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都出去吧。”林宇放下了包,也不磨叽,就准备给他看病了。
“都出去,全都出去。”郑少义赶紧挥手有气无力地喝道,周围的人全都散开了。
林宇让郑少义躺在了总统套房里面的单间里,命令他脱掉了衣服,随后就开始施以针灸,给他诊治了起来。
没过多长时间,郑少义手指尖儿上就“哧哧”地冒出了黑色的血线,林宇让外面的人进来拿盆接着,半个小时以后,郑少义青白的脸色已经逐渐开始恢复了红润,好转了起来。
为了加速郑少义的病情好转,林宇干脆好人做到底,又运用元力在他身上轻拍了一番,元力所至,残余的冰寒之力被不停地驱逐了出来,郑少义只觉得一阵阵暖流在身上涌动不停,十几分钟之后,就已经恢复了差不多少了。
轻轻地活动着身体,郑少义脸上现出了狂喜的神色来,抓着林宇的胳膊,纳头就要拜,却被林宇一把扶住了。
“郑少,你是姜大哥介绍过来的,同时你们也是世交,咱们都不是外人,就别这么客气了。”林宇抓住了他手,将他提了起来,也让郑少义心下惊愕不已,心道这小子真是好大的力气啊。自己好歹也有一百六七十斤,他居然就能把自己给拎起来。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你是姜大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啥也不说了,兄弟,只要你有啥需要用得着哥哥的,别客气,你尽管说话,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谁眨眼谁是孙子。”郑少义大笑说道,看样子也应该是一个性情直爽的人了——他家老爷子曾经也是个将军,后来转投政界的,军人骨子里的豪爽劲儿,也是一辈辈地遗传下来的了。
“说起来,还真有事情需要郑大哥帮忙。”林宇挑了挑眉毛,哈哈一笑道。
“你尽管说。”郑少义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让林宇很是怀疑,他是不是要把胸脯拍肿了然后去泰国做妖人啊。
“那我跟大哥也不客气了。郑大哥,你之所以得了这种病,也是因为那种奇异的天焦石的原因,这种石头,或许对普通人来说并没有用,但对我来说,却是有大用的。因为我朋友开了一个药厂,那天给姜老爷子治病的时候,也启发了我,想到了一个能用天焦石入药的古方子,所以,大哥你那里的天焦石,还有没有了?我想多弄一些过来。”林宇也不藏着掖着的了,就直截了当地问道。
“当然有啊,多了去了,我正愁处理不掉呢。唉,兄弟,你可不知道啊,这天焦石可是害苦我了,搞得我不但废了一座矿山,根本不敢开采了,并且,当时还有不少工人也因此得上了像我这样的病,现在都已经死掉了两个了,还有十几个如果没有救治的话,也是命不久矣,患者家属天天缠着我,还不停地上访告状,弄得我也是焦头烂额。现在我的那座矿都赶上闹鬼了,产出的煤都在那里堆着呢,其中也包括大批的那种什么天焦石,方圆五里之外,都没人敢去,我正犯愁这件事情呢。如果兄弟你真能弄走这批天焦石,那可不是你求我,是你帮我啊。”郑少义一听之下,大喜过望地道。看起来也是被这批天焦石给弄得焦头烂额的了。
“原来这样啊。唔,既然如此,那郑大哥,不如你就把矿山卖给我算了,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毫不含糊。所有的病人,我也都帮着把他们治愈,算是给你扫清这些麻烦,你看怎么样?”林宇挠了挠下巴,干脆一做二不休,直截了当地道。
“你想买这座矿山?”郑少义就愣住了,拿眼怔怔地望着林宇。
林宇微微一笑,摆摆手道,“大哥,你别误会,我倒并不是想占你的便宜,也不需要你刻意压低价格,按照正常价格卖给我就是了。”
“不不不,兄弟,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怕你占我的便宜。事实上,你治好了我,让我能活下去,多少矿山都不重要了,送给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兄弟,这矿山,现在好像真的闹鬼了,你,你真打算买啊?”郑少义慌忙摆手,连连说不是这个意思。
“闹鬼?”林宇愣了一下,有些好笑地望着郑少义。
“我先声明,兄弟,这矿山只要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一个大字儿不收你的,连同周围的已经拿下来的中远期规划,我都可以帮着你跟当地的政府签下来,绝对没问题的。不过,兄弟,你可得想好了,这座矿山确实闹着鬼呢,我真的不是吓唬你。”郑少义很是郑重其事地道。
“闹什么鬼?什么情况?你说说看。”林宇不置可否地呵呵一笑说道。
“就是吧,大概是十多天前,那时候这座矿山还在开工呢,只不过有一天夜里,正在地下施工的一群工人突然间就没有回音了,到了时间也没有上来,把我都吓着了,那可是将近六十名工人,如果真出了事情,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保不住这条命。所以,我也不顾一切地下到矿井里去查探情况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郑少义说到这里,脸色青白不定,满脸的鸡皮瘩瘩,连脸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怎么了?”林宇就有些好奇了起来。
“结果,我到了井底下一看,那些人居然就一个个地浮在半空中,东飘西荡的,好像地球都没有吸引力了,他们全都昏了过去,就在空中飘着,连同他们手里的工具,灯光明明暗暗的,我当时险些没吓死过去。不过事关这么多人的生死,没办法,无论如何我也要过去看看的。可是就在我刚刚迈下升降车的时候,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恍恍乎乎间,我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黑暗中,有无数恶鬼撕扯着我的身体,而我却感觉到不到半点痛楚,好像身体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只剩下混沌的意识……”郑少义说到这里,脸色越来越青,显然当时的经历实在太可怕了,确实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