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的腰杆,刀削的面容,深邃的眸子。
一行热泪流下,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着身后这一幕幕,祭祀阿公哭了,一个坚强的男人,一个曾经伟岸又智慧的男人此哭了。
这一眼他看到了急速奔来的流星,这一眼他看到天牢内的壮汉。
这一眼他看到十万大山深处那些散兵在坚强的活着,为的是那个曾经的目标。
这一眼他望向皇宫,彼此遥遥对视,无尽的怒火在燃烧。
祭祀阿公笑了,满含热泪的狂笑。
最后一眼他看向张多多,嘴角轻轻蠕动,只有张多多知道那说的是什么。
“一拳天下灭。”
身后所有身影,大山,城池,将士,一切皆在这一刻凝聚成一拳。
这一拳包含着热血,这一拳有无尽的愤怒,这一拳含着情带着泪。
这一拳挥出如一生,如轮回。
天牢内壮汉长啸,铁链断裂。天空中化作流星的男子浑身燃烧起来只为能快速到达。
十万大山不同方向名不同的流寇看向天空,一个他们从未行过的军礼对着天空行礼,爆头之礼。
祭祀阿公看到了这一幕,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这一天,苍茫国大乱,那无名的一拳击碎了国之气运。苍茫国周围国家纷纷准备起兵进攻苍茫。
十万大山以豺狼部落为中心方圆千里化作尘土。而造成这一幕的人此刻躺在地上被张多多抱着,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却阻止不了祭祀阿公的逝去。
祭祀阿公看着天空落下之人,微笑的看着,沙哑的声音传出:“老朋友,你来了,这里交给……。”
一句话未说完,如此强者便已经逝去。
张多多放声痛哭,为什么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都要死去,究竟一切是为什么。
《九九玄功》张多多不再压制,不再控制任由它自己疯狂运转,身体的痛算什么,最痛莫过于心。
这一刻张多多黑发黑眸,无风自动。
九九玄功居然瞬间倒转,排斥这天地之力。张多多黑色的眸子里显现出一阵疯狂之意,仰天大笑。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
笑的疯狂,笑得疯癫。
看到张多多如此,这陌生之人随手一挥,张多多便晕了过去。
只是这一挥之力显然也不是如此轻松,男子脸色苍白了许多。
豺狼部落全族跪在地上,跪拜这守护部落一生默默无闻的老者。
男子盘膝而坐,无悲无喜,手捏无名之印,一指点在自己眉心,一指点在祭祀阿公的眉心。
“呵呵,老朋友,我就知道你会如此,何苦呢,那个小子得我真传,记得适当给些帮助就好。”
“哼,你现在这样了还想着你的弟子,你自己怎么不管,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勉强沟通你的灵魂,在还没消散前就这些话?”
“他会帮我完成的,保重。”
说完祭祀阿公便真正的从此消失在这天地间。
这男子一口鲜血吐出,哀伤的看着眼前的祭祀阿公,这一刻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
原来自己还有泪,原来当年并未流干。
天牢内的男子冲入天空,仰天长啸。瞬间变化千丈高,这已经超脱境界,甚至可以说是神魔之力了。
横扫一切的姿态要踏灭整个皇城。
万剑齐出,围绕这男子。
战兄,你走吧,我不想伤你。
千丈之高的男子看着眼前之人,愤愤的道:“当年的千剑柳如风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别人的走狗。”
“战无敌,你不要逼我。”
万把长剑散发出丝丝寒芒,如毒蛇一般紧盯着战无敌。
一声冷哼。
战无敌一拳挥出,直奔前方男子而去。
万剑穿心。
所有的剑这一刻化作闪电直奔战无敌而去。
万宗朝圣。
一座金光铁塔笼罩战无敌,战无敌大步奔向前方。
柳如风身后再次有一把剑出鞘。这把剑化作紫色闪电直奔战无敌眉心而去。
战无敌一拳击在紫色闪电上面,闪电发出哀鸣,飞回剑鞘。
但是战无敌的拳头上却出现一个血洞。
就在战无敌准备继续前行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一阵封天地。”
天地万物灵气纷纷不再被其吸收,万宗朝圣的那座金光铁塔也出现不稳的情况。
战无敌凝重的看着来人。
“果然是你,当年教给你真是不智之举。”
声音越来越远,战无敌就在二人眼前慢慢的消散。
“哎,你我二人还是留不住他,这么多年他依然如此,不知是福是祸。”
二人彼此叹一口气消失在皇城之中。
豺狼部落张多多醒了过来,看着葬入大地的祭祀阿公,眼泪夺眶而出。只是这一次是无声的泪。
整个豺狼部落哀声滔天。
风狐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如昨日,只不过现在你已埋入黄土,我却站在你面前看着这一切。
当年亦是如此,你甘愿放弃天下,只为和平,可真的和平了吗?
三日后,豺狼部落举族迁移。
只不过这一次张多多没在跟随,祭祀阿公最后从根张多多说过,若麓森愿把豺狼部落交给张多多,张多多便要守护其部落,但现在的一切,都表明麓森无此意。
经过这多的事情,灵夜,铁牛,鲁清,甚至整个豺狼部落都发生了翻天遍地的变化。
张多多跟众人告别,分道扬镳。
独自一人穿行与十万大山。
风狐只是给了张多多一枚令牌,此令牌之用再遇之时自会告知。
同一刻,苍茫国被那一拳破碎半个国家,周围的雄风,紫狐,甚至正在征战的烈火国也已经进军苍茫。
十万大山,云天空九大家族已经经过重重险阻,随时进入苍茫。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那灭世一拳打乱了云天空的计划。
九大家族开始在十万大山内部安营扎寨,建造城池。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好在九大家族合力,让城池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通脉境的张多多一路没有头绪的前行,不知该去往何方。
自己的家,自己的师兄,自己的浮云宗都已如过眼云烟。
路在何方?该去向何方?