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就软了,整个人笑地都要铺到床上了。
正在这时,突然旁边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来,“东林哥你们在玩什么呀?”
听到这个,我和夏萱一扭头,这才看到小牧正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两个,一点儿也不怕自己长针眼。
我的脸皮反正足够厚,再说了,小牧当初还差点爬上我的床呢,我怕什么呀?
翻身从夏萱身上下来,看都不看小牧,准备到厨房做饭去了。
这时小牧看到夏萱面带桃花,羞的脸都要扎进枕头里了,急忙安慰起来,“夏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
我脚下一拌蒜,差点摔倒在地上,小牧你个熊孩子,这不是害我吗?
看我回头想要说什么,夏萱冲我凤眼一瞪,向外一使眼色。
得了,我惹不起,咱躲得起,反正跟小牧也就那么点事儿,撑死了算我意志力不坚定,量你夏萱也不能把我怎么着。
心怀鬼胎地到厨房里看了看,还不错,昨天咱那便宜丈母娘来的时候,可能看到厨房里空空如也,添了不少吃的。
早饭嘛,还是下个面条吧!
切好葱姜、肉丁,爆锅,添水,加面,加蛋,不大会儿功夫,三碗清汤鸡蛋面下好了,闻着喷喷香。
“好了,两位美女,该起床吃饭了。”
“出去!”一大一小两声娇叱同时出口。
看我站在门口涎着脸不说话,口水都快要流到下巴了,夏萱撇了撇嘴,拉过单子把小牧遮起来。
“看什么呀?有本事你也上来!看你那丑样!”
我急忙转过身,只给她们两个留下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小样儿,有本事,咱们一对一单兵较量,看到底是不是银样腊枪头。”
夏萱得意的调门挺高。
县长办公会
我倚在门后喘了口气,这两个女人是想害死我吗?
我刚从医院出来,被高烧基本烧去了半条命,正是需要养精蓄锐的时候,没想到大清早的,她们两个给我来这一出。
推开门,到厨房里把早餐、小菜、鸡蛋什么的全都收拾了出来,自己坐到沙发上,点上一枝烟,默默地等着。
很快,夏萱和小牧两个人裹着单子从我的房间里跑出来,到她们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去了。
周一早上是县长办公例会,所有的县长都会把上周的工作进行交流,谈谈自己本周的工作计划,这是夏萱的杰作。
几个副县长都在等夏萱,还有我。
看到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进会议室,几个副县长脸上都有些神色变化,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分管公安的刘考。
我是不会跟他们去计较的,前提是他们别来我的地盘找事,一旦越界,我就会拼尽全力斩断伸过的手脚,伸手剁手,伸脚剁脚。
其实会议的内容都是早已知道的,大家走一走过场,但这样也能体现出县政府的团结来。
会议很快结束,回到办公室里,有段时间没来了,看样子楼亚兰收拾得还不错,没有什么灰尘。
坐到椅子里,准备打个盹,昨天晚上基本没睡好,腰酸背痛腿抽筋。
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把我一下子惊醒了,这是谁啊这么没有眼力劲儿。
有心不理他吧,可是他又敲个不停,让别人听到了不好,只好开口让那人进来。
妈的,竟然是耿沙,正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
进到门里,先给我点头哈腰地恭维了一番,直接把一个大红包放到了我面前,“县长,听说您刚去了一趟医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个份子,希望领导早日恢复健康,龙马精神。”
我看了看那个红包,挑眉看了看耿胖子,“不是上次那个吧?”
耿沙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哪能呢?自从上次领导教育了我以后,我的思想提高了,再也不会做那样的傻事了。”
我拿过来,拿在手里也就几千块钱的样子,这个倒是在正常的人事来往范围里,随手扔在桌子上,“耿胖子,谢谢你,有心了。”
上次文化局突击检查网吧,缺少摄影设备,还是让这个耿胖子去操持的,当时这老小子还算是配合。
“对了,反正闲着没事,今天到你们工会去看看,顺便看看你们的工人图书馆。”
我知道这死胖子肯定是惦记着那一百二十万的购书款,而那笔款子我想用在别的地方,只好先发制人,打上门去。
耿沙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提出要到工人图书馆去,愣了一下,跟着大喜,“总工会全体同志们,都热切地欢迎县长莅临检查指导工作。”
也不跟他废话话,出门坐着他的车就往工会走。
工会是个土财主,别看好像没权没利的,其实挺实惠的。
我原来不知道,后来在跟夏萱商量那笔购书款时才知道的。
到了工会办公楼一看,嗯,很朴素的三层小楼,看样子应该是上世纪的作品,用的还是彩色小石子装饰的楼面。
耿沙飞快地下车,迅速打开我的车门,弯着腰把我请了出来。
来之前他说要打电话通知一下,让家里作好准备,让我给制止了,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的工会才是最真实的。
我到工会来,可不是给耿沙搽胭脂抹粉的,而是要看到工会实实在在的情况。
一楼是办公室和值班室,我让程浩陪着耿沙等在外面,直接推开办公室大门,走了进去。
屋里一股子泡方便面味儿,看样子应该是谁早上没吃饭,这会儿正在加餐呢。
四下里一扫,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满脸的小疙瘩,眼睛不大,正在抱着一个老坛酸菜大碗面哧溜哧溜地吸着。
我敲了敲门,没敢太大声。
没想到那小伙子根本不管不顾,哧溜一口面条,吧嗒一颗蒜瓣,吃的喷香,就是不搭理我。
我只好再次用力地敲了敲门,同时回过头来狠狠地横了耿沙一眼,都******这种素质,怎么对得起每月的工资?
刚回过头,那满脸粉刺的男青年就吼上了,“敲什么敲?敲棺材板呢?”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是在敲棺材板啊。”
他说的没错,我敲的还真是棺材板,不过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