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
楚河傲然站在墙上,看着前方相隔不到五十米的巨斧霸王高声说道。
巨斧霸王微微点头,嘴角却是带着一抹阴狠的笑容,他看向楚河的眼神,更是恍若楚河杀了他的儿子,夺了他的妻子一般,是一种恨透入骨的眼神。
楚河只在一个的眼中见过,当初袁绍死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眼神。
可眼前这个人,却给与楚河另外一种相识的感觉,似乎很早便见过面,但他却不记得了。
那巨斧霸王看着前方的楚河高声说道:“当真是冤家路窄!当年你在常山城外杀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印象?”
“常山城外?你是以死之人?”
楚河不由大惊,却是看着前方那巨斧霸王却是不由的惊声喊道。
他在常山城外杀了许多黑山贼,杀了袁绍的人,也杀了不少捣乱之人,可是他依旧记不住这人到底是谁?
然巨斧霸王给他的信息也太过震撼,竟然是一个已经死去许久人,也不知道司徒巽风用了什么方法,保持了这个尸体没有腐烂。
在说南方之地,多是炎热之地,这尸体长久不烂,若非是冰冻,楚河想不出什么缘由。
可司徒巽风为什么要将他这个时候弄出来,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来了么?
是了!
肯定司徒巽风知道自己在宛城,前些****在荆山破了司徒巽风的洞穴,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却是错过了一些什么。
既然司徒巽风如此看重诸葛玄,那么徐二狗定然已经将情报送离出去,而司徒巽风肯定也在那里。
若不然影子也不会这么快的对自己进行攻击!
“可惜!”
楚河心中想着,却是仔细的看着前方。
“吾乃麹义是也!不知道王爷,可有印象?”
麹义看着楚河,眼睛里面的痛恨之意更加的浓烈,他的手臂上面,一快快的铁甲嵌入血肉之中,似乎便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在他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竟然微微一抖。
这是一种对于自己现在境况不满的表现,也是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份,所造成的现象。
当初麹义害楚河,却被楚河反杀,之后尸体也被士兵清理掩埋,楚河却是没有想到,麹义竟然被人挖了出来,还成为了司徒巽风的试验品。
这说明了什么?
司徒巽风很早便关注到了楚河!
此刻,楚河对于司徒巽风是越发的好奇起来。
“我有印象!不过,你是来找我报仇的,还是想要离开这里,去找司徒巽风报仇呢?”
楚河平淡的说着,似乎对于麹义的身份并未有什么吃惊。
麹义微微一笑,慢慢的伸出了手中的兵器,看着楚河说道:“哈哈!我麹义复生,第一个自然是要杀你!司徒巽风虚弱了我这么长时间,老子杀了你,自然会去找他报复!等着吧,你们所有人都将成为我麾下士兵的血食!”
说罢,麹义转身朝着后方的尘土之中慢慢的行去。
“计划有变!”
楚河扭头看着荀攸说道,旁边的田楷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
麹义的话却是又告诉了众人一个消息,司徒巽风早就将麹义俘获,似乎是被关押了起来,如今放出来,定然是注射了新型的药剂,若不然司徒巽风也不会废这么大的力气。
“原来这宛城百姓全都是幌子,司徒巽风真正的用途是用他来试药,用我们来试验这新型药的威力!”
楚河深深吸了口冷气,看着仍在震惊中的众人说道。
敌人以不可思议的时间苏醒,获得了新的力量,且还和楚河有必杀之仇。
此刻的楚河却是更加的不能退去,他要战,还要将复活的麹义再次杀死,将这满城的威胁破去。
若有可能,他想从麹义的口中获得更多的情报,不过他知道这些的可能性很少。
麹义已经被复仇之心笼罩,重新复活之后的他,更是拖去了人类的外表,成为了一种丑陋的尸体拼砌成的怪物,内心将更加的阴暗,若不然他也不会说要去找司徒巽风去报仇。
“主公,他醒的好快!”田楷震惊的看着楚河说道,眼底之中的震撼,却是无以复加。
楚河扭头看去,看着周围紧张的士兵,却是忽的精神一变,不由高声说道:“哼!他又算的了什么,这些尸体就算是成军,也不过是一帮臭肉而已,我军上下将士,个个勇武非凡,一人斩杀十人,算下来还要二十多万年!”
此话一出,周围紧张的气氛瞬间瓦解。
轰隆!
房屋倒塌的声音扔在响起,楚河不用想已经知道了麹义的目的。
他是要生生的制造出一个战场来,来和楚河做一个生死决断。
“没有了时间的限制,我定让他在死一次!……另外,传令其他三门,计划有变,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楚河拍了拍田楷和荀攸,颇为冷静的说道。
没有思维只知道杀戮的怪物极为可怕,可拥有自我意识和情感的怪物,却是一点都不可怕。
因为他们有自我的情感弱点,只要利用好了这一个弱点,便足以杀掉对方。
只是,前一个极为容易击杀,后一个却是要斗智斗勇。
一方胜利,一方失败!
这一次楚河却是深陷在了宛城的牢笼之中。
……
三江口,一艘艘的大船正在靠近。
迎风而来的黄色旗帜正不断的飘荡,刘表站在江边,看着在号角声中,不断的整队列阵的士兵,眉头却是始终舒展不开。
“主公,荆州兵马已经出了襄江,正在朝着枣阳行进!咱们也是不是按照计划行事?”一个文士抱手看着刘表问道。
刘表眉头皱起,却是长叹一口气,身后长江之上,一片血水萦绕,尸体漂浮,这些都是曹操设立在三江口的大军,不过便在半日之前,被他屠戮殆尽。
“子柔,你说我做的这些,会不会有违圣道!”刘表心头沉重,每一次战斗他都有这样的疑问,他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身为刘氏贵族,他有着自己的原则,只是这个原则在那个人来到之后,彻底的碎裂。
文士心头大惊,赶忙朝着周围看去,发现并未有人听到,赶忙说道:“主公切不可如此多言,您难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