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火海并没有杀死很多敌人,敌军武装份子五人一组十分分散,一颗燃烧弹只点燃了十五个人。
浑身燃烧着的火人,在火海中到处奔跑哀嚎,想要冲出死亡的火海,他们之冲出几步便哀号挣扎着弯下身体,变成一股股燃烧着的,焦黑的尸体,被火海再次吞没。
剩下的武装份子都吓傻了,同伴死前的哀号,那一张张扭曲变形的面孔,都让他们感到战栗,在这个过程中,甚至没有人想到开枪结束同伴的痛苦,本该轻松的扫尾作战,打成现在这个样子,没人不感觉恐惧恐慌和无助。
石头将LS4单兵火箭发射器丢到后面,将油门踩到底,火力支援车从隐藏处窜了出去,与一辆追来的敌军运兵车擦身而过,敌军运兵车顶的重机枪竟然没有来得及第一时间调转枪口,看着石头驾车逆向突围,向刘槐所在的方向驶去。
“废物!一群废物,给我干掉他们。”
敌军指挥官在通信器中怒吼,他的愤怒已然难以抑制,一定要杀了刘槐和石头,一定要杀光这群不自量力的杂鱼,他在心中诅咒着,愤怒于刘槐和石头没有甘心受死。在他心中,刘槐和石头的反抗就是罪,他的脑子已经被怒火点燃,只想着一件事情,就是干掉面前的敌人,至于孰对孰错,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他也不会向这方面考虑。
“给我干掉他们!”
两枚火箭弹飞出,在空中画出不规则的弧线,从石头驾驶的车顶飞过,在四周空旷的地方炸开。
敌军的三辆运兵车一起停下来原地倒车转向,做出最愚蠢的战术动作,在敌人面前长时间不移动,并且露出脆弱的侧翼,如果石头的车上有一个火力手,绝对可以把三辆运兵车全部打掉。
敌军指挥官的冒险,并没有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刘槐和石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机会,他们人手严重不足,武器弹药缺乏,能够保命已经不易。
石头驾驶着火力支援车在绕过两辆燃着中的运兵车残骸,停在刘槐等人旁边,刘槐叫上和尚等人手忙脚乱的爬上了车。别看刚才几个新兵都要吓傻了,遇到能够活命的机会,一个动作比一个快,只有和尚还没忘拉刘槐一把,谁叫刘槐被压在最下面,呆在最安全的地方。
上车前,和尚看了眼插小凹坑边的汽车碎片,咧嘴苦笑着,比哭都难看,刚才就差一点点被斩掉腿。
刘槐拍着车厢催促石头开车,他将四把KX79突击步枪丢给和尚,让和尚负责分配枪支,他则拎着LS4单兵火箭发射器爬上了车顶的机关炮操纵槽,将火箭发射器竖在身边,调整枪口,扫视整个战场上的一切,然后对着通信器大喊道:“向敌人步兵那边开,在给我拿一颗穿甲弹上来。”
石头踩下油门,支援车转弯向最近的一组敌军武装份子驶去,不理会正在掉头的敌军运兵车,直线冲入敌军武装份子中间。受害者的地位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敌军残余的三十五名武装份子大部分惨叫着逃散开,少数开枪抵抗者先后被点杀,在刘槐精准的火力打击面前,武装份子的反抗意志崩溃了,他们没有信心与一辆火力支援车对抗,原本人数优势带来的优越感,在支援车上机关炮黑洞洞的枪口面前是那么的无力,剩下的人丢下武器转身逃跑。
刘槐在这些人身上,看到了他手下那些可怜新兵的身影,但他心中没有一丝的慈悲,他的人死了太多了,该是别人流血了。
“哒哒!哒哒!”
对血腥杀戮的渴望,驱使着刘槐将一个个敌人套在准星内,一下下的扣动慢慢扳机,利用“基础精准”的能力将所有射程范围内的武装份子从背后射杀,每三发子弹就会撕碎一个武装份子的身躯。
看着一个个惨叫着倒地的敌人,刘槐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愉悦感,每一朵绽放的血花都转化为珍贵的门徒经验点数,成为他成长道路上的一小块基石。
看着部下一个个倒下,敌军指挥官忍不住怒吼:“卑鄙小人,有本事朝我来,我们单挑。”
怒吼声在战场上回荡,正是敌军指挥官的怒吼,看到刘槐在屠杀他的士兵,他一起战斗的袍泽兄弟,他愤怒了,忍不住打开扩音器怒吼,却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的愚蠢。
刘槐恶狠狠的啐了一口,顺着声音锁定了身后的一辆运兵车。
“头,怎么办?”
通信器内响起石头的声音。
“不理他,继续前进,拉开距离。”
刘槐没有理会敌军指挥官的喊话,这是战场,所谓骑士精神和勇士的浪漫,只会让人死得更快,没有丝毫的意义。
战场上的真理只有一个字:“杀!”
