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里有问题。你们等着,我马上去医院,在那里等我。”林宇眉头就拧了起来,这件事情绝对有些不对劲了。
二话不说,揣起了电话就往外面跑,结果,险些把兴冲冲地跑过来喊他准备出去吃饭的刘大喜撞个大跟头。
“哎,兄弟,你去哪儿啊?这么着急?中午不吃饭啦?”刘大喜被撞得向后趔趄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揉着胸口叫苦连天地喊道。
“刘主任,我些急事需要马上去处理一下,今天中午的庆功酒我暂时就先不去了,你们去吃吧。”林宇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你不去我们怎么吃啊……”刘大喜急急地在后面追着道,可是林宇早已经去得远了,“你可真是的,都说好了的了……既然这样,那就改在晚上吧,你可别再黄牛了……”刘大喜哪里追得上他?只能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到时候电话联系。”林宇甩下了一句话,人已经去得远了。
到了外面找到了自己的车子,林宇二话不说,两条腿转得跟风火轮似的,疯狂地往地区医院赶,这件事情,从骨子里透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来,绝对不是那么回事。
想了想,突然间心神一动,隐隐约约间感觉到了什么,边骑着车子,马上就掏出了电话给张国喜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了张国喜兴奋的声音,“大弟,找我啊?”大弟也是楚海这边对弟弟的一种昵称,一般只有真正的亲兄弟之间才会这样称呼的。张国喜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把林宇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了。今天上午,任命书就已经到了,他刚在所里交接完工作,然后就被陈庆才亲自送到东城区派出所履新,现在刚刚开完迎新会,正准备中午东城区派出所做东去吃个饭呢。
“哥,有这么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你帮我分析分析,看看是不是里面有什么问题。”林宇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嗯?你确定那母子两个肯定都没有毛病?”那边的张国喜两道浓眉就皱了起来,仔细地问道。
“哥,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我肯定那母子两个绝对半点事情都没有,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医院那边抱错孩子了?不可能啊,现在他们连孩子的面儿都没见着呢。”林宇在电话里说道,很是怀疑医院是不是抱错了。
“不可能。咱们这里没电视上的那些大医院那么发达,一般来说,家属都在产房外面候着呢,能直接见到孩子的,又不是生下来就像外国的大医院似的一大堆孩子放在一起,怎么可能抱错了呢?”张国喜断然否定道。
“那你看这件事情是不是有问题?”林宇皱眉问道。
“如果你说的情况一切属实,不仅仅是有问题,而且还有大问题。好,你在医院等着,我马上带人赶到。”张国喜怒哼了一声,二话不说挂掉了电话,去那边安排去了。
地区医院也属于张国喜的东城区派出所的管辖范围,属于他正管,正好刚刚上任,林宇找他直接报案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林宇摞下了电话,继续穿胡同拣没人的地方,几乎是半飞着往医院那边赶,不到十分钟,林宇就已经赶到了医院,登登登就上了住院部三楼,这里也是专门的待产区和产房区,刚到一楼梯口,就听见一阵尖厉的带着哭腔的大骂声。
“我们老单是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居然娶了你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娶了你这样一个扫把星,亏我儿子对你还这么好,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不脸的女人?大夫都说了,如果不是以前得了性.病,成为梅毒病毒携带者,又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是个丫头也就算了,我忍了,可是孩子居然还是个先天无脑婴儿,生下来就死了,刘晓菲,你这个不要脸的扫帚星,你还有什么脸进我们老单家的门?单羽,我们走,今天就去法院告他们,离婚,还要他们赔偿我们家的精神损失。”林宇一出楼梯口儿,就看见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太太在那里扯着嗓子站在五号产房前哭天喊地的大哭,旁边门畔蹲着一个个子不高但很壮实的男子,此刻正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牙齿咬得格格崩崩做响,而刘晓燕就扶着刘婶站在门畔,两母女同样垂泪不已,刘婶脸色一片苍白,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看起来也是又急又气,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周围围着一大群的人在看热闹,向着这边指指点点的,刘婶刚强了大半辈子,又怎么能受得了这种侮辱和责骂?一时间靠在墙边,捂着胸口,喘气都有些艰难,脸白得吓人。
“阿姨,我姐姐,她不是那样的人,我可以用生命替她发誓,她真的是个好女人,并不是像你们想像得那样的。”刘晓燕哭着说道,不想让那个干瘦的老太太再这样骂下去。
“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就不是这样的人了?不是这样的人能生这种孩子来?你们老刘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妈天生就晃克夫相,寡妇一辈子也不嫁,指不定当初就有什么作风问题,生下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一个算你一个,一脚踩个破豆包,你也不是什么好饼。单羽,你起来,给我起来,我们走,马上就走,我丢不起这个脸,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那个干瘦干瘦的老太拼命地扯着单羽,嘴里骂个不停地道。
看到这一幕,林宇登时那叫一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过,事情没搞清楚,他还不能怎样,只能强忍着怒火,快步走到了刘晓燕和刘婶的身边,“燕子,刘婶……”
“小宇哥……”刘晓燕一见林宇来了,登时两眼泪水哗哗地就往外涌,把林宇当成了大救星,一下就扑过来,扑在了林宇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哭得跟个泪人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