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轻轻一笑,他不愧是他们所认识的寒玉阳,更不愧是日月教的教主。
“既是这么看得起睿某人,那今天若是我不从这全身而退的话,还真对不起红枫宫宫主这名了。”
寒玉阳看着他们,微微一笑。
“你今天不是单独一人,若是我胜出也不武,今天就放你们走,改天遇上,就别怪我寒某人不留情了。”
下面的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料到寒玉阳竟会一句话就放他们走。
“教主,放不得啊!这一放等于是放虎归山啊!若是今日能将司徒睿拿下,就除去我们的一个大患啊!”
“行了,我自有分寸,今天他带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我们日月教绝不做这等乘人之危的小人之举。”
司徒睿与颜小舒相视一笑,好在,寒玉阳就算是忘情了也没改变性子,还是那样的侠义心肠。
司徒睿向寒玉阳抱拳一别。
“寒教主,你今天的这份大义睿某记住了,就此别过。”
寒玉阳微微一愣,不就是放过他们嘛,怎么能算得上是大义呢?
颜小舒自是明白,司徒睿所讲的大义不只是指这个,还有,他为了她而吞下忘情丹一事,只是,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寒玉阳能彻底地将她忘却,因为,只有将她忘却,他才能找寻到份属于他的真正的幸福。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特别是司徒睿怀中的那个白衣女子,他竟然觉得,心中似是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痛,就像是,失去了一件自已最心爱的宝贝一样。
有一种痛从头的两侧漫延开来,一点一点,终是将他再次推向黑暗中。
颜小舒不知道司徒睿带着她在空中飞了多久,她也知道他是想快点离开日月教的范围,寒玉阳现在已是不再记得他们,自然也不会出面来保他们的安全,以他与她的身份,在这范围内绝对是随时都有危险,所以,越快离开越好。
终于,司徒睿停了下来,两人落在一片草地上。
“然儿!”
司徒睿的声音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颜小舒只觉得身上司徒睿的重量增加了不少,心一慌,刚刚他在打斗中可是受了不少的伤,忙扶住他。
“睿,怎么样?”
“然儿,你帮我看看,看看我背上是不是有一道很深的伤口?”
他只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痛,他刚刚一直是忍着,现在出了日月教的范围,他也放出了红枫宫的信号让在旁边的门人尽快赶到,心一放松才发觉背上的痛让人无法忍受。
但见他的背,血迹已是将白衣染成了艳红一片,颜小舒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轻轻地帮他打开,一道长长的伤痛从他的肩上一直伸到了腰间,一旁还有一些小的伤口,他的整个背部几乎是一片模糊。
在他的背后颜小舒掩住口,不让自已心痛的哭泣声溢出来,司徒睿轻轻一笑。
“然儿,没事的?我是妖孽,妖孽可是遣害千年的,那能那么快有事的。”
“还贫嘴!你再怎么妖孽也是人一个啊!这可怎么办?伤得这么重!”
四周看了看,这是个毫无遮掩的大草原,若是日月教的人追来,而红枫宫的人还没到来的话,以司徒睿的体力也不可能再对付得了,怎么办?
突然,她发现在旁边有一条小河,河边有一在片芦苇丛,倒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睿,你现在还有力气走到那边不?我们现在得藏起来,因为日月教的人难保不会再追上来。”
司徒睿点点头。
“应该可以。”
好不容易两人走到了芦苇丛中,颜小舒找了个舒适一点的地方,轻轻地将司徒睿放下来,他那双绝世的桃花眼紧闭着,眉心轻皱着,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睿,你有没随身带着一些治刀伤的药?”
司徒睿睁开了眼,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来。
“有倒是有,只是然儿,你不怕吗?”
他不让她为他上药,就是怕她会害怕血,也不想让她见到他不好看的一面,他只愿他在她的心中永远是白衣飘飘,举世无双的妖孽。
“这个时侯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快,把药给我,睿,别说是给你上药了,就是把我研成粉给你当药上我都毫不犹豫。”
轻松的一句话,让司徒睿不禁笑了起来。
“所你研成药,哈哈,然儿,你真当自已是千年人参还是万年雪莲啊?”
颜小舒挑着眉。
“哼,本姑娘可是比这些要值钱得多呢!”
她可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灵魂,嘿嘿,难道不是比这些要值钱得多吗?
司徒睿轻笑着,犹豫了一会,终是将药递给了颜小舒。
“然儿,看完了之后要忘掉,我可不想你记得我这么丑的背。”
颜小舒哑然,难不成这丫的犹豫了这么久,就是怕给她看到他的不完美?
“呵,我家的妖孽永远是最帅的一个,你不觉得,就算是背上留有疤,那也是英雄的见证吗?再说了。”
手抚上自已那丑陋的半边脸。
“再怎么丑,会有我的这半脸丑吗?”
司徒睿的眼中写满着心痛。
“然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换这瓶。”
颜小舒眨眨眼。
“为什么要换这个?”
司徒睿轻轻一笑。
“这个可以让肌肤长得很丑,结满疤,这样,我们就谁也别笑谁了,你如果再在意的话,我就把这药用在我的脸上,到时,咱们就一人一边脸,刚好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