火力支援车穿过在一片火海边驶过,火海中倒着十五具燃烧着的焦尸,在车载机关炮射程内还倒着二十七个半死不活的武装份子,他们的身体都被高速旋转的机关炮大口径撕裂,只有少数人幸运的第一时间死亡,更多的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号。
在火光的映衬下痛苦扭曲的面孔,勾画出世上最悲惨的画卷,一幅地狱景象的写生。
刘槐详细的数着每一个被击中的敌人,敌军五十名步兵,被烧死十五人,被他击中二十七人大部分没有马上死亡,能够侥幸完整逃脱的只有八个人。
敌军的运兵车急速接近,行驶在颠簸的道路上,三挺重机枪持续射击,想要救下最后幸存的同伴。因为刘槐在他们的有效射程外,重机枪子弹在空中飞散的很散乱,零星几颗子弹击中刘槐的车尾部,无法构成实质上的威胁。
刘槐回头看向逼近的敌军,计算着互相之间的距离。
敌军指挥官还在破口大骂,仿佛刘槐不转身和他交战,就是天底下最可耻、最无能、最不尿性的败类垃圾。
对方骂的难听,刘槐却没有闲工夫理会,而是压低枪口将剩下八个人一一点名,每一枪都是拦腰击中,确保他们在死前有一段漫长的痛苦的经历。
“啊!我杀了你!”
敌方指挥官歇斯底里的怒吼,喊出没有意义也无法达成的话来,他双目充血,面部扭曲,将手中的麦克捏的“咯吱”直响,他带出来的士兵,还活着的只有三辆运兵车上的十几个人,而且敌人只有两个杂鱼和六个前俘虏,这一切怎么能让他不产生恐慌和怨恨,强烈的负面情感引发的是无边的愤怒。
在敌军士兵眼里,他们的指挥官已经疯了。
行驶中的火力支援车的后门打开,和尚带着新兵将空弹药箱堆在门口处,用车上的小型电焊机将弹药箱焊住形成简易掩体,四个新兵蹲在箱子后面端着KX79突击步枪开枪反击,一个新兵作为刘槐的副机枪手,和尚端着车里找到雷神109狙击步枪,因为车身颠簸的厉害,他怎么都瞄不准。
两边都在对方的射程外,全都是在浪费子弹,顺便得瑟那点军人的尿性。
刘槐没有阻止和尚他们反击,也将枪口调转过来,准备跟剩下的敌人好好拼一把。刚刚调转枪口,刘槐就看到两枚火箭弹从敌军的两辆运兵车上飞出,在运兵车车顶留下一团硝烟和光火。
火箭弹在空中拉出一道火线,刘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扣动扳机左右摇摆机关炮枪声射出一片片子弹,在身前组成一片弹幕,恨不得一次把弹仓里所有的子弹都打出去,但物理极限上的限制是无法超越的事实,他只能努力将飞来的火箭弹圈在视线中的准星内,但是技能“基础精准”的准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就像刘槐常玩的CS游戏,大家都有准星,却不是都打得准,准不准得看手感,而手感这种东西,不是想要的时候就能有的。
巨大的危机感让刘槐感到毛骨悚然,他紧扣住扳机,用尽全身力气压稳枪身,但还是没有一点手感,眼看着火箭弹穿过弹雨,眨眼间飞到了近前。
“妈了个巴子的!”
刘槐大骂。跳车已经来不及,他卷起身体缩回机关炮操纵槽内,等待着死亡的来临,难道就要把命交待到这里了?两世处男啊!真他娘的倒霉,就在刘槐以为必死无疑时,身下的火力支援车开始左右摇摆起来,在地面上开出了战斗机的战术动作。
开车的石头也看到了从后面飞射来的火箭弹,他狠狠的踩住油门向左转动方向盘,却又忽然看到了路边的几块石头,又向右转动方向盘,躲开石块再次向左转,硬是地面开出了波动闪避动作,把车上车内的人晃得七荤八素。
两枚火箭弹擦着车身飞过,没入前方的黑暗中,十几秒钟后炸开绽放出两团火焰之花。
“****!哈哈!”
车上车内的人一起大骂大笑,全都感到一阵浑身无力的酸软,刚才在一瞬间他们都以为死定了,那种被死神镰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压抑在心头让人无法呼吸,在短短数秒钟时间内,就耗尽了大部分的体力和心力。
稳住车身,石头摸了下裤裆,“嘿嘿”傻笑起来,很自豪的发现没尿出来。刚才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尿意无限,菊花紧了三紧才把尿意顶回去。
“妈了个巴子的!”石头学者刘槐骂了一句,心情大好。
和尚和五个战士摔层一团,互相挤在一处,一边大骂大喊一边大笑大叫,摆脱死亡抗拒的解脱感,让他们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刚才车身摆动得太猛烈,他们都来不及抓住东西稳住身形,一个个摔得呲牙咧嘴浑身酸痛,运气不好的副机枪手撞破了脑袋,他的站位不好,身边都是没有固定好的弹药箱,车颠簸起来,弹药箱就像掉入空罐子里的黄豆,到处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