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银欢……你真有本事!”他冷哼了一声,发疯了似的扯开她的亵裤——
“啊——”她再度发出抑制不住的惨叫声,她能想象下一刻身体被他粗暴贯穿后会是怎样抽搐般的剧痛——
她将后半声惨叫埋入了绣枕中,同时也将倾泻而出的泪水隐藏在绣枕中……
“重洺救我……重洺救我……”她哭叫着,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他已经气到极点,不会因为她喊的这声元重洺而更加生气。可是他触碰到她臀部冰凉的皮肤时,手指却在颤抖着——
无可否认,身.下哭喊着救命的是他最疼爱的银欢;
无可否认,当年是他对不起她;
她所说的一切所作的一切或许都是为了气他;
无可否认,他真的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失去理智;
无可否认,他舍不得这样伤了她——
她这样哭喊这样挣扎,他这样粗暴这样肆意凌辱。
从前从未出现过——
从什么时候起,他想亲近她需要用这样的方式了?
忽然就显得落寞,忽然就没了兴致……
他将她的衣服垂下,遮住裸露的皮肤。自己起身不再压制她。
“别傻了,元重洺救不了你,他永远不会来救你。”他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语气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刻意掩饰愤怒的冷漠。
她从床榻上奋力地爬起身来,其实已经有气无力,但还是坚持着爬起来远离他……
她随意地理了理衣服,勉强蔽体,走出内殿时竟一头撞进了来人的怀里。
她有些迷惑地抬起头,发现是八重善,许是侯公公方才觉得拦不住了要出事,才去请他过来的……
“别怕。”他只轻声对她说了两个字,看着她凌乱的衣服,已经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皇甫清祐的声音终于响起,“你还想是想着逃走,既然如此,你就滚到院子里去吹冷风吧,至于回桃灼宫,想都别想!”
富有磁性的低沉男音从内殿传出来,显得格外凄惶与冷寂。
一阵凉风刮过,八重善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别怕,我陪着你。”
秦银欢咬着唇,生怕自己会掉下泪来——
这样的委屈她何曾受过?从前的皇甫清祐哪会忍心让她受一点点屈辱?
终究是留不住。从离开元重洺时她就一直想着,人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变得不同了,过去的美好不复存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早就变质了……
皇甫清祐何必如此,倒不如就此忘了。
此时已入深秋,深夜的风的确不是好受的。不一会儿银欢就有些轻微的颤抖。
紧接着皇甫清祐就冷着脸出来了,他看见银欢身上披着八重善的衣服,心中已然不悦,但更多的是……欣慰。
“进去睡吧,我睡外面。”
八重善笑了笑,皇甫清祐终究是舍不得他的爱人受苦。
银欢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默默地走进外殿,然后是中殿、内殿,她非常安静,踩在波斯地毯上,连脚步也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