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十月怀胎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最最最痛的还是最关键的时候,分娩。
阿角满头大汗,腹部的抽痛愈来愈明显,她坐在外屋望着在院子里磨药的虞凡,咬牙吸气直呼:“虞凡,虞凡,我肚子痛!”
虞凡听她低唤,急急丢下手里的药材,走回屋里,看着躺在靠椅上一脸煞白,蹲下身握住她的腕子,安抚道:“没事,有我在。”
看来是要生了,虞凡原本推测着也就这些日子,见着她额上的冷汗愈来愈密集,他摸着她的脸,道:“呼气。”
见着她咬着牙难受的照做,又道:“再吸气。”阿角跟着他这么说做了几回下来,他已将她抱回了床上,烧了开水,正准备出去叫彩儿去请产婆。阿角害怕的捉住他的手,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是不是要生了?虞凡我怕。”
他摸着她的额上被汗水染湿的碎发,蹙着眉,温柔地道:“我是大夫,放轻松。”阿角咬着唇点头。虞凡已经让彩儿去邻村找产婆了。
他坐在她身旁,面上虽平静,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紧紧握着她的手,听着她直叫痛,虞凡心里也跟着揪着。
腹部似乎愈发绞痛,阿角大喘着气,已经大哭了起来,嚷着:“虞凡,好痛!”
也不知是虞凡实在看不过去了,拿着干净的帕子就给她咬着,就怕她在极痛时,嚼了自己的舌头。
见着她这般,看来是孩子急着要出来了,似乎等不了产婆了,邻村里这处毕竟有十几里的路,心里火烧火燎的,虞凡不忍着见着阿角受苦,便说道:“不会有事的。”
阿角呜呜地点头,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什么。
他端来烧好的水,解了她的衣领,给她擦着身上的汗。正准备脱掉她下身的裤子,阿角见着,吐了嘴里帕子,不由痛着急呼:“你干嘛?”
虞凡一双俊逸的眉宇皱得老高,只道:“我给妳接生,等不及产婆了。”
阿角颤着嗓子,痛得连说话的声音都颇为高亢:“你会么?”
虞凡利落地剥了阿角下身的束缚,盖了条毛毯在她身上,冷静道:“妳要信为夫。”听着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心里似乎安心了许多。于是,又乖乖地咬住了帕子,合着眼,听着他的话,做着深呼吸,收缩腹部。
当产婆赶来时,只听着里屋一阵婴孩的啼哭。
彩儿跑进去,已见着虞凡将婴孩裹在锦布里,递到阿角眼前,乐开了仙绝的眼眉,道:“阿角,是男孩儿。”
彩儿还是第一次见小生命出生,好奇地跑过去,可在见着虞凡怀里的婴孩时,惊喜的小脸,一下皱成了丝瓜脸:“怎么这么丑!一点都不像神仙哥哥。”然后,有望了望满脸绯红的阿角,又道:“也不像仙女姐姐。”
阿角听着,也觉得这孩子怎么全身皱巴巴的,发紫的全身很是不美观,抬头看着虞凡,忧心:“这孩子不会真是个丑八怪吧?”
这时,产婆进来了,连忙大声道:“小媳妇听妳这话说得!孩子是要养的,谁在生下来时好看的啊!都这样!你们两人都长得好看,孩子定是没话说的!”
说着,困惑地看了眼虞凡,似有些怨气道:“凤大夫,你会接生,干嘛还叫着老婆子白跑一趟?”
屋子里的几个女人不由都诡异地看向他,虞凡摇头,叹笑道:“我刚学会,下次就不再劳烦您了。”
阿角躺在床上,哭笑不得,还有下次啊?她怎么就摊了这么一个能耐的夫君啊!
饿兔扑食篇
原本以为虞凡是转了性子的玉尚。后来,在床上的时候,阿角真明白了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人,本性依旧恶劣,四个字来形容就是:色鬼附身!
这一日,阿角还坐在花园里打理着花圃里的花儿,身后就被一人粘了上来,不由吓了一跳,回头见着竟是刚回来的虞凡,她会心笑道:“今天回来得真早。”
虞凡头埋在她的颈脖间,闷闷道:“想妳了。”
阿角有些愕然:“我们日日见着,有那么想么?”虞凡“恩”了一声,说:“自从云儿出身后,我觉得孤独了,妳都只顾着他,忽略了为夫。”
听着他这话,怎个一吃味的孩童模样。阿角望天,呐呐:“那你想怎么?”
“前天彩儿不是说想抱着云儿玩几日,为夫觉得挺好。”
“”
“等下一下啦”刚将笑嘻嘻的彩儿交代好好看着弟弟,回身就被虞凡扛在肩上,进了里屋,丢到了床上。
“不能再等了,为夫饿了。”话刚说完,他就压下来含住了她的双唇,一手还探进了她的衣摆下。
趁着他松开,阿角直喘气:“你不能把门关了再弄啊!”
“又没人。”虞凡嘴上说着,一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身-下,挑逗着。被他折腾得羞红了脸,阿角没好气地嚷嚷:“要是彩儿回来了怎么办?你就不能忍会儿啊?”
她这话如清风过,虞凡依旧扒着她遮体的衣服,直到只剩肚兜时,门口传来了一声轻咳声。两人诧然回头,只见着凤然握着拳,避开屋里的一室春光,侧头道:“看来你们很急火啊?本来是不想打搅的,但是彩儿忘记拿云儿的尿片,我想着你们这一战估计得明日了。所以,抱歉啊!”
