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准的准头儿,好强的力量。”林宇赞了一声,轻轻伸出两指就如同用筷子挟菜似的将那把小刀子夹住,不过,与此同时,陆海涛已经贴地一个骨碌就已经滚到了他的脚底下,一拳就由下至上掏向了他的下阴。
这一拳如果捣中,除非练过捂裆功,否则的话,一个茄子两鸡蛋是必须要被打爆的,到时候主人那蛋蛋的忧伤也是不可避免的了。
“好小子,上下夹攻,倒是真阴险。”林宇咧嘴一笑,身子突然间就如不受力的柳絮一般,缓缓随拳力而飘扬而起,就那样定定地浮在空中。
而陆海涛则一拳就打在了他刚才坐的那块花岗岩上,“砰”的一声,花岗岩被硬生生地打缺了一角,他这一拳居然拥有了几分开碑裂石的感觉了。
这一拳打出,他也愣在了那里,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拳头,眼中涌起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他以往是有把子力气,但也从来没有过打缺花岗岩的力气啊!在他的印象中,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只有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事情。
缓缓地抬起头来,于是,更大的惊骇从他的眼中涌了出来。因为,他看到了,林宇此刻就定定地飘浮在空中,两手手指之间还拈着一把小刀子——除非是电视里的画面定格,否则什么人能停在空中一点这么长时间都不掉下来?就算是鸟儿也无法做到!
然后,更令他惊骇的事情发行了,他隐隐约约地就看见,林宇脚下好像就有一道彩色的台阶隐隐间浮现了出来,林宇就踩着那虚空中出现的台阶拾阶而下,转眼间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是,神仙……?”陆海涛再也受不了这种巨大的震骇,忍不住双膝一软,扑嗵一声就跪在了林宇脚下,仰头而望。
这一刻,他只感觉到林宇就是传说中的神祗降临于这个世界,他只是个凡人,面对如此神祗,现加上刚才的一幕,让他心神俱迷,无法不跪!
“我不是神仙,只是你的老师。”林宇微微一笑,信手一拂间,陆海涛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涌了过来,瞬间便将他托浮了起来,让他浮在空中。
“你,你,你……”陆海涛喉头格格作响,眼前的一切已经彻底颠覆了他对以往所有的知识的认知,让他这个向来信奉科学技术从来不信怪力乱神的现代人实在有些风中凌乱,如果不是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一股剧痛让他脑子里略微清明了一些,他真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一切也太神奇了。
“海涛,你的资质很好,为人品行也不错,如果你愿意,我就送你一场造化吧。”林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道。
“送,送我一场造化?”陆海涛愣了一下,随后身体都抖了,那是激动的。一时间福灵心至,再加上已经通窍,智力提升了以前一倍以上,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场造化倒底是什么意思。
当即再次跪倒,双膝着地,“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随后,脑门子实实在在地碰地,“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碰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却是因为激动都没有感觉出来痛来。
这一次,林宇倒是没有阻拦,只是微笑看着他,负手坦然受了这一拜。等陆海涛拜完了,才点了点头,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看起来你真是聪明了不少……不错,不错,真是天生的淬武之体,很好。”林宇欣慰地望着陆海涛,借着刚才重新给他摸了一遍骨,又用元力仔细地真正探测一遍,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了。
所谓淬武之体,同样是修行的一种,只不过,走的是由外至内的修行路线。如果比较起来的话,就颇有些像华夏功夫里所讲的内家外家了,毫无疑问,淬武体质就属于修行之中的“外家”,还是最上等的那种淬武灵根。修行一脉,倒是不分内外,达者为先。
这种淬武之质最适合的就是以修行一脉之中的古武练体,由外至内强魂升灵,不断淬炼强大的意志。当然,这种修行的古武与普通的华夏功夫却有着天壤之别了——一种是有神格的功夫,一种是最普通的内气辅以拳脚的功夫,那能一样吗?
更令林宇惊喜的是,大概是因为陆海涛天生资质偏武重武,并且有可能后天生长的环境也是这样的,所以,他开关通窍也是偏重于这一方面,刚才那一记飞刀的准头与力度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后来的那一拳头也足以证明,他在这方面的巨大潜力已经被开发出了一角来——要知道,人一拳能打出多少力量,百分之四十是由身体的肌肉、关节、筋膜、内脏力量所主导的,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却是由脑域活动的力量所控制主导的,这也就是说会用力与不会用力的区别。
其实人.体蕴含的力量都差不多少,没有太大的差异,但有的人天生运动神经好,力量感应能力好,同样是拼尽全力,一拳可以打出全身百分之六十的力量,而有的人同样去做,却只能打出百分之四十的力量甚至更少,这就是脑域开发的问题了。
像陆海涛,以前再怎样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多大的力量,一拳打出去,除非打在要害,否则根本能将人怎么样。以前或许还算能打,但顶多能打个两三个人,再多来几个,他就完蛋了。但现在,他随便一拳出去在躯干上,无论打在哪里都会要人命,以他这样的力量强度,别说上来两三个人,就算上来十几个人,他也能轻松将他们摞倒了。
脑域的开发前后,差别实在是太过巨大了。但无论如何,虽然力量到了,可是陆海涛的肉.体强度还没有到,还承受不了来自本体和被攻击体的巨大撞击力,所以,拳面早已经破损,血肉模糊,隐隐间都能看见森森的骨茬儿,他能挺到现在连一声都没吭,已经是殊为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