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卫俱都是一怔,愣了半晌后,才缓缓地点头,“郑少过来的时候,就是去年年底,在此之前,老爷子的身体确实很好,甚至感冒的时候都很少有,就是从那之后,才得上的病。如果按照时间来推断的话,确实……”那个黑脸警卫字斟句酌地说道。事关重大,他可不敢轻易乱说。一则是这件事情牵涉到老爷子的老部下子弟,人家可是一片好心送来的这奇石供老爷子把玩,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了。另外,如果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坐实了,恐怕郑家也脱不了干系,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势必都会惹得姜怀安大怒了。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们这些做警卫的,自然不能轻易说出所谓的判断,只能避重就轻地从客观上找找原因而已了。
“混帐,郑少义这个小子,倒底在搞什么鬼?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姜怀安大怒道,从林宇手里就要去夺那块石头。
“姜书记,这块石头您最好别碰,这块石头天然含有一种可致命的自然辐射,当然,这是用现代科学的术语来解释,如果从中医的角度来讲,那就是有一种暗邪之力,这种暗邪之力其实不过就是一种至阴至寒之力,但物极必反,阴寒到极至,就会导致外表温润如玉的感觉,一旦长时间把玩儿,至阴至寒之力侵体而入,就会造成身体内部机理上的不协调,到最后就会导致昏迷的现象发生了,严重者就会像老爷子一样,命将不久矣。”林宇挪开了那块石头,向姜怀安说道。
“真有这么厉害?”姜怀安皱起了眉头,多少有些不相信。林宇所说的术语,他也不算太明白了。
“世间万物,奇之怪之,人类的眼睛,又能看得清楚多少?人类的心灵,又能弄明白多少?姜书记,执政党人要勇于面对事实,不唯心、不唯上,只唯实哟。”林宇就笑着说道。
“嗯?哈哈,你这小子,居然教训起我来了。不过说得好,说得好。但你说得好,也要做得好才行,姑且就算你找到了病根,但你现在依旧没有治醒我父亲。你刚才也说了,只唯实嘛,所以,现在就看你的了。”姜怀安一愣,随后放声大笑,显然因为林宇这番话,不怒反喜,更因为救醒父亲的希望就在眼前,所以心情也是大好起来了。他现在倒是越来越欣赏林宇了,敢说话、能说话、会说话,而且不过份、不鉴越,不卑不亢,不造作,很自然,不像有些年轻人,一见到他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连手往哪里摆都不知道了。
“救治是不成问题的,现在我就以针灸之功治愈老爷子。还请两位内卫大哥帮忙,脱下老爷子的衣服,再去找两个盆来,用于接污血所用。对了,姜书记,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最好还是给那位郑少打个电话,要是他也收藏了这块奇石,恐怕也会是老爷子这种症状了。”林宇笑道。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姜怀安点头道,告诉小阿姨把手机拿上来,然后拨出了号去,走到了病房外面给郑少义打起了电话来。
屋子里,林宇在警卫的帮忙下,将老爷子摆好,手如残影,左手烧山火、右手透天凉,两大针灸秘术倾力而为,再配合上他的元力驱邪,自然手到病除。
其实对于其他的医生来说,就算看出了这个病,因为病入膏肓,也根本是束手无策的了,但林宇不同,治起这种病来,相反,要是比起那些肌体病变的病更容易一些,因为是由内向外疏气导引的类型,只要行经走脉导运气息就够了。
他施针的技巧看得两个警卫简直就是眼花缭乱,终于承认,这个年轻人可绝对不是玩弄花架子,而是真的有一套了。
只见林宇“唰唰唰”施好了针,右手摒指,在老爷子后脑处一点,喝了一声,“出!”
随后,老爷子两只手十根手指上,“唰唰唰”地开始居然向外冒出了一道道血线来,喷射有力,打在盆底“兹兹”作响。并且,那血线居然是纯黑之色,浓得如墨汁一般,并且透着丝丝入骨的寒气,血线一出,整个室内的温度都骤然间下降了好几度,并且还在持续的下降中。盆上立刻就凝成了一层的冰霜,看得两个警卫目瞪口呆,晕,这,这也太玄奇了吧?简直超过了他们的接受范围了。
不过血线并没有喷射多长时间,眼见着血线的颜色已经由浓墨之色化做殷红之色,林宇在老爷子后背上轻轻一抹,瞬间就已经将所有的银针收起,再摒指轻喝了一声,“收!”
“唰!”老爷子十根手指上的血线立马止住,时间分秒不差。
两个警卫赶紧一个人给老爷子穿衣服,而另外一个人则端着盆子往外走,所到之处,一片寒气,冻得那个警卫唇白脸青的,好在他有功夫在身,这种寒气倒也能抵御得了了。
外面,姜怀安已经打完了电话,正在往屋子里走,不提防一进屋子登时就是一个激灵,好家伙,这屋子里也太冷了,温度居然直线下降了十几度?比空调制冷的效果还要霸道啊。
刚惊疑不定地要问问林宇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见床上“嗯”的一声轻响,紧接着,老爷子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略有些茫然地望着周围,眼神空洞遥远,显然还没有适应过来呢。
姜怀安一见之下,登时大喜过望,几步就扑了过去,半跪在床上,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下来了,“爸……”他只喊出了这一句,登时就控制不住,轻轻地抽泣了起来。
他是姜家唯一的男丁,也是老爷子最寄予希望的后代,所以,从小到大,老爷子在他身上下的功夫也是最多的,正因为这样,父子之间的感情极深。老爷子重病以来的这些日子,姜怀安也是寝食难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现在乍一见老父亲醒了过来,惊喜交加之下,以他的城腑和镇定,也禁不住控制不住内心底处的情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