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谢文东不走,其他地矿厅的人也不会走,反正大家难得有机会跟这么牛叉的人在一起吃个饭,趁机交往一下,也许什么时候就能用着呢。
一时间,气氛十分热烈,大厅里互相问好交谈声响成一片。
沙发区里,只有谢文东、于奇和我,倒是暂时没有什么动静。
我点了一支烟,看了看于奇,“恢复得怎么样?”
“没事儿,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伤,完全没有问题。”于奇拍拍自己的腿,完全没有当回事的。
我吐了一个烟圈,悠然地看向他,“既然没事儿,当初为什么夹着尾巴跑京城去了?”
一句话把于奇造傻眼了,腿断了以后,他本来在省城人民医院治得好好的,可是后来却像兔子一样跑到了京城,据说是去治腿。
现在他又说小伤,呃,这就有点儿打自己的嘴了。
谢文东什么也不说,继续在喝他认为很值的水,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和于奇。
于奇犹豫了一下,伸手抓过烟来点上,让自己的脸隐藏在烟雾里,似乎这才好受一点点,
“行了,什么原因你还不知道吗?跟你想的一样,见到那人我还敢留在省城,难道我想两条腿都断喽?”
听他这么一说,谢文东倒是脸上显出了好奇的神情,似乎想探究一下我们究竟在说什么。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我的心里一松,跟着就是一酸,大姐啊,你这份情谊让我怎么还呢?
于奇扭头看了看谢文东,看他一脸蒙逼的样子,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土匪,你别在这儿琢磨了,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说说看,今天你们这帮子家伙怎么跟他凑一起了?”
谢文东跟他不一样,是要从政的,所以从厅里的基础文员做起,到现在已经是主任科员了,下步就有可能外放,挂职做个副县长什么的,嗯,走的是跟秦东林一样的路。
于奇知道地矿厅里的这些傻瓜根本不知道他们身边藏着一条怎么样的霸王龙,所以一看到谢文东就知道,他又混同于普通群众来混饭吃了,这种一天到晚扮猪吃虎的事情,正是谢文东最喜欢做的。
“还记着你刚来不久,被你吓昏过去的那位吗?那是我们厅的一位老副处,嗯,今年就退休了。
我们晚上在厅里加班,他打电话来说是有人请客,邀请我们一起吃饭,他这人人品有问题,经常愿意别人请客招呼一大帮有用没用的去吃人家的。
本来我是不愿意来的,但是那帮家伙一听到这里来,都要来开开眼界,于是我就只好跟着一起来了。
然后就看到你老大在这里耍威风,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谢文东安静地说着,看不出一点儿二代的作风来,完全是一付温文尔雅、知书达礼的模样,标准的小资知识分子的样子。
于奇歪头看了看我,“什么事儿啊?弄得兴师动众的?不知道地矿厅是我老子分管的啊?你有什么事儿不会打个电话给我啊?”
呃,妈的,还让这小子教训上了!
不过想想也是,当初罗城的项目可是在于奇老爹那里挂过号的,签字仪式也是他出席的,出了问题自然而然地应该去找于老爹,我们这么做,其实是有点不合规矩,是自外于人的意思。
这事儿要是换成一个老县长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可惜我只是一个替身,虽然上岗这两三个月还算是尽职心责,但是经验毕竟不够,要不然也不用在这里忍着于奇的冷嘲热讽了。
“行了,别罗嗦了,你小子不是躲到京城了吗?为这点事儿,我好意思打电话给你?要是再把你的胆吓破了,我可无法负责。”
我盯着于奇跑路的事情不放,狠狠地怼了回去,反正不能让这小子好过。
“好了,既然我回来了,又正好赶上了,你小子算是有福了,这事儿明天让他们去办就行了。”
于奇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我,“秦东林,现在是不是该兑现咱们两个的承诺了?”
呃,坏了,刚才光顾着嘴皮子占便宜了,忘了当初答应这小子跟他练拳的事了,估计他在这儿憋着坏等我呢。
“怎么了?说话不算话,这可不是你老秦家的作风啊!”于奇嘿嘿怪笑起来。
直到这时,谢文东的眼睛一眯,仔细看向我,“你是老秦家的?”
“呃,姓秦罢了。”我现在已经知道老秦家这三个字背后代表的能量,有些事情还是模糊处理的好。
听我这么说,谢文东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秦东林,行不行的给个痛快话!”于奇好像抓住了我的痛脚一样,死活非让我当场表态。
嗯,哥能告诉你,我正准备系统锻炼自己吗?你这样急不可耐地让我跟着你进行训练,有点让我爽歪歪好不好?
“呃,咱们换个协议,不玩拳了,咱们还钱怎么样?”我继续调戏着于奇。
“钱?那不行!说好的事情不能反悔!这样吧,今天晚上喝一顿,明天下午两点,我在俱乐部里等你,你要是敢不来,我到罗红把你给抓过来,你信不?”
于奇的感觉真的很嚣张啊,很爽快的样子。
我没有再说什么,站起来看了看已经摆好的桌子,“走吧,两位,今天晚上好好喝一杯!对了,谢大少,你怎么说?”
谢文东一听,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又来了,“我喝水,喝水就挺好的。”
于奇一听,就要炸刺儿。
我一把拦住他,“好啊,那咱们说好了,我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于奇刚出院,也不能喝白酒,我们喝啤酒,你喝水,行不行?”
谢文东一听,冲着我直作揖,“谢谢,谢谢!”
我嘿嘿一笑,“不过,喝水呢也得讲个比例,这样吧,也别说我们欺负你,我们喝两杯啤酒,你一杯水,怎么样?”
一听我说到这个比例,于奇就笑了,跟着大声吆喝起来,“那不成,这太便宜土匪了,一比一,我们一杯啤酒,他一杯水。”
谢文东一听急了,“于奇!人家秦东林都说了,两杯比一杯,你凭什么再改?就按他说的,你们两杯啤酒,我一杯水!”
“好!谁喝不下去了谁就是孙子!”于奇一听,高兴地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