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就不借呗,你干嘛那么凶还骂人?”吴畅都被他骂愣了,掐着腰就要发作。
林宇瞪了她一眼,珍之又重地将那片绸子塞进了兜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真是有毛病。咦,怎么这么香啊。再者说,哪有人用这么好看的绸子做抹布的?”吴畅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很狐疑,不过当看到林宇手忙脚乱地往兜里揣的那片绸子好像还垂下了两条系带的时候,她的目光就凝固了,此时此刻,她哪里还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玩意?
“居然,居然是女人用的纹胸……这个超级恶心的大变态……”吴畅刚刚升起的那种对林宇的好感登时就荡然无存,无比震惊地在他身后低骂道。
林宇倒是没理她,跑到更衣室去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去球场打球了。这两天刘建武张罗得挺欢,充分发挥了一个队长的作用,整天催着林宇和几个学生去练球,其实那几个学生根本就不尿他,要不是林宇有话在先,没准几个学生都要坏他一场摔他个半残呢。
打了一个小时的半篮,林宇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接起来一看,是赵铭洲的电话。
“小叔,你在哪儿呢?”赵铭洲电话里透着几分说不出的亲切和尊重,已经是真真正正把他当做长辈来看了。
“在学校练球呢,明天就打球了,啥事?”林宇边擦汗边问道。
“那个,你今天晚上有事没?想跟你喝点儿。”赵铭洲嘿嘿笑道。
“哟,那我岂不是很荣幸?”林宇好笑地问道,不过不太清楚赵铭洲是什么意思。
“小叔你这说哪儿去了,我就是这两天没见着你,有些想你了。”赵铭洲在电话里笑道。
“你可拉倒吧,说得这么肉麻,弄得我鸡皮疙瘩掉满地。赶紧的,说正事。”林宇笑骂道。
“那个,那个,小叔,你那天不是跟我爸说了么,说你,呃,这个,有个合适的人选,而我现在,这不病也好了么,你看,我,这个……”赵铭洲吞吞吐吐的讲道,堂堂的一个大市委常委秘书长,说起话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原来这事儿啊,你小子真是思春了,想找对象了?啧啧,那天你跟你爸还有我是怎么说的?不是说你不着急么?”林宇笑着说道。
“小叔你就别糗我了,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你。”赵铭洲在电话里急赤白脸地道。
“哟嗬,我给你治好了病,你反倒埋怨起我来了,这什么道理?”林宇有些好笑地问道。
“你是把我治好了,治得太好了,我现在一天天都跟坐在火山上似的,身体里时时刻刻都有一团火,可我总不能总是自己解决吧?你是我叔,是我亲叔,反正事情起因在你,你总得善始善终好人做到底吧?我爸说了,小叔你这种奇人的眼光绝对不会差,这事就包你身上了,要是你不同意,我爸明天就来学校找你。”赵铭洲在电话里跟林宇耍上无赖了。
如果认识赵铭洲的人要是看到他现在的这副模样,恐怕会跌破眼镜,打死也不会相信那样严肃不苟言笑的赵大秘书长居然也有小孩子耍无赖一般的场景出现。
当然,这也错非是赵铭洲真把林宇当成了自己最知近最贴心的小叔,要不然,他怎么也不至于这么没身份地跟林宇说话了——其实在家人面前,所有的权势、财富、荣耀都只是个屁,剩下的只有浓浓的亲情而已。
起码从这一点上来看,赵铭洲就是个真性情的人了。也往往,这样的人才最善良、最本真。
“让你说的,还赖上我了,我还得管你一辈子啊?”林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骂道。
“你是我小叔,除了我爸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你不管我谁管我?”赵铭洲索性将耍无赖进行到底了。
“得了得了,我算是怕你了。这么着吧,你现在应该在办公室吧?一会儿我去你那里一趟,然后闹量一下这事,总成了吧?”林宇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心底下却浮现出温柔美丽的方萍的形象来,还别说,想像一下她跟同样睿智幽默高大英俊有内涵的赵铭洲站在一起,还真是绝配。
“好咧,那我就在办公室等你的大驾。”赵铭洲一看耍无赖得逞,哈哈一笑,终于放下了电话。
“刘老师,还有海涛你们几个,你们先练吧,我有事儿先出去一趟。”林宇擦了把汗,向几个人笑道。
“林老师,别忘了明天早晨九点半的球赛,赛程表已经拿回来了,你可是主力队员,不能缺席。就算打输了,咱们也要有一个精气神儿,输球不能输人。听到没有?”刘建武在那里摆着队长的架子哟喝道,引得几个学生怒目而视。
林宇笑笑,也不理会他的态度,只是点点头,“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参加。”说罢转身走了。
半个小时以后,林宇来到了楚海市市委门口。门口警卫班应该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了,林宇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要来找谁,就放他进去了,倒是没有半点阻碍。
其实之所以亲自来找赵铭洲,林宇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他想跟同样在市委督查室工作的何冰谈谈,看看何冰还能不能跟肖毅斌冰释前嫌,重新和好。
毕竟,看上去她跟肖毅斌之间还是有真感情的,就是太强横霸道了,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结局。如果可以挽回,那倒是再好不过了。但前题是何冰得改掉这一身的臭毛病才行。
到了市委楼门口,在总值班室来访人员名单上签了字,然后施施然就上了楼。
到了三楼,一路找过去,正看着门牌往里走的时候,前面的一扇门就开了,而后,就看见何冰拿着小包往外走,一见到林宇,登时就愣住了。
“何冰,你好。”林宇主动伸过手去,脸上堆满了微笑。
没想到何冰却根本没有理他,只是仇恨地盯了他一眼,丝毫没理会他伸过来的手,半晌,才用孔雀一般高傲的眼神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你干什么来了?这是什么地方?你这种人有资格随便进来乱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