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庆才几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过林宇那些顶级催眠师倒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这些事情,不必问不须问也不能问,因为他们都知道林宇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有什么样的能力,更主要的是,知道林宇心怀坦荡磊落,一心为国家为社会,不会做半点扰乱社会秩序的事情,所以,他们只要做好手头的事情就可以了。
“你们准备好了,他们就会到。”林宇哈哈一笑道。
“我有这样几个建议,铭洲,庆才,你们不妨也参考一下,咱们商量商量,虽然我已经调走了,但我现在还没有走,暂时就先召开一下书记办公会讨论一下这件事情吧,也算是我为楚海做的最后一件事情。”高永盛就笑道。
“老书记,您真是太客气了。”赵铭洲和陈庆才促狭地笑道。
高永盛哈哈一笑,清了清嗓子,轻咳了一声道,“我是这样想的,第一点,我们要会同纪检监察部门,设立至少十个以上的小组,这些小组的成员,都要查清楚根底,确保他们没有事情,并且也要采取严格的回避制度,杜绝一切消息的传出,保证根源上的风清气正,防止出内鬼与外部的人搞串连。第二点,最好也能弄一种心理测试机,与咱们这种所谓的心理辅导相结合,如林先生所说,也算是一个幌子,让外界人似知非知,以为都是科技的力量,能够掩人耳目,又能使效果最大化。第三点,分批次查,定月定时定点查,这样才能形成强大的威慑力,让很多心底真正有贪念的人不敢伸手,不能伸手。第四点,一旦查出问题来,立马进行立案调查,但不急于抓捕,要根据问题的严重性确立分级制度,以及相应的惩处办法。这里面也是要我说的重点,如果真查出了问题,一方面,是要给他们一个坦白交待的机会,而另一方面,要是给那些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有一些小节问题的官员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高永盛说道。
“说得具体点儿嘛。”陈庆才在旁边插嘴道。
“所谓的坦白交待,其实也是一种照顾心理,因为,有很多官员清正了一辈子,也确实为民做了不少好事,但就是因为一时贪念,所以才伸了手,其罪当诛,但其情可悯,当然,我不是为他们说话,只是觉得,我们的严苛的法律手段要与温情手段相结合才可以。所以,在给他们一个坦白交待的机会这方面,我想,可以用这种办法。那就是,在心理测试辅导结束后,让问题特别严重的那批人去监狱开展一次警示教育,但这种警示教育并不是像以往一样到各个监区走马观花地看一圈儿,我们不妨推陈出新,设立几个特殊划定出来的监区,让他们感受一下,然后,告诉他们,让他们主动交待问题,交待清楚的,可以视为自主坦白,交待不够清楚、甚至是刻意隐瞒的,那就是该怎么办怎么办吧,这也算是对他们仁至义尽了。
而那些存在小问题的官员,同样也采取这种警示教育的办法,让他们自我审视、清洁灵魂,进行交待,交待清楚的,可以继续留岗任用。交待不清楚的,直接清退出领导干部队伍,终身不再任用。这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高永盛说道。
“唔,我同意永盛书记的观点。同时,我也有几个建议,一是要加强纪检监察部门的建设,扩充队伍,加强精干力量,并且可以适当引入社会监督力量,比如人大、政协的同志参与进来,扩大社会监督面儿,甚至可以引进其他地域的监察力量,搞异地联合反腐,这样可以在源头处最大限度地控制二次人情腐败或是次生腐败问题的发生,避免自刀削自把的种种不必要问题,最重要的是,也可以为小叔的顶级催眠师团队们打掩护,不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二是明章立法,确立我们的原则,并且,将这种办法完全制度化,长期坚持下去,如永盛书记所说,只要形成威慑力,一切就都好办了。三是要提高官员们的待遇。毕竟,我们楚海市目前来说,还是属于欠发达地区,当官发财,是很多人内心深处真实的写照与想法,我们也想引进更多的治理人才,营造更加良好的吏治氛围,可是单靠一些死工资,实在没有办法留得住人才,就算留得住一些人才,可是工资待遇不高,有些人为了一些眼前的小利益,就放弃了原则和操守,心灵深处变质变节,成为罪犯,这也是生活所迫。所以,无论再苦再难,也要********。四是不但要罚,还要奖,而且还是重奖,专奖那些有作为的、真正为民的、每年都不出贪腐问题的官员,只要每个官员都不贪腐,政府这一块可以专门考虑根据要害部门权限大小分等级划定奖金额度,这样也能刺激官员们内心正能量的释放,激浊扬清。”赵铭洲点头道。
