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楚河之军缓慢有序入城的阵势,吕布下达追击的命令迟迟没有落下,身后上来的张绣却是眼带寒光的说道:“奉孝先机以失,我等以无法接近城墙,此番便看韩馥部潘凤是否能破了那一边!”
“走!此番潘凤定讨不到什么好处,咱们且回营等着便是!”吕布一扬方天画戟,转身骑马回到阵中,带着大军朝着后方营地之中行去。
原来这一战吕布并非是真的要挑战,而是受了李儒之命,前来这里引诱楚河出城,另外一边则是由韩馥心腹潘凤为将领兵一万强攻沂水。
且说楚河等人进入城中,听的另外一面杀声震天,孙坚却是早就带着人去了那一面,楚河看着身旁欲要领军前去的关羽问道:“你觉吕布此人武功如何?”
“吕布此人力大无穷,功法自成一路,羽幸而习了太极,若非如此,定然大败!”关羽抱手对着楚河谦逊的说道。
楚河看的出来,两人在战上个三五百回合也不是问题,只不过这天不给机会,楚河心中略带惋惜,看着关羽说道:“你且整兵自这一处守卫,若有敌军来攻,只许命我军连弩营放弩箭招呼便可!”
“诺!”关羽领命,转身朝着常山军的营地之中飞驰而去。
而楚河却是骑马朝着另外一边驰去,这一边自有张飞程普等人守卫,前来攻城的潘凤虽然来的匆忙,杀了个措手不及,然却仍旧是没有攻到城下,只是来到护城河边,便被城墙上面,飞射而下的箭雨击退。
“王爷,看来敌军之中定有善于谋划之人!”孙坚看着楚河抱手说道。
此刻潘凤虽然退了兵,然众人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听着孙坚的话,楚河不禁一叹,轻声说道:“董卓军中有李儒为谋,此人诡计多端,虽名声不显,却也是个极为厉害之人!”
对于董卓智囊楚河又如何不知道,此人计谋帮助董卓夺了洛阳,若非是董卓不肯听他之言,舍了貂蝉成全吕布,恐怕历史上三国出现的时间还要晚,只可惜今朝彼日已经不同,这片时空楚河也不敢完全把握,只能够握住一点点的有用因素,成全自己。
此番他们若要真的胜过董卓,第一便要除掉董卓智囊李儒,又或者是离间李儒和董卓关系,如此一来,除却董卓甚为简单,否者只能看看这个时空的司徒王允是否还能够找出一女子,令吕布和董卓两人反目成仇。
貂蝉以在我手,恐怕很难有什么奇女子,令两人同时心仪,反目为仇了!
楚河心头如是想到,双眼迷离的看着前方渐渐远去的军队,不禁想到远在冀州常山的三位娇妻。
……
此时,冀州之地比这边却是要寒冷许多,已经有一场白雪降临,寒冬的气息让这片碧绿之地,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今日,冀州城的刘备还是和往常一样,正在府中和卢植探讨学问,冀州经过他这些时日的治理已经初见成功,刘备身心也是极为欢喜。
“报!据常山赵将军传来密信!”一士兵忽的跑入内中,跪在地上抱手对着刘备说道。
刘备眉头一皱,赶忙起身,自士兵手中接过密信,打开一看,不禁心头大惊,对着身旁的卢植抱手说道:“老师,并州之军此刻发兵五万围攻石邑,赵将军命我出两万人马前往支援,此番我冀州并无大将,还请老师领军前往!”
“哼!袁绍贼人,竟敢趁此机会,不顾大义,偏做小人,偷袭我军!玄德只管留在冀州,我自领军前往石邑助张辽高顺!”卢植听后顿时大怒,一边骂着袁绍不仁不义,一边跟着刘备快步走出了府中。
不多时,冀州整备的新军两万,带着赵云的调令,火速离开了冀州,朝着石邑方向快速进军而去。
刘备看着离去的卢植,心头不由的突突直跳,看着左右军吏,吩咐道:“尔等且不可掉以轻心!你且派些探子去我冀州四面百里之内探查,若有异样速马回报!”
“诺!”手下之人领命之后,刘备仍不放心,又到了城中大营,轻点了五千士兵,分作了两处自城中四门巡逻。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一场风雪又一次将领下来,令人们的可见视野变得极低,北门守城的士兵,眼看还未到关门时间,便无趣的围在门内的火盆旁取暖聊天。
周围的街道上已经是空空荡荡,入冬以来,一到天黑,城中百姓便都回到家中取暖休息,并未有人往来,若非是城中商旅进出城的时间较晚,恐怕此刻这些守城门的士兵便已经关门回营了。
哒!哒!哒!
正在这个时候,自风雪之中,一阵马蹄声惊动了守卫城门的士兵,士兵们新的了刘备命令,赶忙拉起吊桥,朗声喝到:“来人可有入城的碟文?”
“我等为青州来的商人,碟文在此,还请军爷一看!”马队约二十几人,穿着极为宽大的黑色长袍,来到护城河边,从怀中拿出文书朝着吊桥上面扔去。
那守城的士兵看了碟文之后,便将吊桥放下,轻点了一下进城人数,大声说道:“每人缴纳十币,入城之后且回客栈安歇,我城新令,夜晚施行宵禁,还望你们不要破了律法!”
“这是当然!”为首之人是一个气势颇为冷傲,却身材短小,抱手对着众守城军说道,带头牵着马朝着城门走去。
守城士兵收了钱财,也不理会他们,便快步来到火盆旁,仍旧继续方才的话题。
“杀!”正待这一队伍走入城门的时候,那领头的一矮小之人,竟骤然暴起,自撤掉了宽大的黑袍,自内中拔出刀剑,朝着周围士兵砍去。
“不好,敌袭!”守城士兵一面大喊着,一面组织反抗,怎奈对方太过厉害,他们虽然在人数上多出一倍,然都是新军并无所杀厮杀经验,仅是眨眼之间便已经被砍倒了一片。
周围风雪之声阵阵响起,没有人发现这一出城门出现的变故,就连城上的士兵也都是没有听到。
“尔等换上冀州军的衣服,自肩膀上绑上青色布条,再次等候大军到来,我去城中捉了敌军主将,冀州可不费一兵一卒便破!”那短小的汉子,看着周围的手下,一边命令着说道,一边骑着马却是朝着内中快马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