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看着楚河不禁悠然一叹,抱手说道:“侯爷,实不相瞒,我那弟子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姓刘名备,字玄德,因其父早逝,自幼便和母亲相依为命,一家人过的颇为清苦,然玄德好学,胸有大志,此番来便是托我为其举荐,却不曾想刘母在常山失踪,还请侯爷一帮!”
“哈哈!卢大人,你且不必担心,刘母我以救回,现正在赶来的路上,不过你们也忒不小心,竟让她独自进山采药,若非被我碰到,恐怕早就成了猛虎的腹中之物了!”楚河笑着说道,心中却是泛起了一阵波澜。
那竟是刘备之母,依刘备仁孝之德,此番我若留下,也不是难事,然那天下美传的桃园三结义恐怕要就此成空了。
不!刘备此人我必定留下,那关二爷和张飞我也一定收拢,既然没有条件,那么我便创造条件进行,没有桃园我还不能弄一片桃园么?
想到了这里,楚河不禁喜上眉头,看的旁边正要说话的卢植却是不禁蹙眉,一想到楚河自京城之中干出的大事,又想到近日在大营之中流传的袁绍和楚河的恩怨,不禁后背生出了一团冷汗,赶忙起身抱手说道:“虎爷,我那弟子孝母心切,您可……”
“哈哈!卢大人,你看我这常山郡城如何?”楚河哈哈一笑,抬眼看着眉宇间透漏着一抹慌乱的卢植问道。
卢植来时虽是匆忙,但也看到了常山变化,听着楚河一问赶忙说道:“我看常山郡城,短短几日,便被侯爷治理的一片生机勃勃,百姓安详,并未有黑山贼过后,带来的颓废之向,侯爷有治国之能!”
“卢大人过奖了,此处非我一人之功,而是全体将士之功,其中以奉孝功劳最大!然我在问你,你认为现在朝堂之上,举荐贤能之人上位,是否可成?”楚河抱手一笑,此番治理他不过是出了一些注意,具体的谋划还是郭嘉一人所为。
卢植听后不禁暗暗点头,有成绩而不居功,楚河此番话却是让他听出了其他的意思,他不禁暗自苦笑,长叹了口气后说道:“朝堂之上外戚宦官把持,使才能之士,无法施展报复,为国之人,卷入无辜之灾,若不然也不会有黑山贼……”
“呵呵,既然如此,可见卢大人也没少为弟子举荐,然这结果可想而知!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既然卢大人如此推举刘备,那么你何不让刘备在我常山郡发挥才能!”楚河看着卢植胸有成竹的说道。
卢植虽明白楚河的意思,但此刻心中却是犯了嘀咕,不禁抱手推迟道:“侯爷,我那弟子颇有自己的主见,是去朝堂效力,还是在郡城效力,还需他自己做决断!”
“我自然晓得!不过我来时,陛下曾亲自对我说过,待我在常山郡名望而归之时,便是招我入京之时,卢大人不妨和刘备商量一下!”楚河忽的站起身来,来到卢植身前低声说道。
卢植听后不禁一愣,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他一时间不知道楚河为何如此对他说,但却明白,这话定是不假,想想楚河此番京城生死约斗,牵连了多少家族起伏于一夜之间,不禁眼中光芒一亮,不禁握住了楚河的双手问道:“可是要除毒瘤?”
“这可卢大人自己所想,楚某可未曾透漏过任何啊!”楚河哈哈一笑,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卢植面色凝重,抱手称自己妄言,又和楚河闲聊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
楚河心头火热,知道要让刘备留下,可在其母身上下决定,不禁脑筋一转,将门外的侍卫召唤了过来。
“你且传我军令,将我居住的房间整理出来,准备几套中年妇人的上好衣服,在备上饭菜,挑选合适侍女,在房外等候,我有贵客要迎!”楚河当下对着侍卫下达了命令。
侍卫离去之后,楚河左右踱步,思量如何要再现桃园三结义,不禁想到了数个办法,赶忙将郭嘉召唤了过来。
“主公,召唤的如此召集,可是有什么重大战事?”郭嘉自然知道卢植到来,看着房中略显兴奋的楚河问道。
楚河哈哈一笑,摇头说道:“奉孝,来我传你一法,你且按照此法去做,三日之后我定要成品!而后你在帮我选一处土地,种植五百亩桃树,四周筑墙,选专人照看!”
说着,楚河伏在郭嘉身旁低声嘱托了几句,郭嘉听后眼神一亮,不禁大喜,赶忙抱手说道:“主公此法若成,这天下英雄恐怕都要来投主公了!”
“呵呵,快去快去!若是成功,此物便由你家来做,我不传二人了便!”楚河哈哈一笑,看着郭嘉说道。
郭嘉心头一阵感激,行动如风的跑一般的朝着外面走去,召唤了三四个侍卫,带着一同出了郡守府。
又等待了片刻之后,楚河这才带着人朝着门外走去,才刚刚走出郡守府的大门,便看到了庞熊的马车。
“刘大娘,这一路受了颇多的颠簸,您且快快下来,到我家中歇歇吧!”楚河热情的看着刘母,赶忙上前将刘母搀扶下来。
刘母虽有不适,但心头却是微微点头,在楚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这才抱手说道:“侯爷,俺乡下之人,不敢多有打扰,听闻卢植卢大人来找您,还请您让我见上一见卢大人!”
“刘大娘,卢大人已经告知我全部事情,您只管在我家中好生安歇便是,他此去便是接你儿子去了!”楚河看着刘母笑着说道。
刘母不禁露出了一抹欣喜,看着气派的郡守府,不禁长叹一声,怎奈楚河热情难却,没多久便跟着楚河进了郡守府内。
府内的侍卫早就按照楚河的要求准备好了一切,待到楚河将刘母迎入了宽大的主房之后,这才命令了周围灵巧的侍女,照顾刘母吃饭换衣。
“侯爷,老身穿不得这富贵衣服,您还是让我住下人的房间吧!”刘大娘心有抗拒,拒绝的说道。
楚河却是哈哈一笑,看着刘母不禁潸然泪下,伤心的说道:“刘大娘,你却是不知,我幼年也是和母亲相依为命,老母养我成人,不待我尽孝养老,便撇下我离去,此番我见大娘如此爱子,便想到了我那老母,您的儿子又是卢大人的弟子,定是高义之徒,我楚河最敬佩的便是这样的人物,此番你若不让我好好招待于你,我心难平啊!”
听着楚河的话,刘母也跟着落下了眼泪,不禁握着楚河的双手,慈祥的说道:“好孩子啊!好孩子!是老身不好,让你回想起了伤心之事,你也是个孝顺的儿子啊……”
“刘大娘,来!就请您代为我母,让我尽一下孝心,以平我心至遗憾可否?”楚河忧伤说着,拉着刘大娘来到桌前,颇为恭敬的问道。
刘大娘清叹口气,看着楚河伤心的神色,不禁坐了下来,心头一软点头说道:“好孩子!如此孝心,俺又如何不敢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