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们四个回家的方式有一点奇怪,齐铭送我回去,子秋送姚婷回去。
我到家的时候,齐铭在车上看着我微笑,然后掏出一只红双喜递给我:“七块的红双喜,你知道这香烟对我而言是什么意义吗?”
我本来已经接过他的烟,听到他这么说,又把烟扔回去给他,我微笑对他说:“我只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意义,你的红双喜抽不出我要的味道,还你。”
我转身就走,齐铭在车上哇哇大叫:“猫爪,你真是个毒猫爪!”
倒在床上看着白月光,我想子秋是不会回来了。心底一片空空的,没个着落。
男人和女人,酒后,独处,很容易燃烧。只是我在想,余晖真的会不在乎吗?当初姚婷只是和刘飞接个吻我就已经无法忍受了。我无数次的在想,要是当初刘飞回过头来求我原谅,我会原谅他吗?我想我会,我真的会。可是,他就这么彻底的走了。
在某一天姚婷打电话给他时,他说他去接他妈,我听着就伤感了。
那年是我妈生日,我妈逗我说她最想要的礼物就是刘飞能喊她一声妈。
我问刘飞要送我妈什么的时候,刘飞打趣说送个女婿给她老人家。我乐了,说有本事儿你就喊我妈叫妈呀。
刘飞说:“喊就喊,我还怕你不成。”
于是我和他打赌,如果他叫了,以后什么事儿我都听他的。如果他输了,以后什么事儿都听我的。不论大事儿小事儿。
那会儿刘飞在外地,我让他八点打电话过来。我记得每天我妈八点都在外边儿散步来着。于是我一再的和刘飞确认,在任何情况下没叫都算输。
当刘飞电话打来的时候,我还煞有其事儿的冲着外边儿喊:“妈……妈……然后对着电话说:刘同学,很不好意思,我妈不在啊。任何情况哦……”
刘飞在那头怪叫着说我耍赖皮,还说要向我妈告状。大多时候,我妈疼刘飞比疼我多,那天十点刘飞打来喊我妈为妈后,我妈的脸笑得就像朵正在盛开的花似的灿烂。跟着我妈就狠狠的修理了我一顿。
想到这些,我心就开始发痛。
曾经,我妈也是他妈。
现在,我是我,他是他。不再是我们。
闭上眼,泪水掉下来的一瞬,子秋打开我的房门,抱着北北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