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还配说爱么?
“不,小舒,司徒逸不配再拥有爱,玲儿她,值得更好的人。”
颜小舒急了,这人,明明就是对人家有心,他却还是这个样子。
“你这会说得轻巧,等到那天风玲儿喜欢上了别的男人,看你找谁哭去。”
司徒逸轻轻一笑,起杯子继续喝他的茶,若真有那么一天,他真会哭么?不会,他的心,早已在雪国那座假坟上死了,死了的心还会再痛么?当然不会。
“你到底听到我说话没?”
抢过他的茶,这个人,怎么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呢,说真的,她还真有点怀念以前那个会暴跳如雷的腹黑王爷司徒逸,至少,那样的他有些人味,可眼前的这个,却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不急也不慢,仿似,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似的。
“小舒,有事情我不想再重蹈覆辙,痛过一次就够了。”
他的俊逸的脸上有一种淡淡的忧郁,让颜小舒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司徒逸,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让人看着难受。”
司徒逸淡淡一笑,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你去那?”
没有回身,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他没有回头,所以他嘴角的笑颜小舒没看见,他自然也没看见颜小舒眼中那一抹久违的心痛。
“我去找大皇兄,他还欠我一些承诺呢。”
说完走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育宁宫,留下颜小舒一脸的茫然。
御书房中,司徒澈手执着笔却是呆住了,就算是墨水滴在了奏折了也丝毫没有知觉,一旁的李公公皱起眉,皇上这段时间怎么回事,常常是这个样子无故的发呆,难道是又想起皇后娘娘了么?他这种情况,也就只有皇后过世的一个月后才出现过。
轻叹了一声,为皇上的痴情和皇后的薄命婉惜,轻轻地唤了声。
“皇上!皇上!皇上!”
第三声时才让司徒澈回过神来,一低头见奏折上的墨水,皱起了眉。
“啊,李瑞,这怎么回事?这奏折上怎么有有墨痕?”
李公公怯怯地笑了笑。
“皇上,你刚刚沾满了墨汁就发起呆来了,可不就滴上了墨痕了。”
司徒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最近是怎么回事,满脑子都是颜小舒的事,本来只是想用她来牵住老四和老二,可没想到的是,她在他的身边,越是让他忘不了她的一切。
李公公见司徒澈的样子,会意地笑着,轻声问。
“皇上,是不是又想起娘娘来了?”
司徒澈没回过神来,以为李公公说的是颜小舒,无奈的揉了揉了眉心。
“娘娘?哼,她那个样子有那点像娘娘的?整一个不让人省心的麻烦祖宗。”
李公公一下子蒙住了,这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她不像娘娘,这后宫中还有谁像的?不满地为皇后鸣不平着。
“皇上,这皇后娘娘一向是温柔有礼,母仪天下,这全天下只怕是没有一个比她更能像国母的,这,这怎么能说娘娘不像娘娘呢?”
皇后在生时,对李公公也是照顾有佳,从没将他看成是一个宫里的奴才,他向来就敬重皇后,这下子司徒澈这么一说,他当然不依了。
司徒澈一愣,一下子会意过来,这面对面的两个人,却像是在猜谜语一样,都不知对方说的谁,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李瑞啊,朕说的是那个让朕头痛的慧妃颜小舒,几时是说柔儿啦。”
李公公李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皇上,是老奴误会了,因为,皇上这表情,也只有在思想皇后娘娘时才有,奴才以为……,呵,皇上,是老奴误会了!”
司徒澈叹了口气。
“别说是你,就是朕自已,也糊涂了啊!李瑞啊,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就这么讨人厌,朕对她的心是路人皆知,可她倒好,口口声声都是老四,唉,你说说,朕将她留在身边,难道真是错了不成?”
他的心不是应该在柔儿身上么?为何,柔儿的笑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模糊,反倒是颜小舒那调皮灵动的笑,越来截止清晰地在他的脑中出现。
李瑞轻轻一笑。
“皇上,奴才只是个奴才,奴才只知道皇上是奴才的主子奴才的天,皇上做的就是没有不对的事,就算是,就算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标准的奴才的回答,司徒澈无趣地一笑置之,刚想提起笔重新批阅奏折,门外,传来一声太监的通报。
“皇上!三王爷司徒逸求见!”
老三?他不是失踪了么?这个时侯回来,难道也是为了颜小舒?
向李瑞使了使眼色,李瑞会意,向外宣见。
“皇上有旨,宣三王爷司徒逸晋见!”
随着李瑞的最后一声落下,一身紫衣的司徒逸走了进来,脸上是盈盈的笑意,温暖如三月的春风。
“臣弟司徒逸参见皇上!”
司徒澈从座上走了下来,将司徒逸扶起。
“三弟,你真是!上回留书就失踪了,害得皇兄好找啊!”
表面上的客套,司徒逸不是傻子,他不再是那个处处维护着他们的大皇兄,如今,他是一国之君,对于他们,也就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所谓的兄弟之谊,早已被岁月冲得不见了痕迹。
“是臣弟的不是,让皇兄费心了。”
司徒澈拍拍司徒逸的肩,一脸的安慰的样子。
“真好!我们兄弟四人,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