找证据，在调查取证其间，他在一家劳改外协工厂杀死我们两名弟兄，成功逃脱，部队领导接到追逃任务后，命令我们便装侦查追逃此人，我当时具体负责此事，当我们发现他的踪迹之后，他又劫持并且杀害了一名人质再一次逃脱，他在我从军的生涯中，留下了莫大的耻辱，我曾经暗下决心，一定亲手做掉他。
我点了一支烟，问华子，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华子说，请你出山，帮我打掉这群毒贩。我没有说话，心想，毕竟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不能自己做主，我对华子说，你找个地方先住下，我回家给你嫂子说一声，再给公司上面的领导说一下。华子走了，我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部队首长的电话，询问刀疤脸、佛爷，具体的情况，并且请求部队首长帮忙和地方警方联系，以最快的速度来证明华子所说的事情的真实性，两天的时间，部队告诉我，华子所说事情属实，但是，警方内部在刀疤脸犯罪团伙里有卧底，希望我们不要搅乱警方的正常工作，我明白部队的意思，嘴上答应了，我打电话给华子，告诉他我们要走的时间，我回到家里，看着老婆，心里很不是滋味，实话是不能和老婆说的，我撒谎说去出差，时间长点，大概三个月才能回来，老婆很贤惠，没有怀疑我的话，告诉我要注意身体，我点着头，心里想“佛爷，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老子马上就去做了你。”
第四章：巧得武器
一路无话，我们很快来到了华子居住的地方，我仔细巡视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座不大的小山岗，山上密密麻麻的长着叫不出名大树和灌木丛，华子住的地方是两间破旧的小木屋，收拾的还算可以，与此同时，我也见到了华子所说的野导游，我打量着她，长得很漂亮，皮肤有点黑，下身牛仔裤，上身黑半袖T恤，两眼放光，从职业角度判断，这个女孩绝对不是一般的野导游，在某国这个地方，像她长得这样标志，自己独来独往，还这样安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着她，说道：“你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呵呵呵的笑着说：“我是为财，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这个回答是在我的预料之中的，我接着说：“你不说名字，我们怎么称呼你？”她说：“也是啊，按你们国内的称呼，叫我阿丽吧。”我点了点头，我们商量了下一步的安排。
我说：“首先，我们要先搞到武器和军装。”
军装？阿丽看着我差异的说道。
我说：“是啊。”
你没有搞错吧？在这里我可没这本事，就是搞到了，你敢穿吗？”
我接着说：“不是你们当地的军装，我说的迷彩服和黑色军用作战服。”
阿丽说道：“噢~，我明白，没问题。”
此时，我更断定这个自称阿丽的野导游绝对不是等闲之辈，黑色作战服是一般人不知道的，因为，这种作战服不同于普通警察穿的作训服。
阿丽说，明天，我带你们去弄着这些东西，但是，不能多说话，钞票要带足过多。
我和华子点了点头。
阿丽走了，我出去转了一圈，确定没人了，回来问华子，你了解她吗？华子摇了摇头，我说，我判断，这个阿丽很不一般，绝对不是做野导游的，我们要小心点，但是，从我观察，她暂时不会对我们有威胁，还有，我感觉她不像是当地人，应该是国内人，不过，还是要小心。
华子说：“我明白。”
我们吃了点东西，把门口做了防备装置就睡了。
第二天，我们跟着阿丽坐车来到一个镇上，因为这里紧靠边境，小镇很是繁华，阿丽把我们带到一家餐厅，要了间包间，叫来服务员，说：“告诉你们老板，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的特色菜，我要款待这两位老板。”
听着这话，我心里一惊，妈的，想给我们玩花样，我和华子对了一下眼神，环顾一下四周，来寻找合适的防身武器。
不一会，刚才那名服务员回来告诉我们，要我们去里间吃饭，阿丽站起来就走，我一把拉住她，说道：“阿丽，这里是某国，你怎么不讲当地话，还和我们一样讲我们的语言呢？”阿丽吃惊的看着我说道，你没看出，这是你们的风俗餐厅吗？这里的人，全是你们那里的，你要是不信任我，我可以走，你们自己办自己的事情好啦。
我没说话，跟着阿丽进了里间，里间的房子很大，屋子中间背对着我们站着一个人，也是个女人，旁边站着五六个年轻的小伙子，我看着屋里的阵势，心想，弄不好，今天进了某国帮吧，阿丽进屋喊了声：“阿姐。”站着的那个女人转过身，我看了看这个女人，岁数不是很大，大约三十岁左右，面目清秀，我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又怕认错人，所以，没说话，这个女人看着我，有些诧异，但是，马上有恢复了平静，笑着对阿丽说，坐吧，阿丽招呼我们坐下，这个女人看着我问阿丽：“这是你给我带来的客人？”阿丽说：“是啊，他们准备弄些装备，价格好说。”这个女人，看着我说：“小兄弟，你从国内来？”
我说：“是，昨天刚到。”
她又说：“装备好说，这里不同于国内，在某国各个帮派很厉害，政府很难管，我也是国内人，来这里做生意，也算是老乡啦，我看你有些亲切，和我很多年认识的一个小兄弟相似，我姓严，叫严洁。”
我一听，马上站起来伸出手，你好，严姐，我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不是出事吗？怎么，到这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