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将我拉到酒店的外面,往前走不远就是一块草坪。我就那么愣他抓着拽着,心底一片酸楚。若这是最后的独处,我愿意将一切都告诉他,包括我还爱着他。但是我可以吗?我不可以,我只能微笑着去祝福他。虽然,放弃的并不是我……
我们相视着,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无语,最后拥抱在一起。那种毫无空隙的拥抱让我闻到了一丝绝望的气息。
刘飞开口问我:“你好吗?你一直都好吗?你会一直好吗?”
他这个排比问句问得我一阵发晕,于是我用力点头,我告诉他,我好,我一直都好,我会和北北一直好下去的。
他又问我:“子秋对我好吗?有没有当初他对我好。”
我又点头,我说:“子秋对我很好,比当初的他对我还好……”
他点点头,说:“那他就放心了,那他就放心了……”
我也跟着点头,在心底跟着他一起重复,祝你幸福,祝你幸福,祝你幸福……
这一刻,我很想跳舞。以一个舞者的姿态,用力的的旋转着演完这初‘情言戏’。人在正常的时候是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也许真的是喝多了,我挣开刘飞的拥抱,一个人站在中央不顾别人的眼光旋转着,旋转着……直到我最后的一点力气用完倒下时,眼泪飞奔了出来。
子秋一直在后面看着我们,最终这一场聚会变成了大家的散会。就那么一场聚会,让我和姚婷在一年后才相见。
离别的时候,我和姚婷紧紧相拥,交代她在外面要好好的生活。姚婷流泪了,在我印象中她也是一个极少流泪的人。她说,猫爪,我有感觉,我这一次离开,将会永远的失去余晖,永远的失去……我用手顺着她的长发,说不会的,你喝多了。她大笑了起来,说“猫爪,你才喝多了。我刚才一直在喝葡萄糖呢!”
我和子秋走路回去。路程45分钟。
我们停留在路灯下面,灯光下他的脸变得异常的玄幻。我轻轻拥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胸上。
“子秋,你还记得你说,要么就找一个人恋爱将前一段感情忘记。要么就去找刘飞,告诉他我还爱他吗?”
子秋靠在路灯下,说:“记得。你想好了?”
我抬起头,告诉他:“子秋,我们恋爱吧。”
那一瞬,我看到了子秋的脸定格了。千思万绪都在他的脸上表现了出来,我紧紧的拥着他,害怕他会拒绝。
“子秋,就当是你帮我,好吗?我们恋爱吧……”
他没有回答。而是牵着我的手一走漫步回去。我想,恋爱吧,既然我没有勇气走出来,也没有勇气再和刘飞继前缘,那么就把握住子秋吧,其实我当时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选择子秋。也许,在我的心底潜意识子秋是爱我的,所以我想他会带我走出来……
很久以前,我以为我是一个很执着的人。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以为,这一辈子谁也无法让我再去爱了。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经过时间的风化,我不仅再爱了,而且,我发现了没有最爱,只有更爱。这些人在我的生命中,谁都是无可取代的。但是,最终能陪我走完一辈子的,也许不是我爱或是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