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林宇连看也没看,闪电般一人赏了一脚,两个人登时全都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抱着小肚子嘴角淌血,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王立明惊骇欲绝地看着林宇,这一刻终于知道害怕了,身体也不禁哆嗦起来,不过还是强装硬气,“林宇,你,你别乱来,我告诉你,你要敢动我,我让我大哥光头哥弄死你。”
林宇悲哀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现在还看不清楚形势,就算当混子也混不出个多大的名堂了。
一想到他居然敢纠缠小燕子,他就如同看见癞蛤蟆正追着白天鹅跑一般恶心,心下来气,手上就不自觉劲儿大了一些。
“咯嚓”,一声脆响,王立明抱着断掉的手指头满地打滚哀嚎,嚎得都不像人动静了。
“记住了,再敢纠缠燕子,我让你十根手指头全断。”林宇哼了一声,拽了拽衣服,背着自己的那个破挎包,扬长而去,只留下三个挣扎难起的人。
没想到刚一出门就被三只癞蛤蟆给恶心了一下,虽然没吃亏,但好心情还是被破坏掉了,也让林宇多少有些郁闷。
整理了一下心绪,他踱着步,出了胡同上了马路往右走,他在找药店。
曾经在这附近有一字老字号的中药堂,叫回春堂,好像自己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并没有关门大吉,店面也是越来越大,开得很红火的样子。
回春堂也是这附近最大的中药堂了,在这里几乎什么中药都能抓到,还有特聘坐堂的中医师,在这一左一右很有名气。
以前没离家出走的时候,林宇也来这里抓过几次药,效果都还错,所以,他今天准备来这里买几种药,进行特殊的搭配,熬制药汤给爷爷奶奶调理身体。
这几副药材很普通,倒是很容易抓到,不过这种特制的调整身体的药方子,也就林宇会了。因为,这玩意的学问都在搭配和剂量上。
抓好了药正要往外走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进了大堂中来。他大概四十岁出头的年纪,高高瘦瘦,很有威严相,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经常身居高位发号施令的人物。
只不过,他的两只眼睛却是通红一片,尤其是左眼极其严重,还不停地淌着眼泪。
出于好奇,林宇不禁仔细看了他一眼,眼里略略掠过了丝精芒,一眼看去,他便皱起了眉头,这个男子肝区之间有一团阴影,是属于典型的肝火上浮的症状——他现在的境界已经到了运起元力一眼便能看到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许多东西的层次,当然,这其中就包括直接看穿人的病灶。不过,对于复杂的病情,要想辩析清楚是怎么回事,还要辅以元力探测了。
他脚步缓了一缓,回头看了那个男子一眼,那个男子倒是脚下不停,直接来到了柜台,“没有没有氯霉素眼药水?给我来一瓶。”
那个中年男子边说边揉着眼睛道。
那边的林宇一听登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般说来,氯霉素眼药水都是用来治急性结膜炎等相关眼疾的,这个男子肯定是因为眼睛红肿难受,所以才来这种药的。
他皱了皱眉头,暗自里摇了摇头,这可是自己给自己乱开药方子了。他明明就看到这个男子是因为肝火上浮才引起的眼睛红肿,应该对症下药,不应该胡乱开些治标不治本的西药应付了事,如果这样的话,非但不会治病,甚至有可能耽误病情,导致各种难料的情况发生。
他犹豫了一下,心想着倒底要不要多管闲事好心将实际情况告诉这个人呢?
正琢磨着呢,旁边坐堂的那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大夫已经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那个中年人的眼睛,“这位先生,你用氯霉素眼药水,应该是想治疗你的眼疾吧?”
那位老大夫满头银发,精神矍烁,两眼有神,以林宇的眼光看来,确实是很像有两把刷子的。并且,仔细瞄一眼过去,他身体里还流淌着一股淡淡的气体在流动,看样子,不但是大夫,而且还是那种练过华夏武术内家功夫的老大夫。虽然跟他的功法不一样,不过,这样的人,在普通人当中倒是并不多见的。
一时间,林宇倒是来了兴趣,停下了脚步,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
“嗯,怎么了?”那个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用手绢捂着眼睛点点头道。不过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一定是在腹诽这个老大夫说的都是废话。大凡得病的人心里都有些焦躁,这倒也无可厚非了。
“呵呵,先生,我看您的症状好像用氯霉素眼药水并不算太对症。”那个老大夫笑笑说道。
“怎么不对症了?我今天早晨起来眼睛就红肿,打了个电话问朋友,他说是急性结膜炎,买点氯霉素眼药水就可以了。这有什么不对的?”那个中年男子边说边看表,看样子是赶时间,语气已经有些急了起来。
“这位先生,您别急,我这也是为了您好。如果可以,先让我给您把把脉吧。”那个老中医笑笑说道。
那个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神色威严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却并没有伸出手去,只是皱眉问道,“你是什么人?有行医资格证吗?你可要知道,没有相关资格证书,私自行医是违法的行为。”他一连串地问道。
“喂,这位先生,请您放尊重一些好不好?怎么弄得您跟警察局审犯人似的?这位可不是我们回春堂聘请的坐堂大夫,而是省传统医学研究中心副主任、楚天大学的知名中医学者、教授,樊正平樊老先生。我们老板是樊老先生的亲戚,今天路过这里看看老板来的。搁在平时,想找他看病的人多了去了,而且都是省里的大领导,恐怕你都排不上名呢。”打票的那个小姑娘当时就有些不乐意了,站起来瞪了那个中年男子一眼,哼了一声说道。
“呵,头衔倒是不少。”旁边的林宇乐了,越来越有看下去的兴趣。
樊正平微笑不语,只是向那个小姑娘摆了摆手,“那都是些虚名罢了,提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