虞凡拿着被子罩在阿角身上,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襟,转身冷然道:“在外屋东角的木柜里,你自己去拿。”
凤然应了声,就走了。
阿角望着屋外,露着一张被下的小脸,佯怒道:“都是你啦!被凤然看到了!”
虞凡回身抱住她,贴着她滚烫的脸:“他没看到。”
“你怎么知道?”阿角觉着他这话不对,补充道:“他是不是只看你去了?凤然这人怎么这样!”
虞凡不语,只是笑。阿角急了,从被子伸出藕臂,捧住虞凡的脸,道:“你是我的!不准笑!”
“好,那妳亲亲我。”阿角刚仰头欲亲他,虞凡一手就勾着她跨在了自己的腿上,扯开了她身上碍事的被子,摸着她细滑的背脊,深情的吻住了她的唇,舌尖相缠,如蜜甘甜。
“”阿角被他吻的全身瘫软,迷迷糊糊的。却突然间,脑子间闯入了一个她至今疑问的问题,双手环住他的肩,抵着他的额,娇喘连连,问:“虞凡,你能不能给我说实话,当年为何会去救凤然?不准再诓我了!”
虞凡抚着她裸-露的背脊,犹豫了一会儿,水眸淡淡地已笑道:“有两个原因。”
“哪两个?”阿角抬手拉开他的斜领,透白性感的锁骨让她咽了咽喉咙的口水,又在见着他胸口的淤青时,咬了咬唇,不由心酸。
虞凡见着她表情的变幻,将她拉着更贴近自己,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说道:“一个是因为我自己,另一个是因为妳。”
“因为我?”阿角抱着他的头,低头吻着他肩头皓肤上的淤青,低低的喘息:“为什么?”
“当时我想,如果我不是巫马玉尙的话,妳是不是会爱上我。我觉得将欠了凤然的还清了,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将妳追回来,然后告诉妳我有多么需要妳。”他说着,吻一直落到了阿角的心口处。
霍然,心头柔软,阿角一把将虞凡推倒在床上,跨在他腰上,一头乌发顺着她撑在两旁的白洁臂膀滑进了虞凡胸口。
她低头看着他,眼神幽怨,却含着一汪明亮的泉水,逼问:“你怎么这么自负,要是我没有爱上你,或者,或者你死了一切不都结束了么?”
虞凡看着她,室外明媚的阳光透着窗沿,照得她雪白单薄,一颗泪水落在他的右脸上,滑入了他的嘴里,涩涩的咸。他抬手抹下眼角的泪珠,无奈又宠溺:“这不是在妳眼前好好的么?儿时普缘大师给我算过,命里有福星,会长命百岁。”
“这都是唬人的歪理!”阿角躬身一口咬上他的颈脖,虞凡吃痛笑道:“至于妳会不会再次爱上我,我也认了。毕竟,妳的个性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最后还是会乖乖的回到我身边。”
阿角沿着他白皙的颈子,又咬住了他耳垂:“原来你是故意去扬州引起我留意的,虞凡你真狡猾!”
虞凡没在继续说下去,他只是由着阿角在自己身上索取,心满意足。毕竟,老天带他不薄,无意中的盼望,得到了圆满。
大概过了半柱香后,阿角趴在虞凡的身上,一双娥眉皱得死紧,脸上已经憋成了辣红色,弄了半天,连虞凡的衣服她都没解开,心里像猫挠的,亲了亲他的嘴,他竟这样笑着看着她出丑,却依旧摆着大字型,没想过帮她一把。
阿角有些恼了,虞凡却道:“继续。”
“怎么继续?”阿角羞赧,她要是知道怎么接下去,还能一直亲着他的嘴啊!
“以前我做了那么多次,妳一次都没记住?”虞凡扶额叹气,已经将她翻身压在了身下:“为夫勉为其难再教妳一次。”
阿角一声惊呼瞬间吞入了两人口中。也不知虞凡怎么动作的,三下两除的就将两人扒了个精光。
他抬着她的细致的腿,吻了吻她漂亮的膝盖,笑道邪魅:“别闭上眼,要仔细看着。”
阿角只觉得有个东西抵在她胯-下,低头一见,耳根一阵燥热,咬着唇:“你”随着他的进入,阿角吸气:“你弄痛我了!”
话音随着他缓慢的抽-动,带着轻微的颤抖,阿角双手被他握住,低头吻着她的眼角,脸贴着脸,耳鬓厮磨,情-欲顷刻间像六月里的日头,炙热的灼人心头。
“把腿缠在我的腰上。”他说着,她照做,跟着他的动作渐渐攀到了顶点高峰。
一夜下来,虞凡一连教了她好几次,每次姿势都有差异,阿角突然觉得他的故意设圈套,让自己钻的。
看着那一夜缠绵的里屋,一室旖旎繁乱,阿角只记得他抱着她,床上弄脏了,榻上,然后桌子上,再来门板都捂着一脸羞红,阿角埋在虞凡的怀里,直叹“太淫-乱了!太下-流了!太惊悚了!”
“为夫这可是潜心教学,妳要记住了。”虞凡还颇无赖地摸着阿角光溜溜的臀,笑得一派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