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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2)

至今都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你那天的眼神,大大的眼睛里,有一点点泪,一丝光透过你的眼睛折射出来,让你的眼睛很明亮。你就这样看着我,目光多情而执著,在无限的温柔中又包含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坚定,可我仍坚守着我的顾虑,犹豫着,迟迟不肯对你说出任何的话。我想让你给我更多的时间,可你依然在企盼,依然在用眼神和声音鼓励着我,你的声音就是你在鼓励我说出话时最常用“嗯”,虽然是一个字,但却有厉雷般的坚定,让我在那以后的日子里,改变了很多性格上的弱点。那天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你想要听到的话,当我看到你不再看我,目视前方,表情失望而生气,用力地启动车,转动方向盘倒车时,我一下意识到,我已经来不及再说了,已经没有机会了。当时的心一下就凉了,你已不容我再说任何话,不给我任何挽回的余地,于是,车快速开到了胡同口,你打电话叫二哥出来接我。等我下车后,你上车关上车门,还没等二哥把“慢点开”这句话说完,你已经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已被你开得很远了,汽车强大的发动机震颤已经由地面传递给了我,你的这一脚就仿佛踩在了我的心上,让我的心揪得很疼。

回到屋子里,我直接就去上网了,我收到了你的一条消息,上面只有两个字:云成……我能深切懂得那省略号里包含的感情,尤其是我看到你说“我现在大脑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车该往哪儿开;我想我妈妈了”这些话时,心里真的好难过,充满了无限的自责,怪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说呢,怪自己懦弱没有勇气,更怪自己铁石心肠,伤害了你!当我躺在床上,我已经感觉到前胸闷得厉害,一阵一阵的发凉,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情绪变化所致。这时,我让二哥给我打开了那首Sailing,把音量放得很大,一遍一遍地听……以至于,在那之后很久的时间里,我都不敢去听这首歌,因为每当一听到那歌声,就会想到你那天失望的眼神,就能体会你那天的委屈心情,心就会很疼,很疼!!

在听了几十遍那首歌之后,我再也不能沉默了,我让二哥把电话拿来,我要给你打电话,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电话打通了,却久久的没人接,我所听到的只有那首以《天使与海豚》为待机铃声的歌唱了一遍又一遍……我知道是你不想接我的电话,可当时我已经近于无理智状态了,这个电话不打通我是不会放弃的,那样我可能会永远活在自责当中,我更可能会被自己折磨疯的。我固执地让二哥一次又一次拨着你的电话。终于,在我第八次打过去的时候,你接了我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你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开朗话语,这反而让我更加心疼。电话通着,我依然无语,其实我也知道我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但如果这个电话不打,我可能会那个晚上都过不去的。当时,我真的想能把我的心掏出来让你看看它有多么的痛,我深知我伤害了你,而且伤得很深,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自己的过错,怎样才能抚平我给你留下的伤痕。那时,我是多么渴望自己能有一双健壮的腿,能飞奔到你面前,让你知道我正在为你流泪;那时,我是多么渴望自己能有一个似惊雷般的喉咙,能够站在房顶高喊,让你听见我内心的忏悔!可这些,我都没有,没有!我只能任由心痛的感觉蔓延,让从心中滴出的血将我淹没!

我们通着电话的时候,你显得很平静,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这让我更加心痛。而你对我说的话却一下子变得生疏了,你的这种态度真的快让我窒息了,这远不如你大骂我几声会让我好受一些。这如同你给了我一把刀,让我自己去慢慢割自己的心,而那一把刀又是我自己给自己制造好的!

后来,你终于原谅我了,我问你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你,答应我了!于是,我的天空上又出现了阳光,我当时最大的感觉就是,我获得了重生!放下电话后,再看什么都是那么的美好,觉得能活着真好!我又坐了起来,这时才发现那天是中秋节,电视里播着中秋晚会。那天,我喝了酒,瞬间,感觉自己成熟了一些,话也多了,也愿意说了,更懂得一生中该去珍惜什么!

4.静静地想你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中又是阳光灿烂的!风又有些凉了,阳光的炽热也削减了很多,可这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身上,仍然是温暖的。这阳光,这歌声,哪怕这树的影子,这空气,都让我能够想起你!思绪会在这一刻肆意蔓延,想收也收不住。

还记得《爱如空气》吗,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首歌,那天,你在电话中对我说,这首歌是你的珍藏,把它送给我!我把这首歌找出来,一遍一遍听着,连续很长一段时间,我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这首歌听,我喜欢听着这首歌,静静地想你,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听着这首歌想你时,充溢我整个心灵的是一种淡淡的甜蜜,像花香一样,纯洁而芬芳!这首歌很好听,不过也正是因为是你送给我的,我也就很在意里面的歌词,说实话,我挺怕这歌词的,因为说得太像我们了,我真的怕去面对这个现实:

我们之间的爱

轻得像空气

而我依然承受不起

任往事在心里不停地堆积

幸福隔着玻璃

看似很美丽

却无法触及

也许擦肩而过的你

只留下一种痕迹在我生命里

于是我便用另一段歌词去安慰自己:

我们之间的爱

重得像空气

越想逃离却越沉迷

而回忆太拥挤

我无法呼吸

只能拥抱着空气

假装那是你

不曾远离

记得有一次,我曾问你:为什么空气又轻又重呢,你说人没有空气怎么呼吸啊,所以空气很重,听了你对这句词的解释,我笑了,幸福地笑了,我想,我们之间的爱也重得像空气,而我们之间在心里也都不曾远离过对方!

