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练武，张惠民闹了好几次笑话，像齐步走吧，他总是一面的胳膊腿一齐往前出；向后转吧，他也老是转不好……可是，他决心练好，下地干活，走着走着他也来一个向后转，然后再转过来继续往前走。人家歇着，他又练上啦……他心里叨咕：你练一遍我练十遍，准能跟上。
张惠民由于苦练，进步较快。现在，他已经是本连“尖子”支队里的一把好手了。
“不爱红妆爱武装”
社员们薅草歇烟了，一个年轻姑娘走出人群，将一条腿跪下来，一只手伸出、另一只手做扣枪机的姿式，眼睛盯着手指瞄向远方。
“金荣，歇会吧，多热呀！”伙伴们关切地召唤她。
“不忙，我再练一会儿。”
就这样，一直练了10多分钟，离干活的时间不长了，她才擦了擦满脸的汗水。
这个姑娘姓黄，是1960年参加农业生产的，她当了基干民兵以后，就苦练射击本领。今年2月，连部发给一支枪，她心里十分高兴，练得更勤奋了。3月间，用步枪打靶，有一枪没打中，她心里老是责怪自己：“要是打敌人，这一枪没打上，敌人就会脱逃的！我就不信练不好。”经过刻苦锻炼，金荣的射击技术提高了，成为全连690多名民兵中射击技术最高的民兵之一。在县里打靶，她打了个优秀，还参加了全专区部分民兵比武。
§§§第二十节踏着姐姐的血迹前进
——记刘胡兰的妹妹、民兵神枪手刘芳兰
刘胡兰烈士的妹妹刘芳兰是个共产党员，担任着云周西村大队民兵营副营长和刘胡兰民兵班班长。在党的教育下，她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发扬革命传统，苦练杀敌本领，在集体生产劳动中，抢着担重担，曾经多次被评为五好民兵和五好社员。去年又成了民兵神枪手。
刘芳兰今年19岁。姐姐英勇就义的时候，她刚几个月。从她刚懂事，父亲、母亲就经常给她讲姐姐的故事。上学以后，老师们也常给她们讲刘胡兰、董存瑞、黄继光的英雄事迹。慢慢地她心中燃起阶级仇恨的怒火，一心要为姐姐报仇，为所有的革命先烈报仇，为天下的穷人报仇。
1963年7月，芳兰初中毕业了，她响应党的号召，回到了农业第一线。她到村的第二天，就找到民兵营长要求参加民兵。不久，领导发给她一支枪，并嘱咐她：“革命前辈用枪杆子打出了江山，我们要用枪杆子把她保卫好。”芳兰接过一支乌黑发亮的枪，左瞧瞧右看看，掏出手绢擦了又擦，心情非常激动。这天晚上，她在日记里写道：“党交给我这支枪，有了枪，地富反坏就造不了反；有了枪，帝国主义和反动派胆敢欺侮我们，就把它干净彻底地消灭掉！我永远紧握手中枪，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民兵。”
一天，在射击场上练习射击，民兵教导员问：“芳兰，你瞄准的目标是什么？”“靶子呀！”“不对，在你面前是杀害你姐姐的大胡子和美蒋匪帮。”芳兰把这话牢记在心。每次面对着靶子瞄准，就想到前面不是靶子，是大胡子、蒋匪帮，是屠杀越南人民的美国强盗，霎时复仇的烈火在胸中燃烧起来……
芳兰成了练武迷。不管是炎夏，还是寒冬，她和民兵们一道练射击、练投弹。劳动一天之后，已经够累的了，她仍然坚持天天练几枪。有时候，她早晨起不了床，就让妈妈叫醒她。有一天早晨，胡文秀想让女儿多睡一会儿，没有叫她，她很不高兴。后来，芳兰在床头放个马蹄表，天天准时起床练武。
前年“八一”建军节，芳兰到县做军事表演，100公尺的地方放着三个瓶子，砰，砰，砰，三个瓶子都倒下去了。人们一阵热烈的鼓掌。但是，三个瓶子，一个是打掉了瓶嘴，一个打掉了瓶底，另一个没有中弹，这就是说，三个敌人一个也没有消灭，而是负了伤跑掉了。芳兰心情很沉重，老是闷闷不乐的。胡文秀察觉以后，对她说：“干啥都得有决心有耐心，你要像你姐姐那样有志气，人常说，天下无难事，就怕有心人。你再好好学学《愚公移山》吧！”这天晚上，她一连气读了好几遍，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愚公能搬走两座大山，难道我就不能练好军事技术？姐姐连死都不怕，难道这点困难就能难倒我吗？不，绝对不能。从此，练得更勤奋了。起早贪黑练托砖、练射击，胳膊疼了练，肿了还是练，终于练出了一身硬功夫。
