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强很喜欢去臧行健学校开家长会,丁苗开始是不乐意他去的,说俱乐部事情多,开家长会她一个人去就行了。赵小强岂肯放过这露脸的机会,每次都找各种借口和丁苗一起去。
这天,臧行健学校里又通知开家长会,丁苗身体不舒服,赵小强就自告奋勇要自己去,丁苗本要坚持抱病去的,赵小强说:“苗,你身体要紧,在家好好养身体,我去开会,保证给你做好记录拿回来给你看,你要还不放心,我拿手机录了音回来放给你听。”丁苗见他这样说,也就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开家长会了。
家长会上照例要通报孩子的成绩,上了初中的臧行健成绩依然很棒,老师报喜说臧行健在全市的数学竞赛中获得一等奖,全国新概念征文二等奖,把一众家长们羡慕的不得了,纷纷冲赵小强竖大拇指。会后很多家长围着赵小强取经,请他传授培养文理双全孩子的成功经验。让赵小强不爽的是,人家一上来就叫他“臧先生”,赵小强有点尴尬地强调说:“我不姓臧,姓赵!”
家长们面面相觑,有一个聪明的家长给赵小强解围说:“孩子是跟他妈妈姓吧?现在这个也很多的。”
赵小强也不纠正这个好心家长的错误推测,和一众家长寒暄了几句,借口工作忙就匆匆离开了学校。
回到家里的赵小强觉得很窝火儿,就找丁苗商量,看看能不能把孩子的抚养权变更过来,丁苗一口回绝了他。
丁苗有自己担心的事儿,几年前和臧语臻那次失败的房事经历,让她害怕臧语臻身体就此出了问题。虽然听说他和那个女学生现在挺要好的,可是女学生还在上学,他们有没有真的在一起谁也不敢肯定。只有等他们结婚生了孩子,她才能提出变更臧行健的抚养权。如果现在提出把孩子要过来,万一将来臧语臻生不了孩子怎么办?她已经够对不起他的了,怎么能再把孩子从他那儿夺过来呢?
这些只是丁苗心里的想法,赵小强不知道,一个劲儿追问丁苗:“为什么不可以?臧语臻现在和女学生打得火热,将来结婚肯定要生他们自己的孩子,咱们俩是生不了了,为什么不把孩子的抚养权要过来?”
丁苗不好给他明说担心臧语臻那方面不行的话,只告诉赵小强再等等,等臧语臻和女学生结婚生了孩子再说这件事。赵小强不耐烦说:“他们结婚总是要生孩子的,孩子的抚养权早晚都是我们的,你为什么非要等他们孩子生下来呢?”
不管赵小强如何追问逼迫,丁苗就是不肯改口,坚持说一定要等臧语臻和女学生结婚生下孩子后再提抚养权变更的事儿。
两人结婚以来第一次吵了架,以前因为心里抱愧再加上特别喜欢丁苗,赵小强事事以丁苗为中心,从不拂她的心意。这次丁苗的一再坚持的确太伤他的心了,让他对一直自我安慰的幸福生活感觉产生了怀疑,他这几年来辛苦付出,究竟还是暖不了丁苗的心,她心里念念不忘的,还是臧语臻!他自以为抢占了别人的老婆儿子,闹了半天,他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做牛做马,只是替别人养着老婆儿子!
过日子其实是禁不起猜忌的,存了这样心思后,赵小强冷眼旁观丁苗母子在家里亲热的场景,更加觉得他们母子连心,自己始终只是个外人,一腔奔赴幸福生活的热血瞬间冷了下来。
健身俱乐部营业到晚上9点,赵小强以前到8点多就急着回家,今天和丁苗因为孩子的事情又大吵了一架,到下班时间他却没了回家的欲望。他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玩手机游戏,觉得困了一看表,居然10点多了。他关了手机,起身出了办公室往楼下走,偌大的俱乐部里人去楼空,显得异常荒凉。赵小强走到楼门口,忽听有人叫他:“赵总,您回去啊?”
赵小强转头一看,见前台接待滕诗雨站在前台那里叫他,便诧异问:“怎么这样晚你也没走?”
滕诗雨说:“我看你办公室亮着灯,以为你等客户呢,前台这里不能没人,所以就一直守在这里。”
一个小前台居然有这样责任心,赵小强很有些感动,就关心地问:“这么晚你还守在这儿,困不困?也饿了吧?”
滕诗雨说:“困倒不困,饿么是真有点饿了,晚上工作餐没吃多少。”
经她这么一提,赵小强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就说:“走吧,我请你,吃宵夜,你喜欢吃什么?”
