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楚河行走在漆黑一片的廊道里面,感觉着前方吹来的一团清幽之气,双眼微闭,跟着风吹来的方向一步一步的缓慢行去。
这一刻时间恍若停止在这踏步之间,一股莫名的心情自楚河心头生出,恍若绝望之人,看到了希望之曙光一般,令人心生愉悦,让这愉悦却并非是喜悦!
“我没有选错!哈哈!”楚河感受到一抹光线照射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朦胧的景象让他焕然一新,看着明亮阳光下,前方茫茫云海,楚河不由朗声笑道。
他的双手慢慢伸张,伸了一个拦腰,脊椎骨上传来了嘎巴一声脆响,恍若楚河保持一个动作太久,而在产生疲劳之后,进行按摩一般,一股舒服无比的感觉自心灵之中缓慢流转而出。
这是心头畅达之后,而带来的极度舒服和心灵的通常。
一直以来,他只有一个目标,却不知道这个目标该如何去做,要如何才能够完成,面对尸山血海,他终是觉得有一股异样,觉得自己始终不是这一个世界的人,然他此刻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到来的意义。
尽头,是一片云海,云雾之中白雪银装,忽的一团云团飘过,将片片雪花落下,一股冰凉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不战而屈人之兵!”回首仰望身后的石洞,只见石洞一侧的石壁上面,熊红色的大字,刻着七个刚劲有力的字,在这字的一侧,有一个夹在山缝之中的台阶,直通下方山体之中。
楚河看着这七个字,这七个字出自孙子兵法:“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折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这一句话出自谋攻篇,被后世之人,称之为领兵作战的至高境界。
然而这一句话,楚河此刻却有了不同的见解,不战而屈人之兵,若是字译便是不战而使敌人屈服。
然这屈楚河却觉得并非是屈服,这个屈是不足、缺乏、竭尽这样的意思。
正如楚河第一石室内的演战一般,起初之始,楚河便陷入了敌人的给他照成的矛盾之中,进攻敌不过,唯有全力防守以图敌军失误,在一举进攻,故而楚河竭尽自己的力量,想要守住自己的营盘,便是敌军给他照成的一个心理和战略影响,若他一味如此,便会跟着敌人的节奏而行,最终落败。
然他却跳出了敌人给他安排好的结局,以奇兵制胜,诱敌而来,虽然残生,然却让他悟道了自己的道路,正所谓兵者诡道也,如是而已。
对于古人之文,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和理解,便要看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和所见过的事情,否是和这意思想相互对应,而自内中相互暗合,才能够有自己的真实见解。
便仿若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去参加武功交流会,虽然满篇的理论,然却没有实践,真的用到实处,却不过是处处见丑态。
呼!
想想自己经历的这几处石室,每一处石室都告诉了他一个道理,也让楚河真正认清了王者之路。
若不折剑他始终都将是一个王者身份,将者眼光,然现在他的心灵升华,王者身份,圣者眼光。
孙不争的两句话,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兵圣境界,然更为胜者,却要看实践来分出胜负。
缓步盘旋阶梯而上,兵家圣地,让他回味无穷,正待他细细思考的时候,却忽的听到石壁外传来了一声声的巨响。
“嗯?难道琳儿他们出了什么事情不成?”楚河不由一惊,走的速度快了几分。
吱呀!
当他走到尽头,打开通道的大门,他来到了一处破旧的房屋跟前,周遭是一片杂草,房屋已经破旧不堪,正好挡住的山顶下来的道路。
楚河站在此处,放眼放去,整个兵冢尽收眼底,却是看到不远处演武场上,有近百人之兵,正围在一个门口,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抱着一个三人合抱粗细的巨木,正朝着那前方的门户撞击而去。
漆红色的大门已经被撞出了些许缝隙,看的楚河心头一动,赶忙朝着下方快步行去。
待来到一座祠堂前的时候,楚河看到内中供奉的一柄三尺长剑,也不迟疑,赶忙一把抓住那剑便朝着前方行去。
“尔等莫要抵抗,速速投降,可免去死罪!楚河已死,尔等在做无畏牺牲已经是不值得了!”诸葛连城的声音自演武场中响起。
楚河皱着眉头,心头怒气横生,正所谓匹夫一怒,血溅千里,对方如此欺负于他,他若还能够有还脾气,便不是楚河,而是超然于外的圣人,不这仇恨,恐怕连圣人都无法避免。
砰!
忽的,演武场的侧门被楚河一脚踹开,巨大的声音吸引了前方正撞门的百人注目,那为首的诸葛连城在看到楚河走入进来以后,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大惊的神色。
噗哧!不待敌人反映,楚河挥剑已经斩断身前门口的一个穿着黑衣的敌人,双眼紧盯着前方的诸葛连城低声喝到:“诸葛连城,我楚河再此!”
说罢,楚河便要上前,却被百人队伍中分出的三十多人上前围住。
他这一声喝让困在房中的孙琳等人俱是欢喜,吕布看着众人心头大喜的说道:“哈哈!主公确是名大,走咱们好好杀上一场!”
说罢,吕布大步朝着门前走去。
“杀了他!杀了他!”诸葛连城从未见过如此怒意的眼睛,心头不由一跳,顿时退意横生,指挥着前方的手下高声喝到。
“让我来对付他!”自士兵中又围过去了十几人,然众人却奈何不得楚河,被楚河杀的不敢近身,正待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身影却是骤然来到了战场之上。
“孔三平!”楚河看着闪现的人影,不由怒声喝到,这一刻他忽然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孔三平所为,而这兵家故地恐怕也唯有孔三平才有这能够一举铲除。
“正是我!我寻你好久,今日便让我亲手将你这个阴阳家的余孽铲除吧!”孔三平眼中泛着精光,看着楚河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