中秋节过后,你就去云南参加一个活动,一共要去三天。在这期间,我们仍然每天有短信联系,虽然少了很多,但那份感觉依然那样美好。我在心里想象你在那儿训练时的样子,想你会不会受苦,会不会很累,会不会……很多很多。有一天,我们联系得挺少的,因为你要听一个讲座,等你听完之后给我发信息,我对你说“我想你!”然后你给我回信息说“我15号回去,16号就去看你,到时候带你出去玩,给你买基围虾吃,好不好?”你知道吗,当时我看到你的这条信息后,差点没流下泪,我知道这是幸福的泪。

自从你说来看我,我就开始期待了,其实每次我都是这样的,从得知你要来到见到你,在心里都是一直在期待,在心跳地等待,你也曾对我说“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是啊,无论是第一次约好在清华见面,还是之后的很多次,每在见你之前,我心都会跳得很厉害……

5.心灵共鸣

16号那天,中午的天气很好,看着外面晴朗的天气,明媚的阳光,我很想有你陪我出去走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是,我给你发信息,说要你来看我。可是你却以状态不好拒绝了我,这让我好失望,也有一些委屈,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要你来看我,可却被拒绝了!你说不能来了,我也就放下了你能来的希望,我们就又像每天那样互相发着信息。到了下午,在我给你发着信息的时候,突然从我的视线中掠过一个身影,让我在瞬间确定,那就是你!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可以那么的相信自己的感觉。

你真的从天而降,第一次没事先通知我而来看我了!你进屋后的第一句话是“没想到吧”。我这才明白,你为什么在短信中问我要什么呢。你把给我们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后,面对着我们坐了下来,当我和云鹏都在看你的时候,你又一次可爱地拿起了身旁的一本杂志挡住了脸,这让我们都笑了。坐了一会儿之后,你把凳子搬到我的右边,离得很近,和我一起面对电脑,那从你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让我陶醉。那一刻,虽然我们都没说话,但我们的心灵是相通的,我们的眼神都已经让对方明白了一切!我转过头看着你,你真的

很好看,大大的眼睛里总存有一波秋水,随着睫毛的一开一合,流淌出无限的情愫。仿佛通过它,我便可以触及你的心灵,是那样的柔软,让人心生去保护的冲动!我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你因为知道我在看你,于是,目光移向两旁,低下头,脸上露出了娇羞的笑容。知道吗,那时的你是最美的!美得让我迷醉!我觉得,能够看到你此般美貌都是一种幸福,一种前世修来的福分,而我,拥有它,所以我觉得我是幸福的!

那时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给你发信息的,所以你问我:“你是怎么给我发信息的啊?”我听后,很开心地给你演示了一遍。你用短信对我说“我想你”,看到这几个字后,我的心跳一下加快了,给你回了一条短信说“我也想你”,我们相视而笑,因为在我们后面还有二哥和云鹏。我给你放我喜欢的歌,用歌声向你表达我的心声,还记得那首车继铃的歌吗:

从来不敢仔细看你

只怕就此迷失自己

虽然你不是我的唯一

神情却叫我无法逃避

……

不是我不小心

只是真情难以抗拒

不是我存心故意

只因无法防备自己

听到这首歌之后,你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就转身快速地出门接电话去了,我打开信息,看到了三个让我心潮澎湃的字:“我爱你!”这时我真的已经止不住我的泪了,它幸福地流了下来!接完电话,回来后,你看到我流泪了,一边用手纸给我擦着泪,一边用细细柔柔的声音安慰着我!

我们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已经是四点多,这时你叫我躺下休息一会儿,我向来是很听你的话的,于是,我让二哥把我放躺下。我躺好后,你把那凳子又搬来,放在离床很近的地方,放好,丝毫没有犹豫地坐下了!你仍然是坐在我的右边,这回,我只要稍稍侧一下头就能很轻松地看到你了!我们仍然不说话,有的只是相视一笑,继而充溢你我心灵的是无限的甜蜜!看着你低垂的脸,含羞的眼神,我真的好想去摸摸你的脸,但又不好意思直说。

于是就只好以手热为理由,让你帮我把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把胳膊从被里挪出立起(也就是你说的撑着)之后,我的胳膊便拥有了一些活动的自由。我把头转过来,不看你,将胳膊用力地向你那边倒去,假装是没有立住,倒了。我的胳膊向你倒去,倒在了你的双腿上,你用双手迅速捧住了我的手,我们的手紧紧地接触在了一起,这好像是我们心灵的接触点,这一刻,我们的心灵连通在了一起,一阵暖流从你的手传入我的手,直抵内心。你双手捧着我的右手,慢慢地,慢慢地将它靠近你的脸,渐渐的,渐渐的触及,贴实,感受,细细回味。你将我的手完全托住你的脸,我的手和你的脸得到了最充分的接触,这时,你拿起手机快速地打了一行字给我看“女人的脸是不能随便摸的”,看过,我幸福地笑着用力点头。我明白,一个女人只有她去爱一个男人时,她才会把自己的脸给他,让他去摸,而我就是这个男人,我为你把你最纯洁的地方给了我而感到无比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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