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楚河手中大枪一指,纵马飞驰,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
对面的匪类见此,一个个的凶性大发。
匪首见此眼中寒光一闪,不过转而退役萌生,将手中的大刀猛然挥起,在楚河声音落下的时候,高声喊道:“杀!”
顿时之间,不到三千的土匪,宛若洪流一般朝着这边杀来。
不过匪首却是不断退后,在所有人都杀向前方的时候,竟然选择了退向匪窝,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如此让他放不下。
于骑兵队侧面的张飞,紧盯着前方的走进小镇的匪首,纵马直接脱离了骑兵队伍,朝着一侧飞驰而去。
大军飞驰,谁也没有发现双方有人脱离。
其实在匪首退后的时候,匪类群中,便有人察觉到了不妙,他们逃亡的方向确实和张飞前行的方向相反,然而并未回到小镇里面去。
噗嗤!噗嗤!
鲜血不断的洒落地面,五百骑兵队伍宛若是锋利的尖刀一般,撕裂了前方的匪类,快速将他们洞穿。
“再杀!”
这些都是百战的精锐骑兵,更是吕布精心培养的战士。
五百人对付两千多人,看起来敌强我弱,实际上却是我方强大。
骑兵军阵未曾有任何的停留,又一次朝着前方冲击而去。
在楚河的带领下,每一次的冲击终会斩杀三百多人左右,伤敌一百多人。
如此来回不到十次,匪类的阵营已经完全溃散,地上满地的血肉,没有一个活人。
逃走的匪类已经不见了踪影,楚河也懒得去管。
“进入小镇!”
楚河高声一喝,朝着前方行去。
这才刚刚进入小镇,楚河便看到张飞已经将那匪首制服,且还将对方绑在了一个两米高的木桩之上,凶悍的用手臂的马\鞭\抽打着对方。
“你\娘\的,没人性的东西,老子也让你尝尝……”
张飞怒声骂着,眼中满是杀意,不过他没有冲动杀掉对方,已经是最大的克制了。
“翼德,可有发现?”
楚河看着如此气愤的张飞,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问道。
张飞一脚踢碎的匪首的卵\蛋\,这才气呼呼的来到楚河跟前:“主公,往里面一看便知!”
言罢,张飞转身带着楚河朝着前方行去。
小镇只有外围的房间还算是完整,内中已经是一片的混乱。
在倒塌的院墙外面,他们还看到了一些正被晾晒着的干肉。
旁边晾晒架子一侧的砧板上,竟然摆着一些人头。
显然,这些肉并非是兽类的肉,而是人肉。
骑兵们分作两队,一队封锁了小镇的出路,一队进入内中境界。
跟着楚河他们前行的士兵足有三十多人,不过他们看到这里的景象之后,一个个的脸色苍白,有的人甚至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待来到小镇中心,一个用破布搭建起来的简易大帐篷的时候,楚河脸色骤然一变。
呕!
饶是他经历过很多事情,也见过人吃人的景象,可眼前的一切却是让他忍不住将胃里面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就连他身旁的燕皇、马超等人也都是如此。
唯独张飞和王五仍旧忍着,不过两人脸色苍白,不忍的朝着后面扭过了头去。
这是一个活人坑,里面养着一些活人。
这些活人总共有三四十人,大部分都是女人,其中还有孕妇。
唯一令人作呕的是,这些人竟然被斩断的手脚,她们就这般被养在一根根的木桩之上……
血腥残忍令人不敢直视。
在下方还有一些孩子,这些孩子眼中露着凶光,最大的不过五岁,最小的还是刚刚诞生的。
他们被放养在了一起,三三两两的锁在一个个铁笼子里面。
有的饿极了的孩子,就去吃旁边的同伴。
“他们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了!防火烧了他们吧!”
楚河仰头,转过身去,他的心中震撼无比,久久无法忘怀如此残忍的景象。
他没有想到,人竟然会变成这般。
就算是匈奴少数部落,在进行灭族大战的时候,也不会杀掉妇孺,更加的不会如此。
他们知道,妇孺乃是传承部落的关键因素。
而这些匪类,不仅吃人,竟还用妇孺来做猪牛一般的养护。
他们不仅凶残,且还丧失了人性,已经根本不配称之为人,将他们称之为畜生也不过。
更何况,虎毒还不食子。
楚河转身走过,便要离开这里。
张飞快步一动,拦住楚河说道:“主公,方才那匪首逃亡,是走到了这一间房子的外面,便被我擒住了,方才我没敢进去……”
说着,张飞来到了一间锁着门的土房前,对着楚河挠着脑袋说道。
楚河看了眼张飞,这个时候他很难在笑出来,轻轻点头:“好!”
言罢,楚河手中光影一闪,锁门的锁咔哒一下子掉落下来。
砰!
张飞见此,身体一动,一脚将房门打开。
两人径直走入内中。
身后的燕皇、马超安排着士兵寻找着点火的工具,万幸的是他们竟然在一处破旧的院落里面,寻到了一车火油。
两人商量之后,将这火油完全倾倒入了这大坑里面。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妇孺已经活不成了,就算是救下来,这些女人迟早要死掉的,孩子们的野性已经生成,出去便是一个魔头,根本不能留下来。
哗啦!
一把火远远的投入到了活人坑中,瞬间一股股惨烈的喊叫响起。
见到刚才场面的所有士兵, 都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他们其中有匈奴人,有羌族人,更有汉族的士兵。
“对不起!我们唯有这样才能够解脱你们的痛楚,愿神保佑你们!”
王五默默不语,心中却是叹息的说着。
他在末世见过太过的场面,这样的事情也见过不少。
身后的马超和燕皇也同样跪在,默默的看着前方的火光,眼中滴落下了一滴泪水。
一侧房间里面,楚河和张飞看着周围的一切,眼中泛起一抹疑惑。
这是一个干燥的房间,内中并未有任何的血腥,反倒是一片的干净。
房间里面没有床,没有桌子,唯有一个架子,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试管,还有一些文件。
“司徒巽风!”
楚河看后脸色一变,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