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云南特使丢了
沙逊大厦斜对面的街路,静止的黄包车后面的黄布,闪光的匕首急速刺出又向下割开一道口子。一支手枪消音器枪筒伸出。
施良气喘吁吁想着:我不认识叶挺军长,周围又都是土肥原的人,又不能暴露自已,只能鸣枪报警了!
施良的枪口在慢慢移动。
沙逊大厦门口。
警卫丙走在前,距门口二三十米。叶挺、警卫甲、乙随后。警卫抬头看一眼窗台上的月季花。警卫甲向叶挺点点头。
门童迎了出来,诡异地坏笑着:“先生,请。”
3层小楼的顶部,狙击步枪瞄准镜上的十字线移动瞄准走动的叶挺的头部。
土肥原双筒望远镜内,沙逊大厦门前,行人正常。叶挺走正向沙逊大厦门前走去,接近门口。半跪在窗前双手戴着白色手套的狙击手稳稳地握枪瞄着叶挺。
土肥原一边看望远镜一边轻松地说:“看来今天要活捉叶挺啦!”
突然,从黄包车后车布中伸出的手枪消音器枪筒射出一颗子弹!
沙逊大厦331房间。郑勇看墙上挂钟:三时五十九分。
郑勇拉开窗帘一道缝向下看。一声轻微的枪声,花盆被击中,晃了几晃后终于掉向楼下。郑勇大惊,从后腰“唰”的一声拔出手枪。
沙逊大厦门口,警卫甲己进入大门。
门童仍是笑脸做欢迎手势:“先生,下午好。”
被击中的花盆从天而降砸在地上“轰”的一声。
叶挺抬头看一眼,紧张地喊道:“有情况!!”
叶挺、警卫乙、丙都迅速拔出手抢。门童也拔枪,但被叶挺的出手快,一枪击毙。
叶挺高喊:“隐蔽!后撤!”
行人纷纷惊叫闪避。
3层小楼楼顶,土肥原的望远镜中,沙逊大厦门前,门童被叶挺击毙。
土肥原急喊:“目标叶挺,射击!”
狙甲稳稳地射出一枪。
沙逊大厦门口,叶挺一个箭步闪避在一个邮筒后面,邮筒上面“当”的一声有一个枪眼。
叶挺抬眼看一下枪击方向:“有狙击手,交替掩护,撤!”
大堂内一片枪声,警卫甲胸口中枪被推倒在大门外,七八个特工举枪跟着前圆、高桥蜂拥而出。
叶挺连击两枪,击中两个特工,众特工全部趴下。
前圆举枪狂叫:“给我冲上去!”
趴在地上的众特工刚刚想爬起来。黄包车后面的从黄布伸出的枪口无声地击毙两人。
趴在地上的前圆四处看,疑惑的眼神:“哪里打枪?”
前圆又喊:“冲上去,抓活的。”
郑勇拿一支手枪从窗口伸出向下猛烈射击。
前圆抬头看一眼,命令着:“高桥,你去三楼抓活的!”
叶挺发现了两处开枪的位置,欣喜地对身边的警卫说道:“有人掩护,我们快撤!”
警卫乙扔一颗手雷,浓烟四起。
3层小楼楼顶,土肥原气急败坏大喊:“给我打死叶挺!”
狙击手沮丧地回答:“看不见目标。”
浓烟散去,土肥原举着望远镜看到,沙逊大厦门前叶挺及警卫均无踪影。前圆只带三人爬起追击。地上躺着七八具死伤者。
沙逊大厦大堂里,穿一身酒店工作人员制服的郑勇推一辆空行李车,走入侧门,门关。高桥从楼梯走下来,举着枪四处查看。
街道上,黄包车夫拉车急跑,嘴里不停地叫着:“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施良长长喘了一口气后,对车夫低声说道:“三百多块钱放在车座上了,你不许回头看也不认识我。回去干点别的小生意吧。”
黄包车夫紧张地答应着:“是,……是,老总……”
施良解释道:“我不是老总,我是个爱国的抗日人士,让你受惊了,好兄弟!”
黄包车夫反应过来,刚想说话,突然觉得车子一轻,赶忙叫道:“老总,……啊,不是,老弟,你上哪去。”
无人应答。车夫回头,只见车座上放着一个皮夹。
夜幕降临,松岛公馆大门口,施良和门卫都喝的醉熏熏的回来。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进机关大楼。
一楼的会议室里传来土肥原的咆哮声和有人被抽耳光的声音。
施良眼神闪亮又一笑,心中暗想着:土肥原今天真的是白忙乎一场空。
施良这次是真的醉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腿一软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重庆,曾家岩官邸的蒋介石书房内,蒋介石背手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在沉思着。
戴笠快速的走进,垂手而立,恭敬地叫了声:“校长,您找我。”
蒋介石没有回头,而是声音很低沉地说道:“衡阳失守了,所有的部队都退到广西和云南了。”
戴笠有点惶恐地说道:“来之前,我已经听说了。校长有什么指示吗?”
蒋介石慢慢回过身,语气沉重地说道:“雨农,重庆只剩下了西南那一道屏障了,如果广西和云南再出乱子……我们也许就该跑到西藏去过日子了。”
戴笠听出了蒋介石话里的担忧,赶忙说道:“校长,您不要太过担心,我已经得到确切情报,由于日本在香港和东南亚各国也挑起了战火,现在他们的整体战线已经拉长,暂时可能没有兵力来进攻广西和云南的。”
蒋介石摇了摇头:“只是暂时,不代表永远。一旦东南亚的局势稳定,他是不会放过把我们彻底咬死的机会的。而且桂系的那些人,未必就甘心给我们当屏障的。至于龙云,虽然这些年,滇军方面是出人出力,做了不少事,但是对于我,他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而且我始终觉得,上次你从上海拿回来的1941策反计划中提到龙云的名字,不会是简单的空穴来风!”
戴笠明白了蒋介石的意思,马上表态道:“校长的意思是要对桂系和龙云……”
蒋介石没有再说下去:“现在是国家危亡的时刻,一切要以国家民众出发,希望他们也能认清局势吧。”
说完之后,他不再多说什么,又一次背转过了身,戴笠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慢慢退了出去。
上海租界内,尽管外面弥漫着战火,但在租界内,还是相对比较太平,人们继续忙碌着,一些娱乐场所也继续着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