芳兰不仅自己能够勤学苦练，还善于团结和带领其他女民兵练武。一次，女民兵孟学风打靶没打好，气哭了，芳兰就劝他：“哭有什么用，要是能把敌人哭倒，咱们就练哭吧。”她这一说，倒把学风说笑了。接着又和她一起学习毛主席著作，帮助学风很快就掌握了射击技术。有一次“刘胡兰民兵班”和兄弟单位举行射击比赛，取得优胜成绩。有人叨咕：“她们那样练，还是比不上咱们。”芳兰听了这话，觉着这是骄傲自满的苗头。当天就组织大家学习毛主席“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的教导，及时敲了警钟，防止了骄傲情绪的滋长，她们又大步前进了。
§§§第二十一节王杰精神闪红光
去年12月20日。天刚亮，丰南县王兰庄公社王兰庄二村大队副队长王瑞周率领160多名社员，顶着寒风，走了五里多路，来到孙老庄——将军庄干渠水利工地上。水利指挥部的一位同志按照冬季施工的一般进度，让他们七天完成，顶少也得五天。可是老王满有把握地说：“三天就能完。”
“三天，每人每天得挖八方土，冻天冻地的，够呛！”
“地再硬也没我们的决心硬！”
王瑞周的决心为啥这样大？他的决心来自群众。群众的决心来自学习王杰。王杰的日记发表以后，青年们就纷纷地学习起来。跟着，少年儿童和老年人也学起来。广播员喊的是王杰的话，开会之前，也常讲一段王杰的日记。助人为乐，抢干重活的好人好事不断涌现。学习毛主席著作坚持得更好了。不少社员，一事当前先想一想：要是王杰他该怎么办？像王杰那样干，已经成了多数人的自觉行动。
工程开始之先，各生产队又组织大家重学王杰同志“革命哪怕担子重”这部分日记，展开了热烈的讨论。青年们写了心得、体会，有的还写了决心书。这些发言、心得、决心书，充满了火辣辣的革命激情。共青团员王贺静说：“人家王杰连死都不怕，我们还怕吃点苦？”青年董俊圃在笔记里检查：“我过去见困难低头，怕脏，怕出力气。这样怎么能和大自然做斗争！”民兵连长董庭印说：“学习王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要落脚到改天换地的斗争上。用革命的精神改变生产面貌。”青年王久安在写的心得里表示：“学习王杰不怕苦，为了阶级，为了集体，难路我先走，汗水我先流。”
在过去，挖河修渠这类重活都是小伙子们包了。可是为了集中力量打歼灭战，早日完工，免得和浇地、积肥挤在一块，尤其是为抢干累活，王步周、董化然等十多位60岁的老人坚决要求参加，一些年轻的女社员也走上了工地。她们说：“吃苦的事不能没我们的份！”
学习王杰，立见行动。在工地上，突出地表现了抢担重担，争着吃苦的精神。你看，他们一到工地先抢大筐，“先下手为强”，一抢，就把小些的筐剩下了；抬起土来，总是提醒别人：“行了，少装点吧！”可是轮到自己，尽管筐已装得冒了尖，还是“再来一下”，“再来一下”；你看，18岁的董学文刨冻土层干得多猛，七八斤重的尖镐抡圆了，地硬得像石头，手震裂了，但是不肯让人换一换；你再看看，三队的两个队长董有山、翟文连，这是两员虎将，一抬就是三四百斤，数九的天气，穿着小褂，汗水直滴。挖到五层以后，地上出了水，一边淘，一边挖。他俩裤子一卷，袜子一拉，下水了。
这时，工地上表扬好人好事的广播员喊起来了：“王杰同志做榜样，滴水成冰北风狂，滴滴汗珠往下淌，我们干得真欢畅……”
