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公覆,你这是干什么?”孙坚被大力自战马上拖下,直接拉扯到了黄盖的战马上,他瞪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远的城门,不由的大声喊道。
黄盖头也不回,只知道要马上离去,看着眼前陷入进退两难的大军,低声对着孙坚喊道:“主公,洛阳难入!速速下令退兵,否则咱们这些兄弟便要葬送于此了!”
“啊……”孙坚怒目看着身后,不禁左右望去,当下心头一冷,却见万人大军被敌军城头上的火力阻挡在了城门之外,方才他奋力前行,却是没有照看左右,此刻再看城门,除了一匹死马,哪还有自己这边的人。
“退!”孙坚高声大喝,黄盖心头稳定,战马上面的旗帜骤然鼓荡起来,顿时之间战场上孙坚军开始慌乱退后,万人大军已经来到城下,若要在退去却不是多么容易之事,此刻主将以退到军阵之中,周围将士相互簇拥,节节退后。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孙坚军方才退出了敌军攻击范围,看着那黑压压的城头,孙坚不由的面色苍白,不禁失声痛道:“江东兄弟,我孙坚害了尔等!”
“主公,咱们快些回去援助祖茂程普,希望永宁战事能够顺利一些!”韩当整备军马,万人之军此刻仅剩八千多人,他面色凝重的来到孙坚跟前抱手说道。
孙坚并非娇柔之人,眯着眼睛看着巍峨城墙,转身带头朝着后方快马离去。
不多时,孙坚军消失在了洛阳周边。
那高大巍峨的城墙上面,一儒士持着羽扇看着孙坚离去的方向,不由叹道:“此军方向永宁!想必那里已经被敌人夺取了吧!”
“军师,请下令吧!让末将带着军队出去杀上一阵!”一将军抱手自儒士后面请命道。
……
洛阳东南角的交易港口依旧是人流涌动,大船每日都有来去,新人旧人不断的来此,此处的货物也不断的被售出沿河销往各处。
楚河这几日将交易港口的军队布置摸了个清楚,等待着马六那边传来孙坚的消息,却是迟迟不见有信息传来。
正待楚河在船上百无聊赖的时候,马六却是亲自带着情报找到了楚河。
“主公,孙大人部队已经找到,他们此刻正在永宁,前些时日有一军攻打洛阳,被守城军打败,想必也是孙大人的部队!我已经派人去连略孙大人一部了!”马六进入楼船顶层,向楚河行礼之后,赶忙将情报递给了楚河。
楚河眉头微微皱起,却是不由一笑,直到是孙坚军贪功,不肯执行他的计划,又小觑了李儒之能,这才导致战败,不过孙坚能够夺永宁也算是明智之举。
“马六,联军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楚河看着马六问道。
马六抬手将第一页情报拿掉,露出了下面的第二页情报,笑着说道:“联军知道主公和孙大人破围而出,消失在沂水关周围,内部便生出了争执,袁绍已经下了命令,联军恐不多时日便要到达虎牢关了!”
“天子那边可有消息?”楚河眉头微皱,若是联军到了虎牢关,两军对拼之下,董卓没了华雄和吕布,牛辅又重伤,李傕在渑池,那么董卓若是败了,定然会逃入洛阳带献帝入长安,如此一来他便救不到献帝,此番他无论如何也要先见一见献帝。
马六眉头皱起,却是叹气说道:“我安排在宫中的探子已经有几日没有联系到了,故而关于天子的消息只停留在李儒对外言语之中!”
“你安排一下,我准备明日一早去洛阳一次,最好能够将我送入皇宫!”楚河思量片刻,看着马六沉声说道。
马六不禁一惊,赶忙抱手跪地说道:“主公,您乃金贵之躯,万不可行此危险之事!这入宫面天子一事,便让我去做吧!”
“不!此事非我去做不可,我只带两人进入,你且去安排!”楚河看着马六坚定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马六将楚河安排在了一队进城送酒的队伍之中,队伍总共有十几辆马车,运送的大多是名贵酒水,还有一些珍贵药材。
此番楚河带了张飞庞鹰,亲卫等一个都不曾带,由关羽坐镇船上他最放心不过,故而这才无忧的跟着队伍走向洛阳。
他们此番乃是经南门入城,南门的正门并未开启,而是开了一个侧门,侧门中有三十多全副武装的士兵盘查,内中主城门前有约二百多的骑兵正在训练。
城中的巡逻士兵极多,似乎在预防着什么一般,巍峨的城墙上面,寒光在太阳的照射下,不断的散发着点点光芒。
走过城门,楚河跟着车队来到了南城一处集市前,这才悄然离去,在一个向导的引领之下,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二蛋,你要如何送我们进入皇宫?”引领之人名叫二蛋,乃是洛阳的地痞,看他极有自信的样子,楚河不禁问道。
二蛋嘿嘿一笑,看着楚河神秘说道:“到了你便知道!”
言罢,四人快步行走,不多时便看到了前方巍峨的皇宫,皇宫门前一排排的士兵严阵以待。
在距离皇宫四五十米的地方,二蛋带着楚河三人走入了一个豪华的宅院里面,这是一处空置已久的院落,然内中却有一条地道,这地道直通皇宫内的一座假山,乃是宫廷的贵人用来逃生的密道之一,却是不知道如何被这二蛋得知。
“三位!一切小心,皇宫错乱复杂,你们有了这一身衣服仍需小心,此乃皇宫地图,祝你们好运!”二蛋拿出三套皇宫侍卫的衣服,递给了三人之后,又交代了一番,这才离开了院落。
楚河三人换上衣服,打开密道入口,小心进入其中,走过漫长黑暗的通道,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抹光亮,三人不禁心头一喜,正要上前,却是听到一声细微的脚步声。
“慢!”楚河耳朵一动,身体一动,将手中的火把朝着地上的泥土里面插去,身体紧紧的贴在了墙壁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