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怪奴婢不提醒你,如果你再胡闹下去的话,那么,就虽怪奴婢无礼了!”
方然也来了气了,这天底下有她这样当人家所谓的小姐的嘛?这分明就是一个囚犯嘛!
“那本小姐也告诉你了,这会我还真下去不可,妈妈的,本小姐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成病猫了。”
说完再次提起裙角想跳下车去,那婢女脸一沉,再次将方然推回车中,不知打那拿出一条绳子来,三下两下就将方然绑成一个人肉粽子。
“救命啊!杀人啦!”
这一句刚喊完,那婢女拿出一条手帕一下子将她的嘴塞住。
“嗯……”
车上的人儿,此刻只能恨恨地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瞪着那婢女,手不能动口不能言。
“哼,小姐,委屈你了!”
冷冷一哼,那婢女一下子跳下车去。
方然的呼叫声,远远地传到了不远处正与她们这队人马迎面走过来的两人两马。
一男一女,男的一袭紫色华衣,俊逸的脸上有着淡淡愁绪,女的一身红装,俏丽如花的脸上是淡淡的冷,可只要眼色一飘向那紫衣男人,脸上就顿时如春暖一般雪化花开。
这两个,正是四处寻找颜小舒的司徒逸和风玲儿。
“嗯?!”
司徒逸停了下来,四处张望着。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小舒的声音?”
风玲儿无奈的翻了下白眼,真想一把掌打下去让他清醒一些。
“逸大王爷,这看看这是那,荒山野领的,你当这小舒成仙了还是成妖了?她怎么会一个人独自在这呢?”
目光望向了前方,迎面来了一队人马,当中一顶华丽的马车,似是大户人家送嫁的队伍。
“不过,如果她在那车上,也许就另当别论了。”
司徒逸顺着她的话望去,果真那边来了一队送嫁的队伍,迎面加快速度跑了过去。
“等等!请问你们是那户人家嫁女儿?”
四婢站到了最前面,上下打量了司徒逸和风玲儿一会,对看了一会,其中一个年龄稍长一些的婢女站了出来。
“回这位爷,我们是冯知府家的家人,奉皇上旨意送我们家小姐入宫选秀。”
司徒逸皱了一下眉,入宫选秀?这不可能,小舒现在的脸毁了半边,就算是当真那么巧给这家人收了当女儿,也不可能会入宫选秀的,再说,她千方百计地想逃宫,那里还会允自已再次以秀女的身份入宫呢?
看来,还真是他幻听了!
“嗯,打扰了!不好意思!玲儿,我们走!”
风玲儿轻轻一笑,看来,颜小舒在他的心中还是占着很重要的地位,不然,他也不会想她到出现幻听的地步。
摇摇头,不让自已再去想这些问题,他既是已答应会试着将颜小舒三个字从心中抹去,她就必须给他一些时间,说真的,若是他当真那么快将颜小舒忘却,他也不配当她风玲儿爱上的男人。
“逸,你还是忘不了颜小舒,对不?”
司徒逸转过身来,眼中有着浓浓的宠溺。
“玲儿,我不是忘不了,只是,我之前做过太多对不起小舒和老四的事了,这回,我无论如何也要将功补过,看着他们两个分开两地,看着老四日渐憔悴的样子,我真的不忍!相信!玲儿,你既是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做到!”
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司徒逸朝她伸出手,想用手心的暖给她证明。
风玲儿轻轻一笑,将手放在他暖暖的大掌中。
“逸,我相信你!放心!我虽是爱吃醋,可颜小舒的醋,我不吃了。”
两人相视一笑,两手相携并肩而骑。
两人渐渐与方然所在的队伍擦身而过,他们不会知道,他们错过的正是苦苦寻觅的人儿,而马车中的方然更不会知道,车外走过的是什么人。
本来是异地重逢,命运之神却开玩笑般地让他们与她再次错过,错过他们,她也注定了错过与司徒睿的相遇,注定了要重回皇宫那与她犯冲之地。
大越皇宫储芳宛中,方然奇怪地看着那一众宫人犹如见鬼般的表情,不是吧,她方然现在这副身躯虽说够不上什么天姿国色,可怎么也不会让人有这个表情吧?
回头一想,之前那个狗县官不是拿出一张什么慧妃娘娘的画像吗?她还一度以为这个古代的身躯就是那慧妃娘,可后来,那护送她回京的四婢的表现,让她对自已皇妃的身份起了很大的疑心。
说是皇妃,可她们统一称她为小姐,而且,那见过那个娘娘回宫还得重回储芳宛重新选秀的?
统上种种,她可以确定的是,她是掉进了别人精心设计的局里了。
放眼这储芳宛中,选秀的秀女们没有一个有笑颜的,反而是终日以泪洗脸,这其中,必定有很大的原因。
趁一日,那四婢刚好外出,反正,她们也认为,进了皇宫任是方然生出双翅也难飞了,对她的看管自然也放松,方然刚好趁此机会四处溜溜,探探其他人的口风,随便看看有没有路可以逃跑。
左逛右逛,方然发现,那些待选秀女们的门总是紧闭着,从里面隐隐传来轻轻地哭泣声。
转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可以交谈的对象,无聊地自已转到一湖中的亭子里,刚踏进不久,就听见一旁的假山里传来一阵绝望的哭泣声,接着,一声物体落水的声音,方然心中暗叫不妙。
顺声望去,那边果有一女子跳湖,柔弱的身子在水中挣扎着。
救人如救火,顾不得其他,方然一下子跳下水去,游到那女子的身边,将她拉住,快速地游到岸边。
两人一身湿地在岸边不停地喘着气。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呜!”
那女子掩面哭了起来,方然愣住了,敢情刚刚她是跳湖不是落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