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在公路上狂奔,速度应该在两百左右,我看了看林妮,这个女人的脸色惨白,看样子有些晕车。
这个时候管不了她了,我正在给方军打电话,这个矿最早是邹家父子两个开出来的,如果找不到林妮现在的管矿人,是不是可以把邹波手下的几个骨干弄过去呢?
方军不愿承担这个责任,在电话里跟我扯皮。
这个老方啊,总是看不准方向,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这样的人也想得到提拔重用?
妈的,我说话不好使不是?我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丁祥仁,把我的想法说了。丁祥仁二话没说,一个电话打过去,方军亲自到拘留所提人去了。
我听到丁祥仁的回电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把方军列入了黑名单。
这是个没有担当的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打自己的小算盘,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掉链子了,这样的人,我真的是不敢用的。
这时林妮的电话也响了,似乎也是个好消息。
“管矿的人找到了,******拿了老娘的钱不去修设备,竟然敢躲起来赌钱去了!害死老娘了,回头得把他大卸八块才能一消老娘的心头恨!”
林妮虽然骂个不停,可是却透着一股子高兴,“我已经让人把他给押到前面去找阿强了,但愿这小子有点用,早点把人救出来。”
我看了看她,妈的,一个专门杀人放火的女流氓头子,竟然也有这份善心?
没等我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这女流氓竟然一口喷了出来,妈的,还真晕车了。
车子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让她这一口喷出来,立即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火山急忙摇下车窗,一股冷风吹进来,这才消散了一些。
我伸手抓过纸巾盒递给她,“收拾一下,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晕车!”
可能是我语气里的嫌弃激怒了她,林妮转过头来盯着我,“你妈的以为我想啊,哪有这么开车的?呕……”
这下子好了,她正对着我说话呢,这一口一点没浪费,用喷我这儿了。
就算是我的躲的再快,可是车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还有一小半儿喷到了我身上。
恶心,我想都没想,直接一伸手把圆领衫扯了下来,妈的,这娘们肯定是故意的。
转头再看时,林妮正把头趴在车窗外面,嗷嗷叫着吐得正欢呢。
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啊!
火山扭头看看,却也只能看看,这种事情真的是无能为力的。
好在没过多久就有个服务区,火山把车停好以后,到卫生间弄了一桶水,随便把车里的脏东西冲洗了一下,又把那个桶递给了林妮,让她抱着桶吐去吧。
我光着膀子到超市里转了一圈,妈的,这个服务区太小了,竟然没有卖衣服的。
把衣服放在水龙头下面冲了冲,还是不行,算了,就这么着吧,等去了再说吧。
重新开车,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后面都留给林妮去糟蹋吧,回头重新装修就是了。
我们没有再进行任何停留,一路狂奔来到了位于罗红与江成交界处的辛疃金矿,也就是我们当初摆开阵式争夺的那个矿。
矿上现在已经围满了人,不过警察在外围拉了警戒线,安排了大量警力,吃瓜群众只能在警戒线外面看热闹,到不了里面。
我们的车子也被挡住了,我打了个电话给宋大成,让他亲自过来领路,才算是被放了进去。
车子停在一处蓝色的板房前,这是辛疃金矿的临时看管房,现在成了救灾临时指挥部了。
我光着膀子从车上跳下来,走到后面打开车门,把吐得一塌糊涂软成一滩泥的林泥扶了下来,这个女流氓现在竟然连站都站不住了,软软地靠在我身上。
好吧,所有人的眼光看过来,那场景不要太漂亮,我光着膀子,衬衣穿在林妮身上,她却几乎是光着下身,露着两条大长腿,就这么软软地挂在我肩膀上,这两个人要是没有奸情,上帝也不相信啊。
看她实在走不动,我干脆伸手一抱,把她的两条大长腿捞在手里,把她打横抱起,强忍着那股子酸臭气,快步走进板房里。
一进去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丁祥仁夏萱乔恒增等人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各种疑问。
“这是矿主,我从省城捎回来了,路上晕车吐成这样了。”我看了看夏萱,“有没有地方让她收拾一下,换换衣服。”
夏萱看了看,好吧,这个地方还真是小啊,几个县里领导一座,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了。
“好了,咱们都到现场看看吧,这里就让这位矿主收拾一下,她现在这个样子,咱们也没有办法找她谈啊。”
夏姐姐瞪了我一眼,对我紧紧地抱着林妮的大腿显然不怎么感冒。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就这么把她扔在地上吧?
丁祥仁看看我,没有说什么,站起来挥挥手,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板房。
夏萱也要走,被我叫住了,这事儿只好劳她帮忙了,现场没有别的女人了,总不能让我帮着林妮洗洗换换吧?
听我这么说,夏萱捂着嘴乐了,眼睛挖了我两下,帮我把林妮放下,挥手让我出去。
我看了看,板房里倒是有个一米多高的水桶,里面还有半桶水,想来洗漱是够了。
“你帮她擦洗一下,我出去弄套干净衣服来。”我说了一声,关上门跑了出去。
路上我就打电话给阿强,让他准备了我的衣服,呃,这会儿先借给林妮穿着吧。
找到阿强拿了衣服,回到屋里递给夏萱,我才有功夫找人要了支烟点上,“丁书记,现在底下怎么个情况?”
丁祥仁的脸上满是死了老娘的痛苦,他的任命就这一两天了,竟然还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他的命竟然这么苦吗?
“刚才有人过来,拿了井下图纸,目前正在组织人清理洞口,准备往里突进,但愿能来得及。”
丁祥仁满是疲惫地看着我,“秦县长,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