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来回处理这个账号的问题,包括向官方提问。
然而官方的回答也让我出奇的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我的账号是在第三方平台购买的,不属于官方的维权范围。
啊!亲爱的玩家,我是你爹。
可以,很强势,我无言以对。
等于说这个账号800元只是“借”我玩了几天?
不对,我还赚了合计大约200元左右,也就是说我不但这几天白忙活了,还赔了1000元?
呵……
我本以为我自己会愤怒的说不话来,但是我现在内心却出奇的平静,甚至还有点想大笑。
短短几天的时间,我身上只剩下100元,我的全部家当,只剩下100元了。
看看吧!田手办,这就是你善心,你的努力的回报!
你那无用的善心只是别人行骗的突破口。
你的努力到头来只是给别人做嫁衣!
你就是个失败者,是个loser,是个废物!
你爸消失了,你却对你爸一无所知?
你妹妹被人带走了,你却没有任何挽留的能力。
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从你眼前消失。
并且这可能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呢?
你该怎么办。
我在心中不停的拷问着自己。
放下吧,你那无用的善心,这个社会就如吴桂所说的,不需要善心。
戴上吧,你需要用面具来伪装自己,伪装到让别人都看不透,你才能真正的进入这个大人的社会。
没人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你能靠的只有自己。
“喂……小伙儿,你没事吧?”吴桂大概是看到我这么长时间没有说话,轻轻的推了一下我的肩膀。
“哦,没事。”我重新抬起头,对着小宝与乌龟露出了一个我觉得应该很灿烂的笑容。
“想通了一些事情,我觉得这就是个教训吧,不过没事,我还年轻,1000多元而已,以后我还是能赚回来的,再说,我至少还有100元。”
“什么嘛,原来你小子想的挺开的嘛,哈哈哈,比我当年强多了,我当年被骗的时候气的还几天都吃不下饭呢。”
乌龟也笑了,同时递给我了一支利群。
我微笑着接过,刁在了嘴上,吴桂帮我把火点上了一会我就下掉了机子。
“我出去外面透个气。”
“恩。”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那个吕大帅如吴桂所说的,没有再来过,更别提来问泽叔工作的事情。
而我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我已经能越来越熟练的让自己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
至少,看上去很真挚。
不过,这就够了啊……
我也感觉我的嘴巴越来越甜,以前也许我根本说不出的各种奉承话,我现在能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就连老油子吴桂也表示,我现在在说漂亮话这方面完全可以出师了。
当然,这是我每天晚上对着镜子练习的结果。
我变得越来不像自己。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
我这样的想法是对是错?这不重要。
我没必要对所有人都掏心置肺,因为不可能知道所有人的想法。
我只需要顾及到对我好的人就行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觉网吧的人越来越多了,过完年,大家又重新回到了杭州,而离我开学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泽叔最近了来了一趟网吧。
在知道了我的事情后,也没有发表声明评论,当然,也没有安慰,只是再出门了一趟。
回来后,递给了我一个信封。
“里面有3000元,还有1000元算是我给你的压岁钱。”
这信封的重量有点沉。
我刚想开口,把这1000元退回去,但是泽叔似乎提前知道了我要说声明,马上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压岁钱可不是白给的,相反,我这还一个活儿要安排给你。”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信封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什么活儿?”
“这个活嘛,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就是我们那边机器卖出去后也是有保修期的,但是很多人不一定有空把机器拿到我们这来修,所以我这决定上门去帮人维修,这个东西很多品牌货,比如海尔他们也有,所以我觉得我们百脑汇也是可以搞一搞的嘛。但是我们那儿的伙计不是特别愿意去干。所以我觉得安排给你比较合适。你开学可能没什么收入了嘛,可以做这个,因为上门是额外收费的,不过就是以后对于你来说的话,可能要减少掉很多休息的时间了,你做不做呢?。”
泽叔说完,就坐在了一台空的机子前的座位上。
“做,为什么不做。”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休息的时间少点算什么,我需要钱。
“那行,就暂时先这样决定了,具体的事项过几天我会跟你说的。”
泽叔也点了点头。
“我去跟我的伙计们知会一声,那个,你在这个网吧工作到14号就行,15号那天你跟我去百脑汇一趟,认个门。”
“好。”
我对着泽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笑过之后,我开始考虑我之后的事情。
我开学以后空闲的时间有多少呢?
放学以后,以及周末的双休日。
捏了捏兜兜里的钱,这钱也算我的救命钱了吧。
下学期的学费,短期内的生活费都在这里了。
也许开学以后我还要跟木木姐谈一谈了,看能不能争取不参加下学期开始的夜自修吧。
最好顺便也能把班长的职务也辞了。
还有就是我这个头发的问题。
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回事。
身体倒是没有什么不适,不过这头发白了,总归还是有点奇怪吧?
但是我真的害怕去医院一查,啪,我身上查出什么问题。
比如白血病?
白血病应该不会把头发变白吧?
算了,懒得纠结这个了,白就白吧。
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也就这样吧,如果真查出什么,我反而还更加害怕,也没钱治,还不如就这样跟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
最最最不济,也就是得了绝症翘辫子吗,反正我这条命也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