人们越干越起劲。肩压肿了，也不吭声。女青年董有芬、王志学、李宝芬，肩头肿得老高，抬起筐来直打趔趄，一想王杰，顶下来了。有个小伙子，头一天，累得腰酸腿疼，第二天想干点别的活。这个念头一闪立即警觉起来：这是怕困难，想当逃兵。他找出王杰日记，一边学习，一边对照自己，越学心劲越大。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干上了。
社员干劲越足，领导越关心群众生活。该休息了，领导先张罗；一放下工具，广播员喊上了：“同志们赶紧披好衣裳，戴好帽子，别让风冲着。”渴了，热水预备好了……
22日晚上，这个大队的工程按质按量完成了。
干部和社员说：学王杰，就应该这样，学了就干。
§§§第二十二节心红功夫硬劳武双丰收
——记乐亭县赵滩民兵连
编报人说：赵滩民兵连办得好，有过硬功夫，劳动练武双丰收，值得每个民兵连和每个民兵学习。
赵滩民兵连所以办得好，是由于大队党支部和民兵连部始终高举毛主席人民战争思想红旗，经常注意对民兵进行国内外形势教育和阶级教育，在日常，深入细致地进行思想政治工作，从而提高了广大民兵的政治思想觉悟，使他们懂得了大办民兵和掌握枪杆子的意义。他们的过硬功夫正是带着阶级感情，刻苦练武的结果。
赵滩的经验又一次证明：要想武功过得硬，必须思想红，必须政治挂帅。政治不挂帅，思想不红，不知道为什么当民兵，不知道为什么练武，就会缺乏练武的自觉性，硬功夫就练不出来。所以各个党支部和民兵连队在抓民兵工作的时候，首先要抓政治挂帅，做好政治思想工作，在这个基础上抓练武才会思想统一，行动一致。
乐亭县王滩公社赵滩民兵连的基干民兵是有过硬功夫的。有81人参加过实弹考核，总评达到优秀，其中个人优秀50人。投弹，84人合格以上，其中个人优秀46人。刺杀，120人掌握了基本动作要领，其中，各种动作都很熟练的70人。只要一声号响，别看全村一公里多长，11条大小街道，10分钟就能全部集合。他们有较高的阶级警惕性，做到了常备不懈。一声令下，他们很快就能拉出来，各就其位，适应实战要求。
（一）
赵滩民兵连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毛主席的全民皆兵的思想，执行了党的民兵工作方针、政策，是党支部切实加强思想教育的结果。
党支部除了摆国际国内形势，讲阶级敌人企图复辟的事实，开展忆苦思甜活动，讲民兵的三大任务，十项要求，除了使民兵们懂得为什么当民兵，怎样当个好民兵以外，很注意个别地做思想工作，始终把思想政治放在重要地位。
从1962年冬季开始，基干民兵们经过一冬一春的训练，学会了一些军事技术。有的人认为这就不大离啦！正在这个时候，报刊上发表了郭庄民兵营的经验。党支部立即组织全体干部和民兵学习，一条一条地比，差距就出来了。党支部提出，我们应该用啥样的标准要求自己？经过讨论，大家认为应该用高标准，应该向先进的学习，应该向先进看齐。自满的包袱卸下来了。
练武的时候，民兵们练得胳膊腿酸疼，有不少人把胳膊练肿了。有的人就嚷嚷：“唉呀，胳膊疼啊！”民兵连干部们就给大家讲“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给大家讲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故事，讲董存瑞、黄继光的故事。党支部书记、民兵指导员王文启是个二等残疾军人，他给民兵讲述自己经历的战斗故事：一年的腊月二十八，攻炮楼，在二尺多深的水里泡四个多小时，没一个人说‘冷’。过后，不少人把腿冻破了。这些英雄们的事迹和战斗故事，鼓舞了民兵们的练武热情，增强了他们的毅力。
