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轻轻一笑,接过她的药方。
“谢谢你!有你的这方子,我可以省很多力,这已是足够了!”
冷如月淡淡一笑。
“那,如月就此别过了,我怕久了,我家主子会起疑心。”
颜小舒的目光仍停留在冷如月消失的方向,司徒睿拉起她的手,将她的视线掠回。
“然儿,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找寒玉阳,但愿,他能让云夕拿出那半朵血兰来。”
颜小舒苦涩一笑,睿想得也太过简单了,单单凭那映日山庄中,云夕不由分说的一掌,她就明白,她绝不是那么好说的一个人。
不想给司徒睿当头泼冷水,颜小舒将话吞了下去,也许,往好的方面看,那云夕会因睿的相救而感恩,拿出那半朵血兰来,事情还没有结果之前,她又何必将人想得那些么坏呢。
轻轻一笑,挽起司徒睿的手笑颦如花。
“睿,走吧!我们这就去找寒玉阳和云夕。”
日月教主坛中,寒玉阳看着头戴纱帽的颜小舒,又惊又喜,顾不得云夕就在身边,大步地走向两人。
“小然,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云夕握紧拳头,咬着牙,眼中有着难掩的恨意,为什么,她为什么还要在她的面前出现?她恨她,若不是她,她的玉阳哥哥不会对她如此的冷漠,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全天下的男人都对她趋之若鹜,就连最冷漠无情的司徒澈也对她另眼相看。
她不服!极度的不服!
这是颜小舒第二次与云夕相见,想起了第一次她不由分说的要命一掌,说她不怕是假的,更何况,她眼中的恨意是那样的明显。
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司徒睿,这个女人,对她的危险级数一点也不比司徒澈少。
“四王爷和慧妃娘娘大驾光临我们日月教,真是蔽教之光啊!”
云夕的这话立刻引来了一旁那些日月教教众的侧目,谁都知道日月教与大越皇族是死对头,她这话摆明就是向众人宣布他们两人的身份,让众将他们直接树为敌人。
果真,一些人纷纷握紧手上的武器。
“司徒睿和小然是我的朋友,谁敢动一下试试!”
寒玉阳冷着脸,用余光瞄了一下那些人,语气中尽是冷意。
“云夕,你最好就安守你的本份,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
云夕嘴角缀上一抹嘲讽的笑。
“玉阳哥哥,从来你会对之客气的就只有一个颜小舒,对我又何曾有过客气二字?”
寒玉阳无语中,因为,她确是为了他付出了很多,甚至为了他不惜以身进宫为妃,以博取他的安全,可她于他,也只能是停留在恩情的份上,他的心,早已落在颜小舒的身上,不能再容下另一个女人的泪水。
云夕看似无害的走近颜小舒,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的纱帽狠狠的扯下来。
“啊!鬼啊!”
司徒睿心一痛,快速地用自已的外袍掩住她的脸,可是,那一瞬间露出来的一半如仙一半似鬼的容貌,还是让一个胆小的婢女惊吓出声。
云夕呆住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这难道不是天报应么?
“哈哈,颜小舒,你也有今天,我倒是想看看,你除了这如花似玉般的容貌之外,你还有什么是可以迷惑男人的,玉阳哥哥,你倒是看清楚了,这还是你那个仙女一般的美人不?”
云夕的这话让司徒睿的眼中蒙上一层杀意,一挥手,一把银针瞬间如数插在了云夕挽起的发髻上,云夕吓得脸都白了,江湖传闻,红枫宫宫主,大越四王爷司徒睿武功出神入化,可真正见到他武功的却是少之又少。
看来他真是动怒了,不然,也不会当众撒出这一把银针,毕竟,这不是在红枫宫而是在日月教。
“云夕小姐,你说话最好有点分寸,不然,下一次,我认得准,我的银针可就认不准了。”
颜小舒拉拉司徒睿的衣袖。
“睿!”
轻轻柔柔的声音,立刻让司徒睿的怒火灭了下来,心痛地拥着她。
“然儿,没事的,有我在呢。”
“司徒睿,然儿的脸怎么回事?”
寒玉阳眼中写满心痛。
“是皇上使的毒,我们这次来也正是了寻得一味药引,用来配置然儿的解药。”
“这药是不是只有我日月教有?司徒睿,你快说是什么,只要是我教中之物,不管是什么我都能给你找出来。”
司徒睿看着云夕。
“能解然儿所中之毒的,不是别的,是云夕剩下的那半朵血兰。”
云夕脸上的笑扩大再扩大,终是变成了回荡在大厅中的狂笑。
“哈哈,你们要的是那半朵血兰?司徒睿,我告诉你们,如果这回是别的人要,别说是半朵,就是一朵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因为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可现在,需要的人是颜小舒,哈哈,对不起,别说是半朵,就是一个花瓣,我也不会给。”
寒玉阳一把将云夕的衣领揪起。
“云夕,交出血兰花来,不然……”
云夕冷冷地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不然怎么样?寒玉阳,你应该知道,血兰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当初在皇宫中为了你,我已是拿出来半朵给了司徒澈,这剩下的半朵,你让我用来救一个此生我最恨的人,你认为有可能吗?”
寒玉阳看着她的眼,还有那眼中倔强闪动着泪花,终是心一软,将她轻轻放开,化成一句无奈的叹息。
“云夕,你到底要怎样?怎样你才肯拿出血兰来解然儿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