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渐渐明白,原来……他想要的,不是那层关系,而是……
而今天他却主动说出这三个字来,让她不得不好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难道……是情盅?怎么会呢,那样只是会疼,怎么会失去了知觉,难道自己真的睡着了,是情盅的原因?
“悠悠,怎么了?”颜无殇注意到颜悠悠捂着胸口的动作,还记得昨天晚上她变得那样前,做的就是这个动作,现在她再一次捂着,让他不免一阵惊慌,见她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双眼依然清亮透彻,这才放下心来。
下一刻,他的目光再次锁定在她手捂着的心口处,眼神渐渐冷冽清越,难道……是这里出问题。
“没事,就是还有点想睡。”颜悠悠一惊,对上他精明的眸,敷衍的摇摇头,立刻将手拿了下来。
“那你继续睡,我先处理一些奏折,晚一些再来看你,好不好?”颜无殇的话就像是在征求的她的意见,语气带着无尽的宠溺,就像对待宝宝一样的温柔,生怕惊扰到了她。
“嗯。”颜悠悠又是一愣,随即轻点头,发出一声回应,颜无殇的面容上笑意更多了一分,扶着她躺下,然后又给她把被子给盖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颜悠悠虽然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可还没来得及多想,铺天盖地的睡意袭来,原本只是敷衍的话却真的觉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合上双眸,片刻便进入梦乡。
静静的,房间里忽然多出了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姿,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的睡颜,眼中的情意,深刻而挣扎。
睡梦中的颜悠悠迷迷糊糊的感觉一道目光直直的注视着自己,炙热无比,似要将自己给融化,朦胧的睁开眼睛,面前一道人影吓的她身子不禁轻颤,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直到她目光清晰,看到了自己床边的人。
“你……怎么进来的?”颜悠悠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目光清冷而疏离,不悦的皱起秀眉,直视着来人,身为一名将军,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了她的寝室,虽然说,他们以前也许有一些感情上的纠葛,但是现在她毕竟是太后,而他也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该遵守的他应该比她更加清楚!
凌风羽从看着她微微不安的醒来,到睁开眼,到她皱起眉,种种的神色都被他纳入眼底,心中的苦涩早已经蔓延至了全身,她……就那么不想见到他。
“对不起,我担心你,所以就擅自进来了。”凌风羽心疼的看着她并不好的脸色,今早,他进宫的时候偶然听到奴才们的窃窃私语,大概是颜无殇吩咐过不给他们任何人说,所以当他想细问的时候,那些奴才吓的死活不张口。
他没办法,只好亲自来了,看到颜无殇从她的屋中神色冷凝的走了出来,他顿时更加紧张,为了知道究竟,他选择悄悄潜入了她的屋子,看到的,就是她熟睡的模样。
“有劳凌将军挂心了,本宫没有任何事,回去吧,这里是后宫,凌将军不该来。”颜悠悠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口气冷漠,她没想到凌风羽会直言不讳的说出他来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可现在即使面对他这样柔情的眸子,她也不能心软,因为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凌风羽怔怔的看着她的眼睛,似乎不相信为什么颜悠悠会这样抗拒他,会以这样的冷漠来面对他,自从他回来,在宴席上,她陌生的目光让他心痛的连受封为镇国大将军此荣耀都没有任何的喜悦,她的眼里,再也没了他,没有了以前的深情注视,没了以前的娇羞可人,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她对待他,完全就像个陌生人,一口一个凌将军,字字打在他的心头,仿佛被撕开了的心,在一滴滴的往下滴着血,痛的不能呼吸。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些海誓山盟就是他的一厢情愿吗?她是在怪他没有早点回来,没有好好的保护她吗?她是在怨恨自己没有能力阻拦那场逃不去的册封吗?
悠悠,不是这样的……
你听我说……
凌风羽张了张口,可面对她这样充满警惕而距离的目光,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无用了,说与不说,又会有什么不同。
忽的自嘲一笑,他笑自己多情,笑自己的愚蠢。三年了,他离开了她三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眼前的她肯定早已恨他入骨,怎么会因为一两句的解释而释怀,她能用这样的眼神毫无波澜的看着他,能故意将他从脑海中剔除,他还奢求什么,他这一辈子,就应该在愧疚中度过,是他……没有好好的照顾她。
终于,凌风羽垂下了眼睑,落寞的转过身,没有再说一句,离开。
就像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没有惊扰到任何人,连颜悠悠都觉得刚才只是个幻觉罢了,眼前……空无一人,静静的,仿佛从来没人来过,可却留下了一室的悲伤。
颜悠悠抿起唇,仔细的回想着以前那段遗失的过往,大脑中却依然一片空白,只觉得心中窒闷,粗粗的喘了几口气,脸色更加苍白。
抬眸看着刚才凌风羽站着的地方,颜悠悠咬住了唇,眼中的疑惑更深,可还是不敢继续往下深想。
一声无言的轻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再也没了睡意。
御书房内。
“啪……”一本明黄色的奏折被摔在了跪倒了一片的大臣面前,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