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讲真话?王文君抬起头,猜测。
是的,婚姻里的自由,绝对能在你身上体现。整个过程,你都是受害者,法律会站在你身边保护你和孩子的,子娟分析。
为什么?王文君摇摇头,睁大了眼睛。
因为你们俩都属于弱者,是保护的对象。同情弱者是我们民族的习惯,法官也是人,以理以情只要你讲实情打动了法官和陪审团的人,你就能胜诉!
噢,这样啊,可是,你说我能讲实情吗?王文君看着子娟反问。
为什么不能?他们能伤害你,让你成为受害者,你为什么非要维护他们的形象啊?子娟不解。
恩,这倒也是,王文君点头,可是——
想想,离你最近的丈夫能移情别恋,和你最好的朋友能弃友反目,你为什么就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他们呢?子娟看着王文君,一字一句地说。
没错,其实从心里,我真的很想说实情,尤其法官问我为什么要离婚时,我很想鼓足勇气说出来,可是——
你没有说,你不忍心了,对不对?子娟笑。
是的,正当我要讲实情的时候,我扭头瞥了一眼被告席上的李剑,那一霎那,我的心就乱作一团了,王文君说,哎呀,你不知道他那个可怜样啊,看得都让我心酸心碎,真的,我真是于心不忍呀!
我咬咬牙,流着眼泪,对法官说,我们过不下去了!
噢,是么?子娟理解的点了点头,关键时刻,女人还是感性而善良的,都被伤成这样了,唉——
你知道么?哪个时候的我,心里有多难受呀!我真的很寒心!甚至,在离婚时我都没提任何要求啊,王文君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对女人来说,眼泪是会传染的,子娟使劲地点点头,看到别人的眼泪,她是最受不了的。
说实话,我真不想要钱吗?他李剑挣了那么多的钱,给我点钱至少对我是种补偿,可我没有说啊,王文君边哭边诉。
子娟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她一边听着王文君的叙述,一边抹着眼泪。
那一刻,我只求快快了结,快快结束,我实在承受不下去了,而在我内心深处,我是多么多么的不愿意离呀!说着,王文君哇哇大哭起来。
子娟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问她,既然你离婚不是出自心愿,他也没提出要离婚,你又何必急急的离呢?
——为了爱!她几乎没经过大脑考虑就脱口而出,看看子娟,她又说,如果我不离婚,乔雪梅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只要孩子一出世,李剑就犯了重婚罪啊。
子娟摇摇头不可思议,从王文君的嘴里,她知道,李剑刚刚有了外遇时就提出了离婚,王文君坚决不离。
而当乔雪梅挺起了肚子,李剑不再提离婚的时候,王文君却突然起诉了李剑,坚决要求离婚。
人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好像总跟自己过不去似的。不仅自己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给外人也有了扑朔迷离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呢?都说女人容易头脑发热,而行为和思维有时候总是两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