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春季的到来,杭州的天气也越来越诡异,尤其是到了4月的时候,突然间拔高的温度与气温的回落让我在加减衣服上有点措手不及,加上我基本都到午夜12点以后才睡觉,所以在一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很早就醒了过来,并且觉得浑身难受,头重脚轻,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
应该是中标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前几天喉咙有点不舒服的时候我隐约有种自己已经感冒的感觉,但是还是侥幸的认为自己只是每年都要犯病的扁桃腺发言,所以没有引起重视。
而我现在脑门热的发烫,现在的情况估计就是我侥幸的后果。
轻手轻脚的起床,不想吵醒身旁熟睡的木木姐去弄点药,但是起床的动静还是让睡眠不是很深的木木姐受到了惊动。
“恩?手办,你起床了?几点了?”
“没事,才5点多吧,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儿,我起床喝点水。”
我尽力克制压低声线,不让木木姐察觉的我声音已经十分嘶哑,木木姐也只是稍微抬了一下头以后,然后继续睡下。
但是我还是错误的评估了木木姐的敏锐程度,才5秒后,木木姐就一下坐了起来,反而把我吓了一跳。
“不对,手办,你的声音不对,喉咙怎么哑了?说,是不是感冒了……我早就说过不要让你这么晚睡觉,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感冒了吧……”
木木姐一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我,一边从被窝里爬出来,还是翻箱倒柜的找药。
“木木姐……我没事……”
我尽力的想掩饰着我的病情,可惜我这沙哑的声音还是出卖了。
“还说没事,你自己听听,你的喉咙都哑成什么样了,都快成公鸭嗓子了。”
接着木木姐翻出了一打药以及一根温度计,用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酒精棉花给温度计消了毒——我在搬过来的那天明明没有看到这酒精棉花。
“啊!张嘴。”
“木木姐,我没事……”
我还想再狡辩一下,但是木木姐直接强硬的捏住了我的嘴巴,让我的嘴巴变成了一个O形,然后把温度计塞了进去。
“别说话,给我安静的含住。”
“呜呜呜……”
以前怎么没发现木木姐那么强势啊?去年暑假那个温柔尔雅说话都不大声的木木姐去哪了……
不过内心还是有一阵阵的暖流流过。
“坐到床上,别动,我去烧水,昨晚热水都喝完了,我就说你这几天怎么那么喜欢喝热水了,之前都是外面买饮料的,估计早就觉得身体不舒服了吧?你真以为热水包治百病啊,身体不舒服就跟我说……”
踢踏踢踏,木木姐穿着拖鞋走向了厨房,一路上还不时有零碎的叨叨传来。
而我跟个麻瓜一样坐在床脚边上。
几分钟后木木姐就从新回来,抽出了我嘴里的温度计,看了看温度。
看完温度计以后就不停的用双手挠着头皮,同时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我可以看出此时的木木姐应该无比的暴躁。
“木木姐,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自己看!”
木木姐一脸气结的把温度计递给了我,我接过了温度计,仔细看了一下。
呵呵,也还好嘛,才39.2度……
“没事,木木姐,这点小问题,我吃点药睡一觉就好……”
“去医院。”木木姐一脸冷漠的看着我,眼神让我略微有点发毛。
“木木姐,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我小时候发烧到……”
“去医院。”依旧是一脸冷漠的表情,不过眼神已经让我感觉有点不善了。
“去医院我今天就没法上课了……”
我弱弱的说道。
“去上什么课,发烧到这温度你上课能听进去什么?”
木木姐表情更加不善,慢慢的把脑袋凑近了我。
“你脑子烧坏了我以后怎么跟人交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把初二的内容都开始学了吧?”
“……”
我无言以对。
“换衣服,走,去医院,这温度吃药不保险。”
“可是木木姐,现在这点医生都没上班啊……”
我还是弱弱的说了一句。
“我不管。”
说完这句话后木木姐就毫不避讳的在我眼前开始脱睡衣了,虽然我不是第一次见到木木姐换衣服,而且我也知道木木姐里面还有秋衣秋裤,但是还是感觉脸上烧的发慌,急忙转开视线。
直愣愣的盯着前方的墙壁,目不斜视。
“你还愣坐着干嘛?快点换衣服,去医院了。”
“哦哦哦……”
总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反应慢了不止半拍,整个人都呆呆的。
估计我也被烧迷糊了吧……
更换完衣服后我就被身旁已经等得急不可耐的梦姐拉着出了门,出门前我瞟了一眼时间,才早上6点差2分。
因为赶时间,所以今天梦梦姐没有自己做早饭,而是直接带着我在楼下的早餐店随便吃了点小笼包垫了垫肚子。
因为扁桃腺也发炎,肿大的厉害,导致平时吃起来很美味的灌汤小笼包也变得异常的难以下咽,每吃一口东西下去都感觉喉咙疼的犹如刀割。
努力的吃下了3个小笼包,我实在感觉吃不动了,这哪是吃东西,简直就是上刑场……
“木木姐……我吃不下了……我喝点豆浆吧?”
“一个男孩子吃这么点怎么够?再吃,待会儿肯定要打点滴的,空腹人会不舒服的,还有不能喝豆浆,待会儿肯定要吃药的,豆浆解药。”
说着木木姐又把刚刚端过来几乎没吃过的稀饭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眯了一下。摇了摇头,然后再舀了一勺,吹凉,递到了我的嘴巴。
“张嘴。”
我有点哭笑不得,感觉木木姐把我当婴儿喂食了啊……
“木木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还说?只有小孩子才会生病了都不说,等发烧了才……不对,现在小孩子不舒服了都会第一时间说的,哪会脱到高烧,张嘴,吃。”
说完勺子就直直的停在我的眼前。
我扭了几次扭不过木木姐,只能无奈的张开了嘴。
被这样喂饭的感觉好羞耻,总觉得四周的视线都在看着我这边……但是眼前的木木姐却好似浑然不觉,在喂了一勺后马上又舀了一勺,然后再次吹凉,递到我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