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冲动做完那件事,无涯趴在我身上喘气,等两人气息稍稍平复后,才惊觉事态的疯狂发展,不约而同坐起来,手忙脚乱穿衣服,无涯急躁之下,竟然把亵衣塞到了裤子里面。
我一边将裤子穿起来,一边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要做的是他,怎么现在紧张的也是他?
“无涯……”
我理了理头发,叫了一声他。
无涯头也不抬在地上找腰带,随意应了我一声:“嗯?”
“你有没有发现……最后几下,不……痛了!”
我脸上泛起红潮,慌忙低下头,偷偷看他两眼,只见无涯站起身,衣服松松垮垮,手里拽着一条金边腰带,似乎回忆了一番,看着我道:
“最后几下……你不是叫得更大声吗?”
我:……
不再理会这个疯子,我无语的扣上腰带,走出门去。
懊恼的发现,原来独孤家最龌龊的人不是我,是邓双双。她竟然想出了这么个变态的方法来折磨自己的女儿……我相信,她所谓的改良后的情花毒根本没有解药,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要我和无涯经历过这种尴尬的痛苦才能解开。
唉,有母如此,我何其幸?何其不幸?
在少林寺耽搁了两天,无涯将洗髓经上的要诀熟记心中,这日傍晚,我们便决定离开赶往岐云山。
我们走的时候,妖僧九华还出来送别,他和紫苑就像是故友那般,各自平和的说了一声‘保重’,便再不曾留恋,潇洒分离了。
我想说的是,爱情的定义很广泛,几乎包含了所有感情,这包括信任、理解、祝福与成全,缺一不可。
难以想象有一天无涯过来跟我说,他要娶别的姑娘时我会是什么心情,只是想想我就觉得心中酸涩不止,但他是皇帝,是我为了给李信一个下马威,逼他去做的皇帝,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发展成今日这步田地,现在无涯是已经是皇帝,他的生命里不允许只有我一个女人,若真到了那时候,我又该如何面对?
带着一路的感伤,我们在一日后的清晨,终于到达岐云山脚下。
这里蓝天白云,高山阔水,让我的情绪无限欢乐起来,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我生长的地方。
岐云山的铁血城是独孤家的长辈们建造起来的,环山而建,很高,很大,很古朴,高耸的墙壁上,一只展翅翱翔的凤鸟,奔向烈阳,有一种浴火重生的霸气,很壮观,也很悲戚,这也是独孤家的性格。
铁血城就像是一个边陲小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领着无涯走在城内的主要街道上,商铺,酒肆,饭庄,除了赌坊妓院,一应俱全。
也许是因为铁血城城主独孤求败第一次召开武林大会,街上的行人大多都是一个个背剑跨刀的剑客侠士。
有的三四人成行,有的同一装扮,纷纷攘攘,虽不及长安街繁华,但也还算热闹。
我问无涯是先吃饭准备一下还是直接跟我回去见爹娘,他说直接跟我回去,我佩服他的勇气,二话没说,就带他回去了。
守门的老全认了我好久,才吓得花容失色,指着我嚎叫道:
“你,你……”又你不出个什么东西,愣了半天,才迅猛转身,向内里奔去:“二、二小姐回来啦!”
好吧,不管到哪里,我都可以和‘二’扯上关系,我想我是骄傲的。
进门之后,出乎我意料的是,走出来迎接我的不是邓女侠,不是独孤大侠,而是……一个风风火火的白发男人,那个男人,我叫他做三叔公。
“你个死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高兴的时候回来看看,不高兴的时候连封家书都没有?怎么着,在外头混出了名堂,就不要家里人了?啊?”
我:……
三叔公一如往昔般的奋进,激动,高血压。
我被他逼得节节败退,都不敢伸手拭去他喷射在我脸上的口水。
“三叔公……我……”
“你什么你?我同意你开口了吗?同意你叫人了吗?我原谅你了吗?”三叔公咆哮猫附身般吼叫。
我:“……那您老究竟想怎么样?”
“怎么样?哈,独孤家养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孙,你还敢问我怎么样?我,我抽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三叔公扬手,作势要打。
我向后缩了缩,大声求饶道:
“好汉饶命。”
可就当我吼完这句,我却愣住了,三叔公也愣住了,我们有志一同,机械般向旁边掉转目光,只见三叔公抬起的手,青筋暴露在外,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动手现在正被无涯抓在半空……
我不禁在心中为无涯拭了一把冷汗,要知道反抗独孤家的三叔公是个神马下场,他可能还不清楚。
三叔公最擅长的就是——掏洞,挖坑,专业术语叫做:盗墓挖坟。
无涯,你要小心李家的世代皇陵啊……
“他是谁啊?”
果然,三叔公炸毛了。
我意料中的事情,只得困难吞咽了下口水,冲上去将无涯的手扯了下来,把他护在身后,陪笑道:
“他是……我男人。”
“你男人?”三叔公脸上现出质疑。
我肯定点头,只听三叔公双手抱胸,精光迸射的眼中满是窥探,我恬着笑容,不住将无涯往身后护着。
“我男人。”这种事情,语气一定要肯定:“我爹娘没跟您提过吗?”
三叔公一把将我推开,在无涯身上横竖打量起来,就是用那种可以挖地三尺的目光盯着无涯,饶是身经百战,铁打钢铸的无涯也不禁觉得头皮发麻了,只见他不自然的对三叔公醒了下晚辈之礼。
三叔公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看到他行礼之后,又响起了:
“他不行,你给我去换一个回来。”
我:……到哪里去换?
我舔着干涩的唇,试图开解三叔公:
“他行的,很行。我试过了。”
三叔公:……
“试过也不行。长得娘娘腔腔的,一肚子坏水的样子,赶紧给我换!”
我死命摇头表明心迹:“我不换。”
“你换不换?”三叔公开始卷衣袖,准备做手动教育。
我为难的退后,无计可施道:
“不能换,我已经有了……他的种。”
三叔公威逼的步伐稍显停滞,我以为此法奏效,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却叫我更加崩溃:
“给他五百两安家费,孩子生下来,姓独孤。”
我:……
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