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她的笑,她怎么能到这样的地步还能那样的安静,不应该啊!她想要看的是她惊恐的目光,不是这样轻蔑的笑。
“那你也给我听着了,方然不是吃素的,一会,谁让谁不得好死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哈……”
云夕大笑起来,看着被绑着狼狈不堪的颜小舒。
“你的口气可不是普通的大,行,本小姐就睁大眼睛看着,你能怎么让我不得好死。”
竹林外的小路上,扬起一阵尘土,云夕微微一笑,看来,她在这些男人的心中还是有一定位置的,她这回的睹注还真没睹错。
方然也看到了,心揪了起来,这摆明就是一个陷井,他们怎么还来?
人马越来越近,云夕早已让人在竹林外将跟着的侍卫全部拦在了外面,只留司徒澈、司徒睿、司徒逸和寒玉阳、莫言五人进来。
走进来的五人,瞬时让整个竹子林都亮了起来,司徒睿的飘逸如仙,司徒澈的霸气逼人,司徒逸的俊逸淡泊,寒玉阳的温润如玉,还有莫言的冷傲俊美,云夕那股妒忌之火又燃了起来。
目光掠夺过,一见寒玉阳,云夕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竟然会为了颜小舒而不顾与本教兄弟为敌?难道说,就算是忘情丹也不能让他断了对颜小舒的情么?
“玉阳哥哥!这事与你无关,你就不要来趟这浑水了,走吧!你怎么说也是日月教的教主,兄弟们不会为难你的。”
她对他,竟还是不难忘情,不想,他左右为难。
寒玉阳冷冷一笑,她的所有一切,都让他觉得很假,假得让人恶心。
“你倒是挺会为我着想的,可惜,这世上什么事我都可以不管,独独不能不管小然的事。”
寒玉阳的一句小然让云夕心慌了起来,他对颜小舒这样的称呼,只有在他未失忆之前用过,难道说……
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寒玉阳。
“你已经恢复记忆了?不可能,忘情丹之毒无人能解,唯一的解药在我的身上,这不可能!”
司徒睿的目光与方然的在空中纠缠着,她略显有点苍白的小脸让他的心揪在了一起,他发誓,他绝不会轻饶了云夕那个女人。
“云夕,朕依言来竹子林了,你是不是也该将舒儿放下来?”
云夕看着司徒澈,这个她恨到了心里的男人,为什么,他那样无情的人都会对颜小舒情有独钟,为什么天底下的男人都只为了她一个人狂一个人痴,她不服,她不甘啊!
“放?哼,皇上,这不是在你的皇宫,放不放不是由你说了算,得由我云夕说了算。”
拍拍,让那边的人将颜小舒推到她的面前,让颜小舒面对着下面的那四个男人,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颜小舒,你果真没让我失望,看看,看看这下面的这五个男人,哈哈哈,你可真的是让人妒忌啊!今天,本小姐就来跟你们玩个好玩的游戏,怎么样?”
“咳咳,我得重审一下,不要将我跟这四个人列在一起,我是被半路抓来充数,你可以直接省略我。”
莫言澄清着,他实是无法让人被人将他与另一个女人联系在一起,他的一生,只会为了他的云若出生入死,别人的,嘿嘿,那都是别人家的事。
云夕看着他,他确是陌生,他是谁?别过头看着方然,方然回她一个白眼。
“看我干什么,他都说了,他是充数的,我那认识,云夕,你针对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女人跟女人的事将这些人扯进来做什么。”
方然心慌着,云夕明显地已不能再以常人来看待,她的心已被妒忌和谷欠望扭曲,将目光移向下面的,移到司徒睿处,她就再也不能将目光移开了,她不是爱流泪的人,可见到司徒睿那满是心疼的目光,泪水还是忍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
“你们真傻,一个方然不值钱的,来一个就够了,来这么多人做什么,想做赔本生意啊?”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眼中的泪还是出卖了她,下面的四人朝她微微一笑。
“我们四个人换一个颜小舒,赚了!”
四个男人难得的齐声,对视了一眼,哈哈地笑开了。
“你们……”
方然语咽,因为她一说出口,就怕是重重的鼻音,他们,真的是一群傻子,他们口口声声地为了颜小舒值得,可她是方然,不是什么颜小舒啊!
“你们为的是颜小舒,我是方然,从来就不是什么颜小舒啊。”
颜小舒是她的祸也是她的福,自从自已醒过来后,所有的一切幸与不幸都跟这个名字有关,可不管怎么样,她记忆中她就只是方然,颜小舒,只是别人口中的一个传奇。
“不管你是谁,本爷只认准一点,你都是我司徒睿的然儿,你说过,你是祸水我是妖孽,然儿,妖孽若没了祸水可是会为祸天下的,你忍心舍下我独自去为祸天下吗?”
司徒睿花般美好的唇本来就动人,说出的话更加的动人,方然的泪终是忍不了,一颗一颗地掉来,淋湿了下面那四个男人的心。
“不管你是然儿还是舒儿,朕只知道,朕不能再允朕在乎的人就这样离我而去,就算是整个江山又如何,呵,舒儿,朕答应你们,等过了这次,朕再也不阻止你的任何决定。”
司徒澈停了下来,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方然。
“包括,你想离开皇宫的决定。”
他知道,再执着又如何,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这边,再执着下去,只能是造成三个人不可挽回的遗憾,父皇为了贤妃可以设下那么大的陷井,甚至于不惜以整个大越王朝为睹注。
如今,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对她放手,成全她与睿,也成全了自已对柔儿一生一世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