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小湖边,宁静得只剩下虫鸟的叫声,湖风掠过湖面,荡起圈圈的涟漪。
一个白色的身影,飘逸若仙,静静地站立于湖边,这里,有他与她最初的记忆,犹记得,初次见面,她就如是黑夜中的美人鱼,从水中钻出,调皮十足地钻入他的心中再也不肯走。
他自小在皇宫中长大,身边的女人对他是又爱又怕,爱的是他绝世倾城的仙颜,怕的是他妖孽无常的性子。
独有她,他的然儿,她的率真,她的特别,还有她的调皮,她的善良,就像是一条无形的红绳,在不知不觉中,将他那颗孤寂的心一点点地套住,从此永生永世,只能沉沦在一个名唤方然的咒中。
昨夜,一夜的温存,他用尽所有去爱,想让她记起,记起属于他与她的一切,所有的感觉告诉他,就算是她被催眠术锁住了住忆,在她内心的深处,其实她从来就没忘记过。
“然儿,等着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回记忆的。”
轻轻地呢喃着,执着而坚定。
“原来,当真是你回来了。”
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司徒睿微微一笑,他也是是时侯出现了,转过身去,身后的人一身华丽的黄袍,刀刻一般的俊脸上尽是天下之主的霸气,那双他曾经熟悉的含笑的眼中,再也不见那曾经的笑意,有的只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一种恨意。
“大皇兄,怎么会想起至睿的这个小湖呢?”
这个小湖是父皇在生时赐给自已的,并说这里的所有权只属于司徒睿,就算是司徒澈,也不能将这里收回。
“呵,应该是朕问你,怎么会想起回皇宫来的?”
“我回来要回本该是我的一切,我的然儿还有我的母妃。”
司徒澈脸色一变,他果真没猜错。
今早在颜小舒的房中他就闻到了那熟悉的香时,他就知道,可能是他来到了,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宫里来了个与慧妃相似的秀女的消息,再怎样封锁也是锁不住的。
只是,这一刻来得比他预料的要早。
“朕的宫中有没你的什么然儿,有的只有一个新进宫的秀女,巧得很,也叫然儿,至于你的母妃,呵,四弟,她还有她的价值,朕是不会那么快把她还给你的。”
司徒睿轻轻一笑,信手拈了一旁的柳枝来把玩着,状似玩世不恭。
“皇兄,你自已心里明白得很,这天下我想要的只有一个然儿,你所要的也只有一个然儿,昨晚我已经见过她了。”
司徒澈咬着牙,他迟早得废了他这身深不可测的武功,不然,他的皇宫真的是白盖了。
“至于我的母妃,皇兄,说白了你不就是想要她手上当年父皇所赐的那个信物吗?哈哈,怎么?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啊?看来我母妃当年跟我们玩捉迷藏的本事还在啊!”
司徒睿这话一出,司徒澈立刻充满警惕,父皇信物的事少有人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他进过地宫见过了丽妃?
不可能,不要说现在那丽妃浑浑愕愕的,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这个秘密,更何况,以老四的性格,他若是见着了丽妃,绝不可能再放任她独自一人在地宫中。
“你知道朕要这个信物作什么?”
试探性地问着,换来司徒睿的一个如花笑颦。
“哈哈,皇兄,你当真以为父皇只将这秘密说与你听么?那你错了,当年父皇也将这事告诉了我,本来,这笔财富是大越的祖先们用来保卫大越,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能拿出来的,所以,父皇才将宝藏的藏图分成四块,分别赐给了我们四个人的母妃。”
“本来,这本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可是皇兄,若是父皇知道你为了这四个信物,竟然将四个妃子的棂棺都挖出来了,你想想,父皇的在天之灵会作何感想?”
司徒澈呆住了,他一直以为,他的这些行为没有人会知道,可为什么,老四竟然会知得那样的清楚?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睿苦涩地笑着,若是可以,谁愿对自已的亲生兄弟这样设防?可生在皇族中,由不得他们去愿不愿意,就算是亲兄弟之间,也只有弱肉强食的生存之道。
“皇兄,这几年来我不理朝野之事,可我不是真的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我和二哥一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这几年,我们尽可能的帮你完成你所谓的丰功伟业,同时,我们对于自已的以后也作了一些准备,因为,我们知道,你已不再是我们的大皇兄,你是大越的皇帝啊!”
司徒澈的眼中有杀意。
“睿,本来我不想杀你的,可现在看来,你和轩都不得不除,还有逸。”
这几年他依靠他们巩固了自已的帝位,可现在看来,他们也是他最大的危机所在,一个的存在对于他已经是很大的威胁了,不要说是三个。
更何况,以前老三还与老四老二有一定的距离,但现在,一个颜小舒让他们走到了一起,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所要的。
他们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要想让他们保住秘密,就只有一个死字,天底下他只相信死人能守住秘密。
他今天来本就是有备而来,什么先皇之命什么兄弟之情他也不顾了,他只知道,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男人留不得,轻轻一拍手,但见,小湖的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侍卫。
“老四,人人都说你的武功深不可测,今天,朕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人多厉害呢还是武功高厉害?”
司徒澈冷下脸来,以一个皇帝的身份发令。
“来人啊!给我拿下,若有违抗,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