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他还真是个暴脾气。”林宇暗自里咋舌道,同时也有些恍然,难怪他那么容易肝火上浮,敢情,就这脾气,如果肝气能顺才怪呢。
不过,喊了半天,邰文礼没出来,隔壁办公室里另外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文书出来了。
“刘、刘局,邰主任说,他下去给新来的小肖安排办公室还有办公桌椅以及电脑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打他手机就行了。”那个女文书哆哆嗦嗦地说道。
刘高岩一听就明白了,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分明就是邰文礼在亡羊补牢,“先下手为强”,用这一招堵他的嘴,让他想训自己都找不到理由——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邰文礼倒也是有两把刷子了。
强压着怒火,刘高岩没说什么,转身走回到了办公室,不过心底下一腔邪火依旧没地方发作,如果不是林宇在的话,现在恐怕他就要摔杯子了。
“真是混帐,简直混帐到家,大家都是从新人过来的,难道这样欺负一个新人就很有意思么?这个邰文礼,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肖么?分明就是他们家的亲戚没有考上这个公务员,所以,他把这气就撒在小肖身上了。谄上欺下,翻云覆雨,他以为他是谁?该死的,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他,我一定会让他好看的。”刘高岩牙齿咬得格格响,狠狠地捶着桌子低吼道。
“行了,刘局,别生气了,肝火太旺太伤身。”林宇摇了摇头道,伸手过去把住了他的脉门,给他诊起了脉来,同时,悄悄地输过去一股元力,理顺他胸腹间的郁胀之气,轻轻缓缓间,已经让他渐渐地情绪平复了下来,神智也清明了许多。
“林兄弟,你不会是又耗费内气给我调整情绪了吧?樊老可说过,总这样做可是不行的,你看你,因为我这点情绪就耗费内气,根本就是不值得的。”刘高岩胸腹间的闷气理顺了许多,同时身体暖洋洋、热烘烘的,好像一瞬间就充满了说不尽的力量,说不出的舒服,转念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禁不住又是感动又是着急地道,就要抽回脉门去。
“这不算什么事,你别动,我再给你诊诊脉。咦,你最近难道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么?怎么肝气滞积如此之重?”林宇皱起了眉头,凝神望着刘高岩问道。
“兄弟,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现在可不是因为那个当不当官的事情而烦心上火了,对我来说,那都没有用。这个,这个,如果说心事呢,还是有一些的,就是,唉,直说吧,我那个儿子,一点儿也不争气,学习成绩始终挺差劲的,连续几次摸底考试,连年组前三百名都进不去,可愁死我了。以他的这个成绩,能考上什么好学校?恐怕连普本线都进不了。现在社会竞争这么激烈,如果不能上一个好学校,出来后,就是个扔货。兄弟,你还没当爹呢,等你当爹的时候就知道了,孩子的事情永远是我们做父母最操心的事情。”刘高岩叹了口气,揉揉眉心道。
“就为这事儿啊?要我说啊,刘局,你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担远忧。况且,现在都什么社会了?非得上一个好大学才能有一个好出路吗?真是的。”林宇摇头失笑道。
“其实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但问题是,懂了也没用,因为社会是残酷的,如果不考上一个好大学,就意味着以后进入社会就要矮人一头输在起跑线上,到时候,就必须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才有可能赶得上别人落下你的脚步啊。与其这样,还不如当初就好好地努力了。”刘高岩长声叹道。
林宇摸了摸鼻子,心底下苦苦一笑,知道自己劝不动刘高岩。
事实上,刘高岩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可是懂是懂了,但现实逼迫他就算懂了也依旧要反其道行之,这是社会逼迫和惯性思维所至,也没办法了。
“行了,刘局,如果今天有时间的话,你带我去看看孩子吧,或许呢,我能有些办法帮帮他,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我可不会什么伐毛洗髓、易筋换骨的本事。”林宇笑笑说道,想起了曾经替刘晓燕冲击天元窍的事情,后面就起了一层的冷汗,老天爷,这种事情,除了刘晓燕之外,他发誓再也不会去为任何人做了——如果一个搞不好,那可真就是两个人同归于尽的结局了,他可不敢再去冒这个险。
不过呢,要是替人施针通窍,有限地增智添才,他还是有信心能做到的。毕竟,星运珠中记载了很多这样的办法,并没有什么危险性,倒是可以用来一试的——现在他的功法已经达到第六层高阶了,施展起许多高难度的手段,还是游刃有余的。
“啊?兄弟,你,你真的能让我儿子变聪明?”刘高岩惊喜交加地问道。
“我可以试一试。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不是神仙,至于有多大的效果,只能看你儿子的造化了,或许还什么效果都没有呢。所以,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林宇笑笑说道。
“行了行了,兄弟,那我们现在就赶紧走吧,你这么一说,让我坐都坐不住了。”刘高岩是个急脾气,一下就站了起来,去拿刚从地上捡起来的包。
“真服了你了,好吧,我们走吧。”林宇哑然失笑,同时也站了起来。
刘高岩锁上了门,和林宇匆匆往外走。
林宇到了楼下的时候,有心想跟肖毅斌打个招呼,可是到他屋子里转了一圈儿,却没有找到人,到收发室一打听,才知道肖毅斌已经被邰文礼叫走了,好像是去买东西了。
林宇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邰文礼肯定是叫走了肖毅斌给他买办公桌椅还有电脑去了,顺便也去做肖毅斌的思想工作,甚至还会赔个礼道个歉什么的,在这里先打好埋伏,等到刘高岩质问他的时候,他赔个笑脸,肖毅斌如果看不下去再说个情,这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这个邰文礼,倒还真是不简单……”林宇撇了撇嘴,也没再给肖毅斌打电话。
“希望,这一次真能帮到毅斌,改天,我再去看看何冰,如果她要不是那么无可救药的话,唔,再帮帮他们复合,也算是成就一桩美事了。”林宇暗自里思忖道,跟在刘高岩身后坐上了他的车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