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屋子的人登时就有点儿傻了,屋子里也是静悄悄的,针落可闻。晕,周院长亲自吩咐的?而且还是总护士长亲自过来巡房传话?这是什么概念?这分明就是说林宇在周院长眼里绝对是个重量级的人物啊。
一时间,一屋子人,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林宇的脸上,好像林宇的脸上一瞬间就长出一一朵花儿来,而且还是娇艳无比特招人看的那种。
林宇一时间倒是有点儿不习惯了,就站了起来跟朱总护士长握了握手,笑笑说道,“没想到周院长还真是一个有心人,别说,还有些事情要劳烦朱总护士长。她是我姐……”林宇指了指刘晓菲,“昨天在你们医院经历的事情您也应该知道了,孩子险些被拐卖走了,精神上也受到了一些冲击,现在又是刚刚手术完,极需静养,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我姐调个环境好点儿、并不嘈杂的病房,您看行吗?”林宇很是客气地说道。
一听见林宇这么说,满屋子的人耳朵全都竖起来了,有心就想听听这位朱总护士长怎么答应。
“这个不是问题,其实就算林先生您不说,我们也想这么做的,只不过昨天事情实在太多了,而且公安局传唤取证的人太多了,没来及,小张,你去安排,现在就调换病房。”朱总护士长却是半点都没有犹豫,直接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同时立刻就去吩咐人手安排了。
登时就将一屋子的人全都听傻了,我靠,敢情,这个小年轻的还真的不是吹牛逼啊,在他这里,调换病房这种天大的事情居然还真就不算什么事儿,直接说调就给调了,而且看情况还是人家主动上门来调的。
那边的梁主任听得嘴巴张得好大好大,足足能并排儿塞进去两个大馒头,并且还准保是连腮帮子边儿都碰不着的那种。
同时脸上也是火辣辣的一片,恨不得有个地缝儿都钻进去。瞧瞧,人家可是半点都没吹牛逼,相反,倒是自己在这里吹牛逼呢,又是财政局的姑爷又是什么的,结果可倒好,连讽刺带打击了人家半天,最后却是自取其辱,自己把自己的脸皮撕下来在地上狠踹,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上去找什么抽啊?!
“那就谢谢朱总护士长了。”林宇笑着说道。
“不谢不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起来,其实昨天的事情也是我们医院的失职,在这里,我们也要向产妇及你们产妇家属深表抱歉,实在对不起了。”说到这里,朱总护士长很是优雅地躬身致歉说道。
“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况且这只不过属于极个别情况,只要孩子找回来就好。”林宇笑笑摆了摆手。朱总护士长又寒喧了两句,随后就带着忙前忙后帮着刘晓菲调换病房,特意换到了预留出来的那种只有高级领导干部或是其亲属才能住的单人高间,一切都忙完了,这才礼貌地告退。
一切办得很利落,二十分钟以后,全部搞定,终于都消停了。刘晓菲在舒适优雅的单间里就长舒了口气,“唉,还是咱们家小宇有本事啊,居然说调就给调了病房。啧啧,要我说啊,还真就得找个有能耐的妹夫,说办啥事,简直太轻松了。”刘晓菲享受着这舒适的环境,躺在那里无比满足地说道。而旁边的单羽看着林宇的眼神就有点儿极度惊愕了,甚至都带上了一丝说不出的畏惧和惶恐。
单羽的老妈,那个干瘦的老太太抱着孩子就一直傻看林宇在瞅,眼珠子都有点儿直了,这个年轻人,还真是神了啊,也太有本事了,换病房这么大的事儿说办就给办了?
此刻,她的眼神里哪里还敢有半点刻薄不恭的神色?跟她儿子一样,满眼的惶恐,甚至里面都带上了一丝敬畏的神色来。
这一切林宇都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反正,经过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之后,这老太太要再是想给刘晓菲脸子看,恐怕她也得好好地想想了。
外面,那个梁主任正站在走廊里又是憋气又是窝火呢。他是市慈善总会的副主任,说也起来也算是体制内的人,叫梁超。只不过,慈善总会隶属于民政局,属于正经八本的职能局之外的系列外二类单位,是副处级单位的架子,主任才是副处,副主任才是个正科了。不过官本位国家里,只要当个小头头的,无论多大的官、无论多大的权,多少都有些自以为是,见着平民老百姓就自觉高人一等。这不,刚才在林宇而前这种良好的心态就充分地暴露出来了。
只不过,这顿显摆讥讽却分明没整到正地方,结果把自己的一层老脸皮给扒下来,那个窝火啊,就甭提了。
正抱着肩膀生闷气呢,对面就走过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个子不高,微胖,白白净净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一双狭长的小三角眼睛,一看这人就挺阴险的。
此刻,他正匆匆往这边走,脸色不太好,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油汗。这个微胖的年轻人叫田华,是市财政局行财科的副科长,也是梁超的姑爷。另看他官不大,不过无论是人脉还是办事能力亦或是社会地位,那可是远远超过他老丈人。
因为财政局的行财科那绝对是真真正正的权力部门,无论个哪个单位拨款,都要途经财政局,而这个科室就是控制拨款要道的咽喉之地,其重要性是可想而知了。平时找他们科室办事的人海了去了,所以在他们眼里,甚至普通职能局的副局长都不放在一个小小的副科长眼里,那是真正的手握重权之地了。
只不过,今天这位手握重权的行财科副科长似乎碰了壁,脸色不太好看。
“爸,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呢?小雨还在屋里呢,没进屋照顾小雨啊?”他看着老丈人正抱着膀子在走廊里站着呢,就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道,颇有些颐指气使的,敢情,倒是把单位的作风拿到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