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这个好办。”于雪岩赶紧如鸡啄米一般点头说道。不过,对于这件玄乎其玄的事情,他现在也没太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难道是要索取供奉之力?咦,这件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外面,一片漆黑的夜幕之中,林宇缓缓地收回了抚着地面的手,轻抚着下巴,未已,唇畔就泛起了一丝冷笑来了。他刚才被“哄”出去了,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在远处的树林里潜伏了下来,展开了强大的思感能,对屋子里的一切进行监控。
“这个吕阳,该怎么解决呢?”林宇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
其实要想解决吕阳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他出手之间,这个吕阳必定是身死道消。不过,这样一来,就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起了联锁反应,到时候张明石会起了疑心,收手跑掉,也让朱家找不到复仇泄愤的对象了。
更何况,他弄死了吕阳,总不至满天下地去宣扬是自己弄死的吧?如果真那样说的话,他以后的日子比成为都市草根英雄估计还不消停呢,当然不能自己亲自展露神迹。
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林宇眼前一亮,随后闭目盘膝坐下,稍后,眉间一束微明的火光虚虚出现——那是修行中人专门用来传递信息的神念之火,不过,只能传递给彼此间神魂有联系的人了。林宇摒指在眉间,将那束微明的火光轻轻一撇,喝了一声,“去”,随后,那道火光迎风而去,瞬间冲向天际,消失不见了。
随后,他掏出了电话,拨通了几个号码过去。至于打给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屋子里,既然已经谈妥了条件,吕大师已经开始有模有样的对于建岭开始进行现场治疗了。治疗的过程是很隐蔽的,吕阳将所有人都哄出了处置室,自己一个人和于建岭独处,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才走了出来,至于能够治到什么样子,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不过,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于建岭,此刻的于建岭,倒是满面红光,整个人说不出的精神矍铄,走起路来也是龙行虎步,好像年轻了十步一般,也让于家人吃惊非小。虽然明明知道这恐怕是一种假象,但还是震撼非常。毕竟,刚才林宇治好于建岭的时候,于建岭也没有像现在一般的精神了。
“于先生中毒原本极深,但借用药石之力还可以驱除。不过现在因为庸医误事,结果他的毒素直深五脏六腑之间,驱逐出来实在太困难了。刚才我耗费了十年苦修之功,总算将他的毒素驱出了大半,但还有一部分残留在五脏肺腑之中,这也并非是一朝一夕能驱逐之功了,必须要进行长期的治疗才可以。”吕阳眉宇间带上了一丝疲惫的神色,向着于家人说道。
“有劳吕大师了,建神庙的事情,我们明天就着手去办。”于雪岩赶紧说道,同时向小弟使了个眼色,于雪峰会意,就赶紧接着小意地问道,“大师实在太辛苦了,不过冒昧地问一下,不知道大师刚才所说的长期治疗,还要治疗多长时间?”
“至少十年之功,才能将体内毒素全部驱逐出去。”吕阳伸出了一个巴掌叹息了一声说道。
“还要十年?”于家三兄妹同时在心底下狂翻白眼,这丫挺的还真够黑的。他们都是天生聪明之人,这功夫哪里还反应不过来,分明就是这老家伙想将自己于家当成摇钱树,爬在自己于家身上拼命地吸血啊。只不过就是为了控制他们于家,所以利用这个办法对他们于家进行全面的“监控”,以于建岭的生命要挟钳制他们,说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怎么?你们怀疑我?”吕阳似乎看出几个人心底下的疑惑,就冷哼了一声,徐徐问道。
他这一声冷声倒是颇有威势,刹那间,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好像下降了几度似的。
“不敢不敢……”于家几兄妹心底一颤,赶紧俯首,不敢再多说。
“吕大师,就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他们其实也是对您满心敬畏,就是过于担心我的身体,才多有冒犯,我在这里向大师赔罪了。”于建岭见状,赶紧拦过话头道。
同时旁边的曹广兴也笑哈哈地打起了圆场,握着于建岭的手嘘寒问暖,倒是说不出来的关切,于建岭同样满面红光地回应着他,可是心底下却是苦涩无比,对这个老友也是越来越失望了。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这几天,我还会来看望于先生的,同时给于先生驱除毒素,巩固当下的治疗成果。至少还要十天的时间,否则的话,如果有一天断档,就会前功尽弃,到那时,毒素重新回侵,我也无能为力了。所以,这十天里,于先生最好待在家里等待治疗。”吕阳嘱咐了一句,随后与曹广兴转身就走。
一群人将吕阳和曹广兴直送出了门去,望着他们的车子远去,才重新回到了大厅里坐了下来,一时间,气氛突然间就有些压抑了下来,说不出的沉重。
“爸,您现在感觉身体怎样了?”于雪岩转头望向于建岭,担忧地问道。现在他几乎已经百分之百地确定,这个毒就是那个什么吕大师下的了。现在可倒好,让下毒之人去解毒,天知道最后能有什么结果。于建岭的身体,是他现在最担心的问题。
“我只是感觉到身体轻了不少,同时精神也健旺了不少,好像年轻了十岁似的,这种感觉,真的十分诡异。”于建岭皱眉说道。心底下同样十分担忧。现在,他身体越好,反而越担忧。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什么吕阳,就想要的是他们家的钱财供奉而已,十足地把他们家当成了可以长期圈养以供不断宰杀的牲畜罢了,所以,身体越好反而越是一种无形的灾难。
“现在,我们怎么办?难道,就真的要任由这个混蛋宰割?”于雪峰有些摁捺不住,拍着桌子忿忿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