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水牢中,一个男人半身被泡在水中,双手被固定在身后的刑具上,已是奄奄一息,只剩下那微微有点起伏的胸脯,在向人们显示着他的生命依然存在。
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烂不堪,血迹布满了全身。
水牢中满是难闻的恶臭,大门被打开,一个身着黄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王者的气势,就算是这样晕暗的牢房中,也难掩他一身的霸气。
“怎么样?想清楚了没?为了一个女人,你当真是想连命都搭上吗?”
牢中的男人本来闭着的眼慢慢地睁开,抬起来了,一双带着寒光的眼直射那黄袍男人。
“哈哈,一个女人?你我心里清楚,这已经不再是一个女人的问题了,司徒澈。”
那黄袍男子冷冷一笑,正是大越皇帝司徒澈。
“寒玉阳,何必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还有映日山庄的老老小小,你难道愿意让整个映日山庄都让你的义气给害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教过你武功的女人,你只不过是她手上的一枚棋子,听我的没错,映日山庄才是你最根本的根,供出她的所在,我马上放了你,还有映日山庄的所有一干人。”
“哈……”寒玉阳大笑了起来。
“司徒澈啊司徒澈,有一句话小然说得对极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男人,你根本就什么也不懂,不懂情不懂爱更不懂得义,你只是一个抱着江山的可怜虫。”
司徒澈的眸子冷了下来,跟旁边的一个侍卫使了使眼色。
“给我打,但是记住了,别给打死了,朕还要留着他有用呢。”
司徒澈指袖而去,身后,传来一声沉重过一声的鞭打声,还有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一走出天牢,门外,守着一个一身粉色宫装的女人,美丽的脸上难掩担心的神色,一见司徒澈走出来,忙打起笑脸迎了上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
司徒澈看都不看她,只是冷冷一笑。
“怎么?爱妃看旧情人来了?”
“夕儿不敢!”
那女子一听司徒澈这话吓得忙跪了下去,她自已心里非常清楚,在这皇宫中,只要皇帝一句话,就可以立刻要了她的小命。
司徒澈鄙视地将那女人从地上拉起,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似是情人调笑一般,用手指来回的抚摸着她的樱唇,口气却是冷如寒冬。
“亲爱的云妃,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可是朕最心爱的妃子,不再是什么寒玉阳的未婚妻云夕,你最好给我记住这一点,虽然,朕不爱你,可你也别想给我乱戴有颜色的帽子,做好你自已的本份工作,明白不?”
云妃云夕的眼中闪着泪花,却强忍着,她明白,这个皇帝不会怜悯任何一个女人的眼泪,除了,那个已过世的皇后,就连他不顾兄弟之情从四王爷手中夺得的慧妃,据说也不能让他有半分的怜悯。
他会召自已入宫为妃,为的也是自已身后那有利用价值的娘家势力,他是想用云家庄的江湖力量,去对抗司徒睿的红枫宫。
而她,心甘情愿入宫的原因,却是为了寒玉阳,那个她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若有可能,她宁愿用自已去换回他的安全和自由。
望着那掩上的重重牢门,那里面有着她今生的梦想,可如今,她却无计可施,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将他救出。
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司徒澈厌恶地将她往地上一推。
“朕的妃子从来只能笑不能哭,你没听过这个规矩吗?哼,真是扫兴!”
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司徒澈大步地离去,他的世界的暖,自从他的柔儿走后,再也没人能够燃起他那如死灰般的心。
除了,那个不顾一切逃离皇宫的颜小舒,她是他的慧妃,就算她已嫁为人妻,他也要将她夺回,从来,属于他的东西,他从不会放过。
京城中的另一个角落里,颜小舒无缘无故地打了个冷颤,随之一个大大的喷嚏也打了出来。
“啊嚏!”
云儿微微一笑,将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颜小舒。
“颜姑娘,你是不是着凉了,呵,云儿帮你看看。”
手搭上她的手,仔细地打了一会脉搏之后,转过头跟司徒睿说。
“爷,颜姑娘没事!你放心!”
司徒睿倚在窗边,回给云儿一个好看的笑。
“嗯,没事就好!云儿你也累了,下去吧!”
云儿乖巧地点点头,走出门之后不忘体贴地为两人将门带上。
颜小舒拿出镜子来,看看云儿的杰作。
镜中是一张平凡的白面书生的脸,完全看不出半点颜小舒的样子。
“哇,云儿的技术也太高了,呵呵,你看看,这还有男人才有的喉结呢。”
司徒睿走过来,镜子里头出现他绝世的俊颜,对比之下,颜小舒那张易容后的清秀的书脸立刻显得暗然失色。
“嗯,可真丑!”
摇摇头丢出这么一句知,颜小舒不服地两手叉腰。
“哼,什么叫做丑,这叫做文质彬彬,明白不?还敢嫌丑呢,看着来,明天我让云儿把你整得丑姑娘,看你还敢不敢嫌我丑了啦!”
司徒睿不以为然。
“那你说说看,看看云儿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颜小舒语咽,这还用说的,那云儿丫头是他的五个美婢中最最乖巧听话的一个,自是听他的话,那里会听她的,呃,看来啊,要让云儿将他整成个丑姑娘,还真得费一翻口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