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这好像不可能吧?他才多大的年纪?再者说他能有什么样的背景,这么大的事情他能做得了主?他又不是市长市委书记的。”王月兰大吃了一惊,不能置信地问道。
如果刘高岩不是她老公的话,她真的怀疑刘高岩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怎么今天晚上净说胡话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有这样一种直觉。”刘高岩叹了口气道。
“我不信。”王月兰一个劲儿地摇头,摆明了是不相信了。
“算了,等明天的时候再说吧。赵秘书长这样举荐我,无论原因何在,都是一个巨大的人情,我明天必须要去拜访一下赵秘书长,以谢其盛情,到时候,就什么事情都明白了。”刘高岩想了想,说道。
“反正,如果真是这个小伙子,那可就太不可思议了。”王月兰不停地深吸着气道。
“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或许,他也给赵秘书长或者是赵秘书长还有市委李书记的什么人看过病也未可知,不过,如果真的是他,素昧平生,单仅几面之缘,这份盛情却是让我无以为报了。”刘高岩再次长长地叹息道,感觉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吊诡了,他几乎都要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这过,这也足以见得他的为人倒底是怎样一个诚信厚道之人了——不知道恩人是谁,就算喜从天降,他也并未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而是非要溯本求源,弄个明白了,这就是林宇,也是林宇恰恰看中他的这一点。
屋子里,林宇详细问了刘珉几句,安慰他不要害怕,而后如法炮制,也给刘珉再次通了窍。不过,这一次给刘珉通窍并不给他的学生们通窍那么简单了,刘珉已经通窍了一次了,天元窍基本已经定型,再次拓展的空间余地并不大,如果非要强行通窍,势必会有危险。所以,林宇也就并没有冒险,而是给他简单地再次略略冲击了一下天元窍而已。不过,饶是如此,刘珉的智力也是提高不少,相信,如果他再努把力,考进年组前五十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走个重点大学应该也是轻松了。不过,要是想上最顶尖儿的那种华京大学、华清大学、南关大学等等,这就有些费劲了。毕竟,他通窍还没达到那个程度。更何况,他先天资质实在一般。如果林宇第一次给他通窍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现在这样的境界,自然是另外一码事情,只可惜,机缘所至,也只能就这样了。
十几分钟后,林宇已经替他再次通窍,刘珉只觉得耳聪目明,自我感觉记忆力都好像再上一层楼似的,欢欣不已,刘高岩两口子也是欣慰不已。
看看时间不早了,林宇也就告辞了,而刘高岩一家三口千恩万谢地将他送了出来,目送着林宇骑着车子悠悠当当而去,半晌,刘高岩才再度长长一叹,“认识这种奇人,是我刘家何其之幸?”
林宇骑着车子倒也不着急往家里赶,只是骑到了一个街角处,停了下来,掏出一枝烟来点燃,看着空中枭枭腾起的烟圈儿,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大一会儿,他手里握着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他笑了。
市局刑侦支队审讯室内,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可是任凭刑侦支队长黄江无论怎样审,顾忠堂始终就是耷拉着脑袋一个字都不说,最多就说是因为自己恨赵铭洲和陈庆才,才这样做的。
逼得急了,甚至拿起那条断臂来狠命地往铁椅子上砸,砸得鲜血迸溅,同时还大喊“逼供,救命”,这也让黄江无可奈何。毕竟,这件案子现在已经轰动全市,全市领导都在密切关注,甚至惊动了省委省政府,省厅现在对这件案子同样高度重视,外面二十四小时有地方媒体包括来自省里的和其他的国家级的媒体都在那里守着呢,如果真弄成了一个“被逼供”,黄江也承担不起那么大的压力。
最后,陈庆才亲自上阵,却也依旧无能为力。
“真是该死,这个家伙的嘴巴简直太硬了,我们连续上了三拨老审讯员了,却依旧审不出一个结果来,我真想给他上手段!”黄江气得拍桌子大骂道。
“不行,外面媒体那么多,一旦这件事情传出去,将会让我们很被动。”陈庆才摇了摇头,脸色隐沉地说道。
“可是不上手段这小子真是不说啊,如果再这样下去,那就麻烦了。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幕后主使人恐怕早就跑掉了,别的不说,耽误抓捕时间啊。”黄江气忿难平地道。
“这个混蛋,真是该死!怎么才能撬开他的嘴呢?”陈庆才将牙齿咬得格格崩崩地响,突然间想到了小叔。
可是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这个时候了,小叔恐怕已经休息了。都麻烦小叔一天的时间了,如果再给小叔打电话,就有点儿太够意思了。可是,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如果这么拖下去,迟则有变,他也着急想抓到那个不知道还跑没跑的幕后主使人哪!
犹豫了半晌,才走到了走廊里,掏出了电话,小心翼翼地给林宇打了过去。
不过,电话刚响了一声,就已经接通了,随后,那边就传来了林宇有些懒洋洋的声音,“是不是撬不开他的嘴啊?”
“哎哟,小叔,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哪,怎么就知道我这是向您求援来了呢。”陈庆才此刻哪里还有公安局长的威风?嘻嘻哈哈地赔着小心“哀求”道。
“废话,我还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真以为顾忠堂的嘴就那么好撬的?等着,我马上过去。”林宇笑骂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小叔就是小叔,简直太神了。”陈庆才揣起了电话,兴奋地打了个响指道。如果被外人看到,难免就会说他还年轻,性格轻佻浮躁,难堪重任了。可陈庆才每一次跟小叔接触完之后,都有一种难耐的兴奋,这倒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