滕诗雨说:“去大排档吃烤串儿吧,我知道有个地方的烤串儿特好吃。”
赵小强去地库拿车,滕诗雨在游泳馆门口等着他,上了车,赵小强笑问:“怎么不要去吃大餐?你可是替我省钱呀!”
滕诗雨说:“才不是,这天气吃烤串儿喝啤酒最舒服了!”
赵小强一边开车一边问:“你说工作餐没吃多少,是不是工作餐不好吃?”
滕诗雨说:“不是啦,怕胖么,就晚上少吃一点啦!”
赵小强笑说:“吃工作餐怕胖,这会儿去吃烤串儿喝啤酒倒不怕了?”
滕诗雨娇笑道:“今晚有烤串儿吃么,明天再开始减肥啦!”
到了小吃一条街,滕诗雨指挥赵小强在街口一处比较隐蔽的停车场停了车,两人下车一起往小吃街方向走。
走了一会儿,快到街口了,滕诗雨忽然笑说:“在这里叫你赵总好像不合适,要不,我叫你——强哥?”
赵小强说:“这样最好,我叫你小雨吧,连名带姓叫怪别扭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往里走,找到滕诗雨说的大排档坐下,滕诗雨老实不客气要了一大堆烤串儿外带一箱啤酒。赵小强看着她笑说:“没想到你娇娇小小的女孩子也这样豪放的。”
滕诗雨笑道:“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既然吃么就吃个痛快了!怎么强哥你怕了,不敢和我拼酒?”
赵小强说:“笑话,我一个大男人,怕你个小女孩儿?!”
滕诗雨说:“你是大男人么,就让小女子一下,我一罐你两罐怎么样?”
赵小强笑说:“就按你说的,让你一半又何妨?”
滕诗雨很能喝也很健谈,赵小强随便说什么都惹得她笑个不停,秀色可餐再加上烧烤美味,赵小强一罐罐喝下去,不知不觉就喝高了。
赵小强是被尿意憋醒的,醒来的他推开怀里柔软的人儿,抬脚习惯性地朝左边床外跨,不料脚没落地,却一下踢在墙上,痛得他“嘶”地叫了一声,床头灯应声亮了,赵小强看见开灯的人,眼瞪得老大,吓得差点没尿出来。滕诗雨拿被单盖住裸露的身体,嗔道:“哼,怎么这样看人家?”
赵小强四下看看,才发现不是在自家床上,他捶了一下脑袋,想不明白自己和滕诗雨一起喝酒吃烤串儿,怎么就糊里糊涂上错了床,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多问,着急问滕诗雨:“卫生间在哪儿?”
滕诗雨说:“出门左拐,左手第一个房间就是。”
赵小强抓起地上的衬衣围在腰间,慌里慌张出去解决了内急,穿好上衣,回来在地上找到裤子,拿起来刚要穿,滕诗雨就那么光溜溜从床上爬起来抱住了他的腰:“强哥,人家不舍得你走!”
赵小强挣脱不开,只得坐回到床上,问滕诗雨:“这是哪儿?”
滕诗雨说:“这是我租的小房子。”
赵小强说:“我怎么来你这儿的?”
滕诗雨说:“你喝多了,我找了代驾送你回家,你嘟嘟囔囔说不清地方,没办法,我就让代驾把你先送我这儿来了。”
其实,滕诗雨有意漏说了重要的一项,喝醉的赵小强在车上说不清自家地址,只口口声声说自己命苦,别看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到现在连个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没有,做牛做马,只是替别人养孩子,丁苗和她的拖油瓶儿子还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
滕诗雨闻言才知晓了老板家里的重磅内幕,小心脏立刻活动起来,心想赵小强不是想要自己的孩子么,谁给他怀了孩子,那不就可以借子上位么?只要把赵小强弄到自己床上,未来的俱乐部老板娘就非自己莫属了!
赵小强尴尬地说:“我,我都记不得了,我们——我没怎么样你吧?”
赵小强不知道,喝醉的他只是被滕诗雨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睡,的确没做什么,但是滕诗雨岂肯告诉他实话,听他这么一问,立刻泪就下来了,抽抽搭搭说:“强哥,你,你好坏,欺负了人家还说没怎么样?”
赵小强刚要说什么,滕诗雨的手上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敏感部位,娇声说:“哼,刚刚欺负了人家就不认账,现在该轮到我了,看本姑娘怎么欺负你!”
没容赵小强反驳,滕诗雨抬脚骑跨在他身上,紧紧搂着他,边亲吻他边娇滴滴地叫着他:“强哥,强哥!”
赵小强心里的火儿一下被她拨弄起来,心想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好好享受送到口边的美味,想到这里,赵小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把滕诗雨压在下面,毫不怜香惜玉地横冲直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