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随着杨雄来到石台北侧,时迁早将周围清扫干净,杨雄俯下身,用手电照着石墩。武松看到石墩上有许多看似自然形成的坑洼,阵法有成的他很快就发现只要将中间区域的坑洼九等分,就是一幅九宫方位阵图。
杨雄从一至九用力按下,石台缓缓升起约有一米,露出一个洞口来,里面黑幽幽不知深浅,时迁点着油布火把扔了进去,遥见火光没有熄灭,就拿着洞穴探测器率先钻入洞口。杨雄说道:“老弟先进,我殿后,石秀在此警戒,发现情况就发信号。”武松知道杨雄对自己还有些戒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双方互不熟悉,就依杨雄的安排,拿着手电紧跟时迁进入洞穴。爬行不到一米,身体已可直立,脚下是颇为陡峭的石阶,上方两侧是坚硬的石壁,这墓穴竟是在地下岩石层中硬生生凿挖而成,可想杨素为建造墓地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斜向下行了约一盏茶功夫,眼前出现了一个十平米大的石室,摆放着一些刀枪剑戟,一侧墙壁上有八个大字:大隋兵器库壬号库。此外并无他物,时迁疑惑道:“难道这里不是墓地,只是杨素秘藏武器的地方?”
杨雄也是不解,私下观察,寻找异常之处。武松走到大字前,试探了一番,然后双手同时按住两个“库”字,那面墙壁向右移动起来,原来整面墙壁却是厚厚的石门,甫一打开,从里面冲出一股冰冷寒气,先前三人都穿着探墓的防护服,石秀没有下来,故武松穿着石秀的,因身材相仿,倒也合身,防护服的功能之一就是防寒,三人却感到冰冷不堪。因为深处地底,兵器库内比较潮湿,在寒气的侵袭下,石壁上不一会儿便蒙上了一层冰霜。
三人进入内室,比外面小了约有一半,迎面即是一整块墨玉石台,石台上堆放着一些金制器皿和珠玉玩物。走到玉台前,三人大惊,只见中间凹处平躺一人,那人身着明黄色龙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虽然闭着双目,仍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势,除了脸色苍白外,丝毫不像是死了几百年的尸首,倒像是一个活人在沉睡。
惊魂稍定,时迁围着玉台走了一圈,将台上的金玉珠宝搜刮一空道:“得手了,我们走吧。”说着便走出了墓室。
武松和杨雄却没有移动脚步,相比外面的潮湿,墓室里显得干燥异常,杨素的尸体却一如生时,这太不科学了。二人对视一眼,都发现了杨素置于胸前的手指缝隙间放射着碧蓝色的光芒,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杨雄走上前,去挪动杨素的手臂,只觉得冰冷僵硬,费了一番力气方才掰开,只见杨素胸前有一颗鸽卵样的珠子,碧蓝剔透,光芒氤氲,捡起来入手极重,似乎比钢珠还要重上十分,且冰寒至极,一时握住石珠的手指冻得僵硬,想把它脱手亦不可得,忙腾出另一只手来掰开手指,方将石珠甩落。杨雄惊道:“好重,好冷,什么鬼东西。”
而武松未及应答,发现自石珠离身后,杨素的尸体迅速萎缩起来,两三个呼吸间,就变成了皮包骨架的样子,玉台随之上升了七八厘米,底部露出了一排小洞,武松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喊道:“危险,小心!”
话音未落,从石洞中射出一排小箭,角度各异,覆盖了墓室的所有方位,武松挥舞手电将射来的箭矢一一击落。可是杨雄早先已把手电扔到地上,无从抵挡,在躲开四只后,第五只再也无法闪避,看着在蓝光中闪着绿芒的箭头,杨雄心道:“我命休矣。”
危急时刻,武松掷出手电,将那只小箭打偏,贴着杨雄的鼻尖飞过,杨雄闻到淡淡的腥臭气息,果然煨有剧毒!杨雄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这时也无暇多想,因为墓室的门在开始关闭,二人忙从墓室中跳出,临出来时,武松看到被甩落在地的湛蓝石珠,知是异宝,俯身顺势抄起,带出了墓室。
时迁正在把玩摆放的兵器,听得墓室里的动静,正要奔去相助,两人已脱身而出。杨雄长舒了一口气,暗责自己因为之前的顺利,竟然大意到忽视了杨素的枭雄手段。
武松握着石珠,也是感到冰冷,就运转炎决化解,谁知冰决同时运转,从石珠中引入了一缕寒气在经络里运行,武松立时察觉这股寒气的特性与自己修炼的冰气一模一样,只是更加丰沛强大,也使武松体内的冰炎二气完全失去平衡,虽然不会像杨雄那样冻僵了手指,却也打了一个冷颤,忙放下石珠,再加速运转炎决,暂时将寒意压制住。
时迁见此情景,知道武松对石珠较为看重,就找到了一个盛放箭矢的皮袋,将石珠装起来,裹了又裹,直到感觉不到寒意,才交给武松。这期间,杨雄尝试再打开墓室门,却没有丝毫动静,知道墓室已经彻底锁死,就放弃了打算。
三人回到地面,和石秀一起将石台恢复原样,收拾好装备,来到车内坐下,杨雄拿出了几件金器珠宝递给武松,武松推辞不要,道:“我能得到石珠就行了。”
“那石珠本来就是你冒着危险得到的。大恩不言谢,何况你救了我的命,哥哥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别的就不说了。这一份是你应得的,你若不要,把我们三个看成什么人了。”
时迁石秀不知墓室里的险情,听杨雄解释后,心中对武松感激万分,开始把他当作了真正的兄弟。
武松见推辞不得,道:“我对这些物事的行情和路子不了解,就麻烦时哥帮我换成现金,等我用钱的时候找你拿。”
三人已经知道武松不是矫情的人,就同意了,然后杨雄驱车先将武松送到家门口。
武松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杨雄道:“不了,车里的硬货还要妥善处理,等以后的机会吧。”
与三人作别后,武松回家见到了武植,把在武院的情况简单说了后,便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修炼,致使武植以为他还是那么自闭内向而犯起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