“********,我十分赞同这个观点。楚海也可以向上争取,搞一个********示点儿市嘛,反正也要成为国家计划单列市了,国家辟出这样一个试点儿来,也不算什么。当然,资金这一块,我们楚海市几大企业,短期内,多了不说,五年之内吧,可以多缴纳税金,供养你们,这都不是问题。”林宇笑道。
“汗,小叔,那您这可是自掏腰包来为我们做贡献了,让我们如何心安哪?”赵铭洲咧嘴道,这确实有些让他实在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只要为了地方发展,我们多出些力也是好的,一切就都从税金上走就可以了。况且,等过几年楚海发展起来的时候,那时候,经济腾飞,企业无数,地方政府自然就有钱自己发奖金了,也用不着我们来缴纳高额税金养你们的这个廉了。”林宇笑道。
“对,还有其他的一些制度,比如小问题官员留任查看制度、自我坦白制度、实名举报有案必查制度、巡回监察制度、行政问责制度、决策失误惩奖制度等等,唉,突然间发现,要做的事情原来居然有这么多啊。”陈庆才叹息了一声道,又是喜悦又是挠头地道。
“所有的这些事情,就都交给你了,反正你是公安搞案子出身的人,现在还代管着纪检委,你就干吧,我们给你做后盾就是了。”赵铭洲就笑道,将这一堆的细事儿都推给陈庆才了,他现在就是去主抓经济社会发展,还真没有太多的精力。
“都推给我啦?你简直比周扒皮还周扒皮。”陈庆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忿地道。
“谁让你能力强呢?!”高永盛在旁边小小地挖苦了他一下。
“你可拉倒吧,能力强的人能干这个?看起来,我这辈子就是个做苦力的操心劳碌命。”陈庆才翻了个白眼儿道。
“庆才,你也别抱怨,这事儿还真得你来做,不光是因为你熟悉业务,更重要的是,你敢冲敢闯,有勇有谋,你最适合唱黑脸,铭洲适合唱红脸给你在后面做后盾,你们两个这样搭配,才是绝配嘛。”林宇嘿嘿一笑道。
屋子里一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几个商量完没有啊?如果商量完了,就赶紧的,一起喝酒吧。真的是,都把宴会变成办公会儿了,你们平时忙成那样儿,就不能适当放松一下啊?不谈政事,成不成?”杜学龙举着杯子有些不满地在门口儿道。
“好好好,商量完了,大家一起来喝酒。”林宇大笑道,几个人就又坐了下来,喝起酒来了。
“林先生,新能源这一块,现在算是卖疯了,整个楚海几千上万家大大小小的企业,现在都排着队等着你们卖电呢,等得一刻一刻的,你们现在光是卖电的钱,一天就是几百上千万的利润,我的老天啊,你们这简直就跟抢钱是一样的啊。”杜学龙哈哈笑道。
“瞧瞧,瞧瞧,不让我们谈政事,你们可倒好,在这里谈上商事了,有劲没劲?”陈庆才笑道。
“就是闲聊嘛。”杜学龙笑道。
“唉,推广这个新能源,是好事,但短期来看,激起来的反弹也太强烈一些了,现在电业局、农电局包括石油、石化、天然气这些相关能源的主要领导一天天聚在我办公室吵,都吵得我头大了,也是的,市场一旦完全放开,对他们的冲击是最大的,如果没有办法的话,恐怕他们这些人都要饿死了,甚至,一些相关部门的人已经开始组织职工在市委市政府门口静坐上访告状了。”赵铭洲揉了揉眉心,颇有些郁闷地道。这些日子以来,推广新能源也引发了一系列新的社会问题,也让赵铭洲头大如斗,可是现在上面没有什么说法儿,他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也只能先应付着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