一次，女民兵乔树荣从外地比武回来，垂头丧气。王文启问她比武情况，她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一会儿，竟掉下泪来，她哝哝地说：“打得不好，给咱连丢了脸。”文启同志耐心地开导她说：“比武，应该打好了不骄傲；打不好也不灰心。应该冷静地找原因、找经验，如果把思想用在争荣誉上，那就失去了比武的意义。”从这件事，民兵连受到启示，给民兵们讲“练武不是为了比武。”
半年来，赵滩民兵连的一部分基干民兵经过多次考核，成绩始终保持优秀。有的民兵产生了“我行了”的念头。一次实弹射击，徐彩石五枪有两枪没打好，副连长王世惠让他找找原因，他说：“枪有毛病。”王世惠一怔，又问他：“技术上没问题吗？”彩石摇摇头。王世惠提醒他：“别过分自信呀。”世惠检查校正他的枪，枪没有一点毛病。过几天，又练习射击，世惠紧紧趴在彩石身旁，聚精会神地观察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第一枪没能打中10环。世惠问他啥原因，他说：我瞄的是10环。世惠笑着说：“不，不一定，你扣扳机稍猛了点。你再打一枪。”按照世惠的指点，这一枪果真命中10环。这回，彩石才信服了。从此，民兵连就教育那些射击技术较高的民兵，不要把自己的本领估计过高。不能让成绩蒙住眼睛，障碍自己进步。
（二）
被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赵滩基干民兵，怀着强烈的阶级仇恨，利用生产间隙，坚持小型分散的原则，用顽强的毅力苦练硬功夫。
前边提到的徐彩石，他早晨睁开眼睛就练，饭前饭后，一有空他就练。开始射击的几个月，他每天晚上用手托砖练习臂力。现在他端起枪来，不摆不颤，能够持续半个小时以上。练习卧姿射击，他把胳膊肘磨肿了，磨破了，以后发炎长了脓。连长和排长心疼地劝他歇几天再练，这个倔强的小伙子就是不肯，他说：“我歇不住啊！”练一次，擦去疙疤，流出鲜血，浸染了衣裳。磨一次，长一次；再磨去一次，再长一次。慢慢地他的胳膊肘练出一层厚实的硬皮。硬功夫，就是这样苦练出来的。
六排有个曹锡林。他身小力薄，练投弹，练过几天胳膊就疼了，还是投不远。他老也不及格。可是，每当他想起美国鬼子曾打伤过他父亲两条肋骨的仇恨时，心里就像点起一把火，浑身增加力量。他咬紧牙关，练，练，练。冬天，练得满身是汗，脱掉棉袄穿着绒衣练。他果然有了不小的进步。今年以来，五次实弹射击，四次优秀，一次良好。投弹也达到良好的成绩。现在，人们都管他叫“小八路”。
共青团员赵新哲，人称“练武迷”。他今年17岁，是去年初中毕业回乡参加农业生产的。他参加基干民兵比别人晚，参加民兵以后就猛追急赶。每天黑夜、白天抽空儿练。
在赵滩，像这样的“练武迷”太多。练武成了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在赵滩，每天早晨、中午、晚上，你到各处走一走吧，白天干活歇烟工夫，你到人群中看一看吧，到处都有练武的。特别是在晚上，村中是一阵杀声过后便是一阵阵的歌声。
春起，农忙了，民兵连怕民兵们练武时间过长太累，曾经规定：晚上练1个小时至1个半小时，11点钟一定睡觉。可是，这个规定没有发生效力。民兵们一练就到11点多。党支部和民兵连部想出一个办法：到晚上10点，将全村路灯全部关闭。这下该管用了吧？不行，他们还把开关偷偷地拉开。这个办法不灵，连部就给民兵们讲劳逸结合的道理，并且规定，一般情况下，10点一定睡觉，这是一条纪律。纪律，对赵滩民兵很管用。他们认真执行了。
（三）
民兵们这样起早贪晚、抓空挤空地练武，会不会影响生产呢？处理不好，可能要影响生产，但是赵滩大队党支部正确地处理了练武和生产的关系，办民兵不但没有影响生产，而且促进了生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